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朕問你,成王妃到底有沒有死?”慕解語才站直,宏安帝立刻就發問。
“回皇上,成王妃的确在當日便雪崩而死,之後葛太醫之所以把出活脈,不過是敏敏使的障眼法。”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必要再隐瞞,成王妃的屍體慕解語也保護不了多久,理應入土爲安。
“你可知這是欺君之罪!”宏安帝沉聲問道。
“回皇上,敏敏不想皇長孫無辜蒙冤,不想成王妃死不瞑目,更不想真兇逍遙法外,故而出此下策,請皇上恕罪。”慕解語沒有一絲慌亂,淡聲道。
“你——”
“皇上,姜統領求見!”宏安帝正要斥責,殿外響起莫公公的聲音。
宏安帝看了慕解語一眼,揚聲道:“讓他進來。”
很快,姜垣便面無表情的帶着四名侍衛進來,進來的四名侍衛,兩人押着一個人,前面的是一個内侍,後面是一個黑衣人。
那内侍慕解語不識得,可那黑衣人慕解語卻覺得眼熟,多看了兩眼,才發現乃是君裕隆身邊的人。
“特膺,你怎麽在此?”君康一眼就認出了黑衣人,原本就有些頹敗的臉更加震驚,下一刻就大概猜出了什麽,不可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君裕隆。
“臣幸不辱命,将作惡之徒擒住。”姜垣上前對宏安帝抱拳禀報。
宏安帝揮了揮手示意姜垣退下,目光微冷的看着被侍衛押着跪在面前的 特膺:“你是如何進宮,爲何要謀殺皇後宮中的太監?”
“回……皇上,草民是二公子的侍衛,二公子将草民帶入宮中,讓草民殺掉此人!”特膺在宏安帝銳利的目光之下,如實道來。
“你胡說,本公子何曾命你去殺過人!”君裕隆聞言,反應尤爲激烈,雙目赤紅,似要将特膺生吞活剝。
“皇上,這其中必有隐情,隆兒雖然行事荒唐,可絕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知子莫若父,原本也懷疑君裕隆的君康,一見君裕隆的反應,就知道他必然是被冤枉的。
“皇上,微臣在特膺的身上找到此物!”姜垣聽了君康的辯駁,從懷裏取出一張紙條遞給宏安帝。
宏安帝接過,展開一看,立刻冷聲一笑,将紙條扔向君康,融入了幾分内力的紙條打在君康的胸口上:“你自己看看,這是不是你好兒子的筆記!”
君康抓住紙條,顫抖着手展開,熟悉的字迹一映入眼簾,君康頓覺天地都在旋轉,險些支持不住暈了過去。
手,顫抖得越發的厲害。君康看向君裕隆的目光含着恨與悔。
君裕隆見此,心裏咯噔一沉,想要掙紮過去,卻被侍衛死死的按住,于是隻能對着君康大喊:“父王,我沒有做,你要相信我,是他們誣陷我,我沒有傳信給特膺,我沒有授意讓他去殺人——”
“逆子……”君康悔痛的閉上眼睛,一瞬間似乎蒼老了十歲,一甩手将紙條扔到君裕隆的面前,“證據在此,你要爲父如何相信你……”
君裕隆低頭看着靜靜躺在地上的字條時,整個人如遭雷擊。連他自己都看不出是假冒的筆記,以及紙條上并不是漢字,而是他最慣用的赫侖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