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爲何坐在龍椅上的那位如此反對你與她親近?”宣隐瀾擡手,動作輕柔的輕輕掐下恰好擺在他身側的一盆月蘭花的花朵,放在鼻息間閉目輕輕一嗅。
慕解語聞言心頭一驚,側首目光震驚的看着宣隐瀾,他立在小窗前,火熱的陽光從關閉的窗戶内輕柔的打進來,将他整個人籠罩,就似神祗與生俱來散着一層光暈,然而這樣的她落入慕解語的眼裏,血紅的衣角翻動,卻更想從地獄之中踏着萬千屍骨騰升而起的魔王。
宣隐瀾是前朝宣家的後人,他能夠如此手眼通天,自然是掌握了前朝殘留下來的勢力,可慕解語無法肯定這股勢力之中到底包不包括銀禾她們,所以她無法肯定宣隐瀾是不是真的知道她的身份,可剛剛這一句話,卻驗證了宣隐瀾的猜測,這一刻,她笃定宣隐瀾知道她是誰,故而在崇陽府宣隐瀾對她種種的舉動才有合理的解釋。
可慕解語并不想軒轅止瑢在這樣的情況下,從宣隐瀾的口中得知這個事實,心裏蓦然一緊,卻不由自主的連帶着與軒轅止瑢緊握的手指也收緊了幾分,立刻感覺到軒轅止瑢的注視,慕解語才極力的冷着臉,對着宣隐瀾到:“這是我與阿容之間的事。”
同樣的話,同樣的語調,可出自不同人的口,對于宣隐瀾的意義自然也就不同,宣隐瀾妖魅的紫色桃花眼凝向慕解語,撥弄花瓣的手指拂過,随着他細長的指尖劃過,一片片花瓣粉碎,等到他的手垂下時,原本清雅的玉蘭花已經灰飛煙滅,不留一絲痕迹。
“看來我的确太過清閑。”琉璃般夢幻的紫眸閃爍起妖魅的光,“多謝丫頭你的提醒。”
“恭候賜教。”軒轅止瑢擡眸,漆黑如墨玉的鳳眸平靜而又沉寂的瞥了宣隐瀾一眼。
“呵呵呵……”
人已去,可那意味深長的輕笑之聲猶在房間内盤旋。
“傻丫頭,隻此一次,下不爲例。”宣隐瀾離開後,軒轅止瑢伸手撫上慕解語的側臉,清魅的聲音溫柔而又疼惜,另一手隔着錦被輕輕的放在她的背上,“這一鞭,抽在了我的心上。”
慕解語感覺到背上的動作那樣的小心謹慎,好似她是一個瓷瓶,一個不慎,就會将她碰碎,對上軒轅止瑢疼惜的目光:“阿容,我……我當時什麽也沒有想,我就是不想你受傷,就算再讓我選一次,我依然會如此,哪怕揮下來的不是鞭子,而是尖刀,我也會擋在你的面前,我相信,若你我的位置調換,你亦會如此。”
“我不會。”軒轅止瑢的語氣很輕很輕,“我會在所有可能帶給你傷害的人帶給你傷害之前,讓他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人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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