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父親母親,自然指的龍老爺和龍夫人。
歐陽珉皓的眸中帶上探究,“我很好奇,你哪來的自信?”
穆璟淵唇角上揚,“父親也才四十多歲,給我生幾個弟弟也是可能的,隻要龍家有後,我入贅沈家有何不可?”
“我對龍家的産業沒興趣,對沈五小姐有興趣,等着吧,我會把她拿下的!”
歐陽珉皓笑着搖頭,“我看難!沈五小姐身邊不缺優秀的男子,現在想娶她的人,我估摸着,能從城東排到城西。”
“那又如何?我對自己有信心!”
歐陽珉皓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場中央的表演在繼續。
楚晗悅一曲作罷,赢得了衆人的喝彩,又當衆表演舞蹈。
沈玦兒眼底劃過一抹譏諷,低頭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忽然的,将酒杯彈了出去。
酒杯撞到楚晗悅的膝蓋,楚晗悅驚呼一聲,當衆摔倒。
酒杯也滾落到一邊,碎裂了。
“五妹,你這是做什麽?”沈熙雯的語氣帶着幾分斥責。
因爲她的出聲,衆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沈玦兒。
沈玦兒冷笑,冰冷的眸子看着沈熙雯,“二姐,這裏可都是貴族,一個低賤的妓子,莺歌燕舞,賣弄風騷,我看不順眼喽!”
沈熙雯面上滿是不贊同,“五妹,那位楚姑娘隻是個弱女子,也是可憐人,你又何必針對她?”
“呵!”沈玦兒冷嗤,沒有理會沈熙雯,緩緩起身,踱步到楚晗悅跟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此刻的楚晗悅,身子微縮,瑟瑟發抖,低垂着頭,低聲啜泣,看起來好不委屈,我見猶憐。
沈玦兒蹲下身,冰冷的眼神看着她,“上次見面的時候,你不是高高在上嗎?嗯?楚小姐?我道是你混得有多好,原來隻是男人的玩物,啧啧啧!讓我好生失望!”
楚晗悅心底恨得要死,她想不到沈玦兒竟然是沈家的女兒,她過去對她的嘲諷,現在看起來是那麽的可笑。
爲什麽?無論是在北峪國,還是在晁陽國,沈玦兒都比她過得好,老天何其不公?
“楚小姐怎麽不說話?現在的你,隻會裝可憐,博取别人的同情嗎?嗯?”
“不是趁着我失蹤的時候,到鳳栖茶樓找麻煩嗎?那時的勇氣呢?”
楚晗悅不言語,隻是不停地啜泣。
沈玦兒冷笑一聲,擡起腳,重重的踩在楚晗悅的手掌上,用力碾壓,衆人似乎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啊!”
楚晗悅慘叫,布滿淚痕的臉上,臉色蒼白如紙。
衆人看沈玦兒的眼神全都變了。
他們并不知道沈玦兒和楚晗悅之間的恩怨,隻是覺得沈玦兒單方面的欺辱一個弱女子,有些過分。
人呢,尤其是男子,會下意識的同情弱者。
晁曜恒眉頭緊蹙,面上威嚴,“沈五小姐,得饒人處且饒人!”
沈玦兒目光看向晁曜恒,眼底劃過一抹譏諷,“既然大皇子都發話了,我要是不饒了她,倒是說不過去。”
“來人,把楚小姐帶下去!”晁曜恒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