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早已退卻當時的青澀任性,變得更加成熟沉穩卻也越發的張狂。
看見納蘭衍還是忍不住不輕不重諷刺了一句。
納蘭衍倒是連發絲都沒動一下,他身後的兩個年輕男子,眉頭皺起不善的瞪着明夜,楚樵和彌紗同時擡起下巴,目露兇光回瞪了過去。
納蘭衍笑着端起面前的黑咖啡,優雅的抿了一口。[
“這苦也不是人人都能吃的,像你我這種人,若是連這點苦都吃不得,還怎麽帶領手下的人,你說是吧,夜公子。”
聽他這言下之意是在拐着彎的說明夜矯情,是個嬌生慣養不能吃苦受累的娃娃。
明夜聳聳肩不甚在意,忽然将頭往前探了一點,貌似驚訝地說道:“呀,納蘭,我瞧着你好像都有皺紋了。”
納蘭衍的年紀實在是個謎,七年前明夜見到他的時候,他便是這個摸樣,如今再見還是一點沒變。
隻是眼中的滄桑感更重了一點,可那相貌卻是和七年前一樣,皮膚白皙十分光滑跟女人似的。
明夜忍不住在心裏咒罵了一句老妖精。
納蘭衍眼角微不可見的動了一下,看着明夜,臉上的笑容愈發真誠,那眼神就好像一個長者在看晚輩一樣,甭提多慈愛。
“是啊,這麽多年過去,夜公子倒還是小孩心性,童心未泯啊!”
明夜諷刺他老了,他就說明夜是個沒長大的毛孩子。
這你來我往間,竟是絲毫不提生意場上的事,仿佛這些日子納蘭家和明家根本就沒有交手,沒有流血,沒有人員傷亡,大家還是和和氣氣的哥倆好。
别人或許不知道楚樵卻是能猜出個一二來,雖然這倆人說的和正題離了十萬八千裏,可是卻句句都是關鍵。
現在比的是耐力,比的是魄力,誰先沉不住氣,誰先開口說了納蘭家明家之争,那誰就輸了。
“童心未泯好啊,至少還有能力娶妻生子,總不能老了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時候連個兒子都沒有,那可就太慘了,你說是吧納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