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利索的在他們的座位一旁搭起架子,放上砧闆,又将木盆放在另外一個鐵架子上。
方梨小心看了一眼,木盆裏竟然是兩隻活蹦亂跳的鲈魚,等她收回目光的時候,面前的桌子上已經不知何時擺放好了餐具。
方梨心中越來越忐忑,這架勢分明是打算現場在活魚身上割魚片。
又過了一會,那些廚師都退下,隻留下一個中年廚師,個子不高,面色嚴謹,朝明夜鞠了一個标準九十度的躬,說了一句日本話。[
明夜微微點了一下頭,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藍少夫人今天有眼福了,這位料理師最拿手的就是做生魚片。”
明夜說的很隐晦,其實他的本意是說,這位師傅最拿手的用刀如何在活魚身上取下一片片薄若蟬翼的魚肉。
顯然方梨也不傻,明夜說完後她顫了一下,臉色更白了幾分。
日本師傅已經從木盆裏捉出一條鲈魚,左手五指撐開按住,右手持刀垂直向下,先掀開一層魚皮,露出生魚肉,再用推刀法頂刀将魚肉一片片切下。
他的刀法很快,但是卻又能讓人看得清清楚楚。
方梨眼睜睜看着,那閃着寒光的刀刃如何将魚片從魚身聲一點點隔開,她似乎能聽見魚的慘叫,還有魚肉切割時發出的聲音、
楚樵在一旁面無表情的解釋:“吃生魚片,最鮮美,最可口的辦法,當然是從活魚上取下來,夫人您看,這位師傅的刀工是極好的,每一片魚肉大小,薄厚都基本上是一緻……”
方梨覺得渾身發麻,臉色慘白慘白的,那條去在砧闆上,長着嘴,不停的掙紮,尾巴拍打着砧闆,那一刀刀似乎是割在她身上一樣。
方梨的胃部不停翻滾,喉嚨裏像是随時會有東西吐出來。
偏偏這個時候明夜還火上澆油,将日本廚師割下來的有些還帶着血絲魚片推到方梨面前。
“藍少夫人請嘗嘗,這生鲈魚的味道可還算鮮美?”
完鳥,完鳥……十二更終于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