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安帝看不清猜不透的漆黑鳳目沉沉的看着靜親王。
靜親王同樣深不可測的如墨鳳眸毫不示弱的回視宏安帝。
四目相對,是屬于兩個王者的無聲交鋒,沒有絲毫刀光劍影,卻讓整個屋子都充斥着一股風雨欲來的緊張氣息。
就在這時,靜親王身後的珠簾被撩開,花想容與白薇同步走了出來,對上宏安帝與靜親王立刻恭謙的福身行禮:“奴婢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郡主如何?”宏安帝沉聲問道。
宏安帝沒有叫起,花想容與白薇依然保持着半蹲的姿勢,畢恭畢敬的回答:“回禀陛下,郡主上了藥,已經歇下。”
花想容的言外之意讓宏安帝目光冷沉了下去,含着帝王威壓的深淵鳳目盯了花想容片刻才突然道:“你就是那傳言之中郡主身邊絕世無雙的女子?擡起頭讓朕看看。”
花想容毫不扭捏的緩緩擡起頭:“奴婢姿色平平,極不上郡主半分,有污陛下聖目,請陛下恕罪。”
“姿色平平?”宏安帝眼中閃過一抹冷笑,“姿色平平能夠讓朕的兒子神魂颠倒?依朕看來,你不但姿色絕佳,心思乖巧隻怕也不輸給敏敏。”
宏安帝的目光依舊深沉不變,可原本坦然立在宏安帝面前的花想容頓時背脊之上滲出一層冷汗,幾乎所有人都以爲花想容偶爾與軒轅止玥接近是因爲慕解語授意,當然這個障眼法是慕解語爲花想容甘願做一回擋箭牌,幾乎是迷惑了所有的眼睛,可如今卻被宏安帝一語道破,那話中聽似平淡,花想容卻敏感到了一股子脅迫敢,再聯想到宏安帝爲了阻止慕解語與軒轅止瑢,對軒轅止瑢的手段,頓時讓花想容不寒而栗。
随即又想到自己與慕解語始終是不同,雖然她不知爲何宏安帝對慕解語萬分的擔心緊張和寵愛,甚至因爲這份寵愛,不惜兩廂對比之下拿自己的親骨肉開刀,可她知道如果換做是她與軒轅止玥,宏安帝必然會選擇對她下手,想通了這一層她突然又鎮定了下來,隻要不是對軒轅止玥不利,她便沒有絲毫畏懼。
穩住心神,花想容回道:“奴婢惶恐,奴婢自知身份卑賤,怎敢與郡主相提并論。”
宏安帝看着眼前這個前一刻還臉色大變,下一刻就能迅速鎮定下來的女子,能在他可以釋放壓力的情況下應對自如,心裏也不得不有一絲贊歎,甚至想,若不是這丫頭身份實在是太低,他到不介意對她和老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明白你自己的身份就好。”宏安帝低沉的說了一句話,腳步一轉,繞過白薇與花想容,親自撩開珠簾,朝内而去。
原本還欲阻止靜親王在接到花想容制止的目光之後,停下了腳步。而一直在角落沉默不語的軒轅止瑢朝内掃了一圈,獨自一人無聲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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