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敢。”葛繁一撩長袍跪了下去,雖然低着頭,可背脊卻挺得筆直。
軒轅止瑞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正要發作,貞妃卻搶先道:“葛太醫,平王并無此意,不過是悲傷過去,你和封太醫的醫術本宮如何信不過,你們且仔細探查,無論結果如何,本宮都相信你們是盡心盡力了。”
葛繁也不願就這樣得罪軒轅止瑞,若不是軒轅止瑞踩了他的底線,侮辱了他醫德,他也不會往刀鋒之上撞。如今貞妃給了梯子,他自然躬身領命。
慕解語帶着東方翎走到大廳,有限的喝着茶,目不斜視。
葛繁與封忱查了半個時辰,隻差将房子掀個底朝天,卻依然沒有查出結果。
誠康公主不敢,走到大廳來,對着慕解語行禮,慕解語忙站起來讓開:“論輩分,敏敏應對喚公主一身堂姑,您若是對敏敏行禮,豈不是讓敏敏背負不孝之名?”
“容王妃,我求求你爲萱兒讨回一個公道,如果以往萱兒有得罪您之處,老身這個做娘的替她想你陪住。”誠康公主說着又要行禮,慕解語趕緊身後扶住,誠康公主緊緊的抓住慕解語,聲淚俱下:“容王妃您也是嫁入天家,應當知道天家的媳婦難爲,萱兒沒有您尊貴,不是平王的正妃,這都是她大婚之日,竟然都受了這樣的罪,老身真不知日後她如何還能在平王府活下去,此事若沒有一個交代,老身甯願被天下恥笑,被皇上責難,也要将萱兒帶回去……”
誠康公主的控訴與哭喊讓貞妃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卻發作不了,她也是爲人母的,也是天家的女人,在座的沒有人比她更能體會裴雨萱這事兒若不當即了了,即便是事後查出來也取信不了世人,裴雨萱在整個皇室總将會受到更多委屈。
“公主您起來。”慕解語攙扶着執意要行禮的誠康公主,“公主,這事兒敏敏也愛莫能助,方才敏敏聽說尊妃小産便欲過來一看究竟,可有些人不放心敏敏,若是敏敏插了手,日後出了什麽纰漏,擔當這個罪名的可不就是敏敏了?這謀害皇嗣的大罪,敏敏可擔不起啊。”
慕解語的話然随後轉到大廳的軒轅止珏與軒轅止璘臉色一陣紅一陣青。
軒轅止珏咬了咬牙,手指狠狠的嵌入掌心,他走上前,一掀蟒袍,跪在慕解語的面前:“方才是弟弟魯莽,冒犯了三嫂,請三嫂大人大量不要與弟弟計較,三嫂也曾說,事關皇嗣,茲事體大,請三嫂以大局爲重。”
“你這是暗指本宮不分輕重,小家子氣?”慕解語似笑非笑的低頭看着軒轅止珏。
她倒是沒有想到軒轅止珏能夠爲了軒轅止瑞做到這一步,還真是兄弟情深呢?
“弟弟不敢!”軒轅止珏硬着脖子低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