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慕解語與花想容從未有過的僵持着:“我不會痛意,這毒是南宮家的鎮宅之寶,我從未見過,我不會解!”
花想容失神的看着慕解語:“小語兒,玥玥說了,你若無解,那便是他的命……”
“你——”慕解語眸光一冷,出手如電,朝着花想容抓去。
花想容似乎早已料到,腳下一旋,足尖一點,人便飛躍到十步之外,見慕解語如鬼影一般急速朝着她閃身而來,花想容将毒藥遞在唇邊:“你若在近一步,我便吞了它!”
慕解語倏地頓住身子,她與花想容隻有一步之遙:“相容!”
“小語兒,我也怕,真的好怕。他當日撐着最後一口氣,外面箭如雨下,他逼我若不應他,他便從出去。”兩行清淚從花想容的臉上花落,“我既然答應了他,就一定要做的,我甯可陪他共赴黃泉,也不願失信于他,我和他就是這樣執拗的人,小語兒,你明白的。”
“相容,我已經在布局了,等處置了軒轅止瑞,百麗那邊我絕不會輕易把手,你相信我……”
對于慕解語的極力說服,花想容搖着頭:“小語兒,我很笨麽?你我親身經曆過綏陽,你扪心自問,當日若沒有一個宣隐瀾對你處處退讓,若沒有容王步步爲營,你能否全身而退,活着走回來?”
慕解語被花想容逼問的毫無反口之力。
花想容繼續道:“南宮氏在百麗的地位絲毫不亞于秋家在崇陽,我和玥玥一路被追殺,就連皇上都人都沒有查出絲毫蛛絲馬迹,你說百麗是不是銅牆鐵壁,南宮氏是不是一顆毒瘤?要想拔出這顆毒瘤,這顆藥便是證據,我們隻能兵行險招。小語兒,求你不要讓玥玥的血白流,讓那些魂葬百麗的護衛枉死!”
從沒有一刻,慕解語被逼的對自己在乎的人下毒手,可是她很了解花想容,她已經決定了,自然不會改變,她同樣滑下晶瑩滾燙的淚水,指甲深深的嵌入肉裏:“好,想容,我一定會解開這毒,若是我就不回小七,我便以死謝罪!”
既然要賭,那就那命去賭!
花想容終于露出一個極緻的笑容,将手中的藥丸小心翼翼的遞給慕解語。
慕解語當即削去芝麻大小的一塊,剩下的由花想容親自喂給軒轅止玥。
當慕解語帶着花想容沉重的拉開紫宸殿的門,宏安帝帶着一衆皇子和太醫等在外面。
大門拉開,刺目的陽光射進來,讓慕解語不适的眯了眯眼,而後雕龍浮雕白玉石階前的宏安帝明黃色的龍袍翻飛。
聽到開門的聲音,宏安帝已經負手打不走了上來:“如何了?”
慕解語擡首看着宏安帝,兩顆淚水刷的一下就滾了下來,她噗通一聲跪在宏安帝的面前,哽咽而又沉痛的對宏安帝道:“父皇,請您下旨,讓南宮府送上噬心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