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璟淵深邃的眸子瞧着那抹嬌小的身影,心中無奈,他的懲罰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已經整整九天了!
他一點都不想清心寡欲!
穆璟淵搖了搖頭,快速跟上沈玦兒,霸道的擁着她,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沈玦兒蹙眉,“去哪裏?”
“書房!出事了!嶽父在等着我們!”
“出什麽事了?”
“嶽父回來的時候被人刺殺……”
“你怎麽不早說?”
沈玦兒推開穆璟淵,往書房跑去,腳步匆忙。
穆璟淵:“……”
又沒受傷,他有必要早說嘛?再說了,他說的出事,不光是這一件事。
沈玦兒很快到了書房,一腳将門給踹開。
隻見沈仕昀端坐在桌案前,白衣錦袍,手中拿着一封書信,詫異的目光看過來。
沈玦兒走上前,将沈仕昀上下打量,“爹爹,受傷沒有?”
沈仕昀溫和一笑,“沒有!”
“沒有就好!”沈玦兒松了口氣,忽而眸光一厲,“是誰刺殺你?好大的膽子!”
沈仕昀凝眉,神色變得複雜,“沈家來人了!終于還是來了!他們跟了我許久,本來暫時不會對我動手,是我特地将他們引到僻靜處的。”
“因爲在他們之前,我感覺到,沈家的暗衛隊,屬于你祖父的暗衛隊‘魅’也來了,一直藏在暗處!”
“祖父?”沈玦兒蹙眉,“祖父不是去世了嗎?怎麽會……”
沈仕昀眉頭皺得更深,“其實你祖父沒有去世,隻是失蹤了,他的暗衛隊也失蹤了,現在忽然出現,我懷疑你祖父回來了。”
“爲了逼他的暗衛隊現身,我故意給了你大伯的人刺殺的機會,然後‘魅’出現了,他們救了爲父,然後又消失了。”
沈仕昀話音剛落,穆璟淵也進了書房。
沈仕昀接着道,“沈家的事,要回晁陽國才能了解清楚,現在要緊的是北峪國的事。”
“就在今天,各地官員傳來急報,半數以上的城鎮,商人忽然離奇失蹤,商鋪大面積關門,物品停止流通,百姓陷入恐慌,而後出現哄搶,打砸糧店的情況。”
“不僅如此,還忽然冒出了很多義軍,打着清君側,靖國難,除昏君的名義,自立爲王,要推翻朝廷。”
“這件事太突然,背後必然有人操控,爲父懷疑……”
沈仕昀與穆璟淵對視一眼,兩人臉色都有些難看。
沈玦兒略微思索,“是因爲我殺了黑袍人?”
沈仕昀凝重的點頭,“北峪國一直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黑袍人死了,對于晁陽國來說,這是挑釁他們的權威。”
“他們不需要做什麽,隻需斷了商人與北峪國的往來,不再給北峪國提供物質,北峪國就會陷入一片混亂。”
“這是警告!也是懲罰!”
“這些年來,百姓一直對朝廷心存怨恨,隻不過他們隻要能夠稍微生存下去,即使再艱難,都不願與朝廷爲敵。”
“可是現在,他們徹底活不下去了!富人有糧,窮人沒有!絕望面前,沒人會再講規則,爲了生存,隻能反抗,掠奪!”
“百姓的力量或許微弱,可是凝結起來,力量不可小觑!”
沈仕昀歎息,“這還隻是開始!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