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康公主提起自己的遭遇,皇貴妃有些不自在,比較當年皇上是爲了籠絡許家才會将誠康公主下嫁,雖然沒有如同誠怡公主一樣遠嫁齊州,卻也是爲了大景犧牲了,或多或少皇貴妃還是有些憐惜這個宏安帝的親堂妹的。
于是溫聲細氣的說道:“不是本宮推诿,而是你身爲公主,自然知曉宗親貴女的婚事素來是由皇上做主,本宮雖然掌管着後宮,可也并不是皇後,說好聽點是皇貴妃,可說白了也不過是一個妾,本宮哪裏有資格置喙?”
“皇貴妃娘娘您何須如此謙虛,您位尊皇貴妃,整個後宮都在您的手中把持着,您若願意下懿旨給萱兒賜婚,皇上如何會不給您這個面子?再則許家已經落敗,誠康的父王也已經故去多年,我們在平頭百姓眼裏是皇親國戚,可實際上連勳貴世家都比不上,沒落的宗親皇上日理萬機,哪裏管得了我們這一支,就請皇貴妃憐惜萱兒。”誠康公主說着就跪了下去。
皇貴妃站了起來,彎身伸手将誠康公主扶了起來,輕輕歎了一口氣:“你我昔日也算閨閣姐妹,雖然這麽多年疏遠了,可當年你對本宮的維護本宮不會忘記。也罷,不如你說說你看上了那家的公子,本宮就向皇上提一提,若皇上也同意,本宮便成全你。”
“誠康多謝娘娘。”誠康公主感激涕零的站起身,而後用手絹擦了擦眼角,才道,“誠康多年來吃齋念佛,鮮少出門,也不是那家公子是個好的,就請娘娘做主便是,誠康相信娘娘選的必然是難得的人才。”
“既然公主心中沒有人選,敏敏倒是有一個難得少年俊傑薦給公主,不知公主可否滿意?”慕解語與晉陽公主聯袂挑了簾子走了出來。站到皇貴妃面前,對着誠康公主福了福身,“公主。”
誠康公主論輩份是宏安帝的親堂妹,是軒轅止瑢的堂姑,雖然比不得誠怡公主,可也是慕解語的長輩,于是慕解語也晉陽公主也是先行了一個見面禮。
可論起尊卑,誠康公主自然比不上親王帝姬,也要低親王王妃一頭,哪裏會受慕解語和晉陽公主的禮,于是立刻側了側身,對二人點了點頭:“容王妃和晉陽公主莫要折煞老身。”
“弗林給容王妃請安,給公主請安。”此時一直默不作聲的裴雨萱盈盈上前一步,福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