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帶人抄了白家的消息像一陣風吹遍了皇城。
“父皇,秦王他太嚣張了,仗着自己是皇親,胡作非爲,竟然當衆抄了白家。”
“白家祖上出過不少文官,爲燕國立下過汗馬功勞,秦王他說滅就滅,長此以往,肯定會寒了臣子的心呐!”
三皇子慕星魂正在向皇帝告狀。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是那白家父子仗勢欺人在先,後來還弄出一張白紙黑字的欠條來,怨不得别人。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那白家一直都是你的勢力,既然都已經這樣了,你就代替朕去安撫一下白盧松吧!”
慕星魂聽的心驚膽寒,原來父皇早就知曉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再不敢多言語,答應了一聲退下了。
左相蘇府,甯懷素的臉色也非常難看。
蘇兮這次帶隊抄了白家,似乎都是做給她甯懷素看的。
好像在警告她,白家的下場就是蘇家最終下場的一次預演。
除此之外,甯懷素還在擔心蘇兮下一步的動作。
和蘇兮約定的一年之期,始終都是壓在她心口的一塊巨石。
學院開學已經三天了,甯懷素還是沒有接到有關蘇兮的任何消息。
四大學院沒有,難道她偷偷在其他城市的小學院裏報了名?
還是說,她用了假的身份故意掩人耳目?
想到這裏,甯懷素突然記起今年北鬥學院那個格外引人注目的新人王邪月。
蘇兮,邪月,會不會她們就是一個人?
看來,有必要多多留意北鬥學院了。
一天之後,又一個更加勁爆的消息在皇城爆炸開。
白家家主七星大靈師的白盧松一大清早被人發現死在了城西的官道上。
死前有與人打鬥的痕迹,一劍穿心,沒有其他傷口,推測是劍道高手所爲。
“聽說白盧松死了,是你殺的嗎?”蘇兮盯着慕寒的眼睛問。
“我有那麽無聊?”慕寒反問。
蘇兮笑道:“連撒謊都不會,你剛才回答的時候停頓了兩秒,平時我問你話,你都是秒回的。”
“而且,你眨眼了。每次你準備說謊時,眼睛就會不由自主地眨一下,結婚當晚你就是這樣的。”
蘇兮爲了證明自己的分析有理有據,特意舉了個例子,可是剛說完,臉就紅了。
“你覺得是就是吧,宮裏傳話過來,三日後是黃道吉日,皇後會派人來接你進宮,記住别給我丢臉!”
望着慕寒遠去的背影,蘇兮嘀咕着,“心還不錯,就是嘴硬了點。”
看來,對付男人,女人要學的東西可不少。
三天的時間應該差不多了,蘇兮再次化成邪月,進了北鬥學院。
上次拿到新人王,院長獎勵了一次進入秘寶閣的機會,蘇兮還沒來得及用,現在正好可以進去看看有沒有趁手的武器。
對于武器,蘇兮最喜歡的還是劍,能碰巧遇到好劍是最好不過的了。
來到秘寶閣,蘇兮有點意外,沒想到守閣的人會是北鬥學院三位大靈師之一的王海。
說起來,報名的時候,蘇兮聽人說起過,王海正是那個收費弟子王楓的叔叔。
“記住,你有一個時辰的逗留時間,挑選好武器來我這裏登記。”王海語氣冷冷的,公式化的打發了蘇兮。
蘇兮以爲秘寶閣會像秦王府的武技閣一樣,分爲上下幾層,進來後才知道,這裏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空間,武器就封印在空間的四周。
離蘇兮最近的圓球結界裏封印着一把八棱紫金錘,看重量足有上百斤,握柄爲镔鐵打造,直徑差不多有三十厘米,蘇兮伸出小手比劃了一下,不禁想問,這需要多大的手掌才能握的住它啊!
走近一看,發現下面有文字介紹。
紫金錘,重一百三十七斤,長三米三,天外隕石精鐵打造,蠻族勇士羅哈姆最得意的武器。
我說呢,原來是蠻族人使用的武器。
估計是與蠻族人作戰時獲得的戰利品吧!
蘇兮朝裏面看去,發現了有槍,刀,棍,戟各式武器,正發愁找不到劍的時候,前面就出現了一把暗無光澤的灰色斷劍。
咦?居然是把無名斷劍。
下面還有一行小字:斷劍重鑄之日,死神歸來之時!
這簡介霸氣側漏啊,決定就選你了。
蘇兮知道,要拿出無名斷劍,必須往結界上注入靈力來解開封印才行。
可是,鬼知道要多少靈力啊!
而且,現在留給蘇兮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再次看了斷劍一眼,雖然隻剩下了手柄這半截,沒有劍尖,但蘇兮決定就選它了。
不因爲别的,看到斷劍的第一眼,蘇兮就感受到了它的不同,這種感覺說不出來,卻深深地吸引着她。
手掌觸碰到結界屏障,靈力緩緩注入,蘇兮的心裏一陣陣的緊張。
千萬不能失敗啊!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蘇兮注入靈力的手就沒有停過,額頭已經滲出豆大的汗珠,可是那結界屏障仍然紋絲不動。
難道我真的與它無緣?
蘇兮不甘心就這樣失敗,鐵了心地繼續向結界注入靈力。
眼看規定的一個時辰就快要到了,結界還是沒有任何松動的迹象。
蘇兮咬了咬牙,決定冒險地使用龍魂之力來試一試,如果再不成功,她也就完全死心了。
随着金色的龍魂之力注入結界之中,裏面的斷劍似乎有了感應,蘇兮清晰地看到劍身顫動了一下,然後結界轟然破碎。
蘇兮震驚的同時,一把抓起斷劍,眼看規定的時間就要到了。
鬼步疾走如風,終于在門關上之前跑了出來。
王海看到蘇兮手中抱着的斷劍,臉上全是震驚。
蘇兮居然選了死神的眷顧——詛咒之刃!
回到主院,院長蕭逸塵突然宣布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在新人王争奪中敗給了蘇兮的紫女竟然就是蕭逸塵的親生女兒!
這個重磅新聞,驚呆了所有人。
“風老,紫女的事是真的嗎?”蘇兮一邊幫風午搗鼓着書寫銘文的煉金粉,一邊好奇地問。
風午六七十歲的人了,年紀比蕭逸塵都要大,這種陳年往事問他就算是找對了人。
“這事,說起來都過去快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