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請攝政王将你告之的如數道來。”慕解語輕呷了一口的溫熱的茶水,潤了潤略有些幹燥的唇。
言下之意便是同意了淳于傲的說法。淳于傲自然不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他之所以會妥協,是因爲他不想成爲廢人後落入宿敵手中,遭受到侮辱,北诏皇嗣向來高傲,奉行士可殺不可辱。這一點,慕解語很清楚,所以她不會把淳于傲逼急,魚死網破對于她沒有絲毫好處。
“女人,既然是合作,你如此綁着我是不是缺少點誠意?”淳于傲挑了挑濃密的劍眉,動了動被死死捆住的四肢。
慕解語唇角一彎:“白蘇,給攝政王松綁。”
白蘇領命,很快就将淳于傲放了下來,而後又沉默的回到慕解語的身後。
淳于傲動了動手腕,大步上前在四方桌前坐下,毫不客氣的拿起一塊桌上的點心,就着桌上的酒壇,大口大口的吃了幾口,而後用破爛的衣袖一抹濕漉漉的雙唇:“好酒。”
“攝政王最好不要考驗我的耐心。”慕解語的聲音不冷不熱的響起,“也最好不要生出逃出去的僥幸心理,将你擒來之人,此刻就在外面守着,你說你要是被‘狂魔一刀’給殺了,北诏和閩南會不會出兵?對了,忘記告訴攝政王,‘狂魔一刀’是南齊人。”
“咳咳咳……”原本吃的大快朵頤的淳于傲被慕解語的話嗆得一口點心沒有吞下去,卡在喉頭不上不下,一張粗狂的俊臉漲紅一片,好不容易又猛灌了幾口酒,才順過氣,目光火辣辣的看着慕解語,“本王決定了,本王一定要将你娶回去。”
“白薇,将小家夥們放出來,好好陪陪寂寞的攝政王。”慕解語目光一冷。
“住手。”淳于傲連忙擡手制止去掀開竹籠子的白薇,丢下手中的酒罐,“本王這次潛入雍京隻是爲了一株特殊的草藥,這株草藥據悉目前爲止唯有大景太醫院記檔一株,本王将消息散出去後,沒過三日就有人找上本王,說隻要本王替他們做一件事,就将那株藥材雙手奉上。”
“是什麽人?”慕解語立刻問道。
“本王也不知。”淳于傲搖了搖頭,看着慕解語眼神不善,正色道,“本王身爲北诏攝政王,北诏之人最重諾,本王既然答應要将所知之事告知你,自然不會有所隐瞞。”說完,見慕解語眼神恢複冷淡,才又道,“本王也派人追查過,可對方十分機靈,本王也不想過多的暴露自己,故而本王沒有答應。可不過五日,那人再度找上本王,同時帶來了本王需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