披頭散發的神禦靈一身血污,被長劍貫穿的她懸在崖邊,拼勁最後一絲氣力非人一般嘶吼着。
永甯郡主手持長劍,長劍那端挂着鬼一般的人,血水洗過一般的白衣,已經看不出原色,她看着神禦靈那張傾城絕色的臉,猙獰道:“神禦靈,死到臨頭還堵不上你那張嘴,你且看看我身後的是誰!”
被血模糊了眼睛,神禦靈卻看清了永甯郡主身後那穿着黑色蟒袍的人,心下一喜。
“太子哥哥救我!”
她的話引得永甯郡主一陣大笑,手中的長劍也随着她肩膀的抖動,使得挂在劍身上的神禦靈不停的抽搐着。
“靈兒,莫要怪本宮,你若說出鑄造神兵的秘法,甯兒是不會傷你的。”
“不會傷害我?”
她直直的盯着太子夜重華,口中無意識重複着這句話。
血越流越多,神禦靈的眸光慢慢渙散,胸口插着的那把長劍讓她開始喪失知覺。
“秘法……我真的不知道啊!”
她苦笑着看着他,喃喃道。
“賤人,既然你不知道,那麽就去死吧!”
永甯郡主獰笑一聲,劍身陡然一松,神禦靈身插着長劍堕下懸崖。
轟!
神禦靈一下驚醒。
雙眼透着驚恐,她雙手在胸口摸索半天,并未摸到傷口,可是胸口那非人的疼痛還在持續着。
看着熟悉的閨房,她唇色發白,慢慢爬坐起來。
捂着胸口靠在床榻上半晌,才将胸口撕裂般的疼痛緩解過來。
适才的夢太過真實,胸前的疼痛又那麽撕心裂肺,險些疼死過去的神禦靈半晌也沒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過這樣的夢。
夢中真切的感受到那兩人的殺意,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窗外天色微亮,神禦靈将枕頭墊高了些,細細想了想。
今日她與太子約好去未名崖上見面,而身體确實有些不适,許是舊疾要發作。
細想了想,太子十年如一日的表現,神禦靈還是選擇相信他。
喚了丫鬟梳妝打扮後,時辰便差不多了。
神禦靈,神家大小姐,祖父是開國将領,手握神家軍,更盛傳神家有颠覆天下的手段——鑄造神兵的秘法。
祖父從未在她耳邊說過什麽秘法,她亦是沒有想過要問。
他與自己是有婚約的,況且這麽多年來,就算神王府沒落,他也未曾悔婚。想了想,還是去了未名崖。
當劍身插在神禦靈的胸口處,血順着白衣砸落于崖邊時,胸口處撕裂的疼痛讓她一陣陣抽搐着。
十年來的安逸,果然還是讓她忘了人心險惡!
“永甯!夜重華!我一定要你們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