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慕解語的目光透過深秋清晨的淡煙薄霧,看到那一個靜靜的躺在白色曼陀羅花之中的男子時,她的心頭一喜,輕手輕腳的走上前,貪戀的凝望着他華美的容顔。
他,靜靜的沉睡着,甯靜且安詳。長翹的睫毛凝了絲絲殘露,将他襯得如初開的花般靜美。涼薄的唇瓣不知做了什麽好夢,淺淺的勾了一個弧度,就那樣一抹若有似無的笑,霎時風過雨霁,春回大地,冰雪消融,繁花盛開,煙火一瞬,漫過千古沉凝,傾了泱泱天下。
她,從未如此凝視過他的睡眼,竟不想是這樣的美絕人寰。薄霧淺淺,眼前的一起似乎镌入畫中,清雅淡泊羞煞了最美的潑墨山水。
她不想去打擾他,可她的手卻情不自禁克制不住的伸向他的臉,然而,當她的指尖觸碰到他的一瞬間,她似碰碎了五光十色的肥皂泡,刹那粉碎,而那人也被一陣冷風吹散,化作了塵埃,消失于蒼茫大地。
“阿容——”
再一次,慕解語被噩夢所驚醒。她猛然坐起身時,驚喜的發現天已經大亮。因爲噩夢而還未平穩的心跳促使她不管不顧的急忙起身,一把抓過挂在一旁的衣裙,一邊慌忙的穿戴着,一邊朝着門外走去。
當慕解語一把拉開房門,靠着門打盹的白蔹立刻因爲失了依靠而驚醒,一睜眼看到慕解語,猶自迷糊的白蔹驚叫起來:“小姐,您可算醒了!”
慕解語聞言,秀氣的黛眉一蹙:“我昏迷了很久?”
白蔹依然還沒有清新:“你可昏迷了近十日。”
慕解語目光閃動:“今日是幾号?”
“十一月十日。”白蔹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
慕解語的眉色蹙得更緊,而後又問道:“我是哪日被送回來的?”
“是十日前王大人……”白蔹打着哈欠說着,說道一半猛然就停住了口,小手捂着嘴緊張的看着慕解語。
“十日前怎麽了?”慕解語目光淩厲的看着白蔹,“我是十月十七日被宣隐瀾擄去,你卻說我昏迷了十日,今日又是十一月十日,到底是爲何?你們有什麽事情瞞着我?”
白蔹臉色一白,她最不會的就是說謊,尤其是欺騙她的主子。可她又不敢說實話,整個人頓時手腳都不知往何處放,她想了想最後道:“容王殿下将您救回王府,是王大人十日前将您送回來。”
慕解語的目光冷凝:“阿容會在我昏迷時将我送回來?”
白蔹頓時一驚,但是反應也是極快:“是靜王爺覺着您一個女兒家不宜留在容王府,且憂心您的安危,故而讓容王殿下将您送回來。”
“白蔹,你可知說一個謊就要用百個謊來圓?”慕解語冷冷的看着她,“你可還記得,我的身邊最容不下什麽人?”
背叛與欺騙。
五個字瞬間掠過白蔹的心頭,她立刻噗通一聲跪下:“小姐,您不能不要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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