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慕解語猛然從榻上坐起來,滿身的冷汗,盈眸驚恐之色猶在。
“小姐,小姐您終于醒了。”白薇和白蔹一同擠到床頭,白薇細心的拿着手帕爲慕解語拭去額頭上的汗漬。
“白薇,我做噩夢了,我夢見阿容被刺傷,有人一劍從他的胸口穿過!”慕解語滿臉的不安,抓住白薇的手心有餘悸的說道。
白薇臉色丕變,卻隐藏的極好,輕聲的安慰着慕解語:“小姐,那隻是夢,您不能當真。”
可慕解語卻并沒有回過神,她搖着頭,蒼白着臉道:“不,我要去見阿容,我一定要親眼見着他方能安心。”
說着,就要下榻,卻被白薇一把攔住:“小姐,這大半夜的,您如何去見容王殿下?”
慕解語這才擡頭望窗戶看去,看着窗外夜色正濃,廊角的燈光打在窗紙上,才坐了下來。而後猛然想起什麽,不由疑惑的問白薇:“我是如何回來的?”
“小姐您是……”
“小姐您可還記得您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麽?”白蔹大大咧咧,雖然震驚慕解語竟然及其軒轅止瑢,可很多事情不夠細心,可白薇卻敏感到慕解語的異樣,于是截斷白蔹的話,有些小心的問道。
慕解語斂容道:“我在法場中了宣隐瀾的圈套,後又被他威逼服下了‘忘情’。”說到此,慕解語唇角揚起一抹冷笑,“我與宣隐瀾作了一場賭,若我服下‘忘情’記起阿容,他給我‘千機’的解藥!”
慕解語的話讓白薇和白蔹驚懼的瞪大雙眼,白蔹不由顫聲驚呼出聲:“小姐您……”
“小姐是容王殿下将您帶回來的,您再歇息會兒,再過三個時辰天就大亮了。”白薇當機立斷的勸說,伸手攙扶着慕解語躺下。
慕解語沒有絲毫的睡意,可她卻也知道如今深更半夜她不可能去尋軒轅止瑢,加之她也确然感覺到了一絲困倦,于是就順從的躺下。
等着慕解語再沉入夢境後,白薇才領着白蔹退了出去。剛一出門,白蔹就一臉焦慮的問道:“怎麽辦,怎麽辦,小姐她……”
“噓……”白薇輕輕的關好房門,立刻将食指豎在唇邊,示意白蔹噤聲。而後拉着白蔹就輕手輕腳的離開。
“白薇,怎麽辦,小姐她又記起容王殿下了,且忘了她刺了容王殿下一劍,等天亮了我們如何與小姐說,若是小姐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她一定會恨透自己的。我們該怎麽辦?”白蔹腦子一團亂,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昨日容王殿下已經清醒過來,我現在出府去見見容王殿下。”:白薇沉吟了片刻之後才道,此刻就連聰慧冷靜的白薇也失了分寸,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