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的收回手,小心翼翼将東西包好貼胸放好,擡眼對上那一雙澄亮的大眼睛,慕解語知道大塊頭抓五行鳥是要證明自己的能力,知道它沒有失去本能,慕解語是欣慰的,伸手撫摸着它:“大塊頭,你要好好的保護自己,我日後會來看你的。”
“哇哇哇……”似乎聽懂了慕解語的話,大塊頭依然清脆的叫聲多了一絲哀求與哽咽。
慕解語也傷感将臉貼在它的眼睛邊:“這裏不屬于我,你知道我不可能永遠留在這裏,我還有對我很重要的人等着我去救……”
慕解語沒有說完,就看到那雙蛋黃色的眼睛浮動了淚光,剩餘的話就咔在了喉頭,再也說不出口。
慕解語知道它不知道在這裏孤獨了多少年,那一本有它記載的雜典還是四十多年的書,在那之前它又在這裏生存了多久?
這樣一想,從來不爲離别而傷感的慕解語,第一次難過了起來。
“大……”
慕解語想說什麽安慰它,可它一下子縮進了寒潭,慕解語愣了愣,眼淚頓時就奪眶而出,順着眼角滑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慕解語緊了緊身上披着的東西,絕然的轉身離開。
“哇哇哇……”然而,慕解語才走兩三步,身後又是嘩啦一聲水響,大塊頭的身體從她頭頂貼在洞壁飛了過來,腦袋一轉,對上慕解語,将嘴裏叼着的東西扔到慕解語的腳下,身子一下子又縮進寒潭裏。
慕解語低頭,看着腳下的三塊寒石,寒石下面墊着一片與她身上披着的一模一樣的東西,頓時淚如泉湧。蹲下身子,用那東西将寒石包裹起來緊緊的抱在懷裏,慕解語咬着唇,無聲的落這淚。
世人常常罵德行敗壞之人畜生不如,其實這真的是對畜生的侮辱,因爲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再冷血的畜生都不會輕易主動去攻擊人,可人卻從來沒有想要放過它們。
她的大塊頭多貼心,她與它不過是一面之緣,它就對她這麽好,還知道寒石對于她太過冰寒,貼心的又從身上撕了一片薄鱗下來,她不知道痛不痛,但是她想長在身上的東西,又是保護膜,一定是痛的,可是大塊頭還是毫不猶豫的一再扯給她這個陌生人。
慕解語沒有回頭,抱起東西就急急的往外走,沖出山洞,攀上絕崖,朝着山下逃也似的飛奔而去,沖至半山腰,慕解語還是忍不住回了頭,黑霧朦胧之間,她似乎隔着老遠看到那一雙蛋黃色的眼。
擡手抹了抹淚,慕解語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小姐!”一直焦急等在門口的恣意見到慕解語,頓時放了心,驚喜的喚道。
慕解語的心口沉悶,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白蘇回來沒有?”
恣意搖頭,慕解語便又道:“你在這兒等她。”
言罷,就直直的往屋裏走,可才走到走廊上,就看到斜躺在欄杆上的妖孽美男。
那妖孽美男看到她時,桃花眼閃了閃,而後深深的凝望了她一眼,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