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解語卻嫌宏安帝的怒火不夠旺盛,而後再道:“皇伯父,容王手下護衛王克與那人大打出手,将那人的面紗打落,敏敏三年前曾經見過那一人一面,那人正是北诏攝政王——淳于傲!”
“睿敏郡主,話可不能亂說。”獨孤皇後目光冷睨着慕解語,“你說要擄你之人乃是北诏攝政王,北诏攝政王怎麽會在此?北诏攝政王又爲何要對你下藥,又将你送到紫寰殿?簡直是信口雌黃。”
“皇後娘娘又怎知睿敏是信口雌黃?”慕解語冷笑的瞥了獨孤皇後一眼,而後就轉身對着宏安帝道,“皇伯父,淳于傲在與王克交手時,被敏敏的毒針所傷,他的毒需兩日才會發作,淳于傲必然還沒有離開雍京,敏敏對自己的毒尚有幾分自信,今夜酉時之前,他絕不會察覺到底中了什麽毒。淳于傲擅毒,自然也精于解毒,但要解敏敏的毒,需要非一般的藥材,隻要陛下三日之内下禁令,禁售這幾味藥材,再封鎖城門,淳于傲插翅難逃!”
說完,将早已寫好的藥材遞上給宏安帝,而後又冷冷的看了獨孤皇後一眼:“隻要淳于傲被抓,敏敏所言是真是假,一問便知。還有皇後娘娘的諸多疑問,也可以一并解決。”
“太子,下令封鎖城門,藥材之事也一并交由你處理。”宏安帝将紙卷遞給王公公,由王公公轉交給軒轅止琛。
“此事非同小可,兒臣請旨協助太子。”軒轅止琪一步上前,跪在宏安帝面前。
宏安帝看了軒轅止琪一眼:“準奏!”
“兒臣告退。”軒轅止琛與軒轅止琪對視一眼,對宏安帝齊齊行禮,而後退下。
“皇伯父,容王殿下身子受損,敏敏雖然控制了殿下體内的蠱毒,可殿下尚在危險之期,敏敏懇請皇伯父恩準容王殿下搬入佳苑,由敏敏親自照料。”慕解語又道。
宏安帝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問了一句:“你有幾層把握治好容王?”
“容王體内的蠱毒無解,隻能被壓制,此次元氣大傷,就算康複後,身子也會大不如前。”慕解語回答。
宏安帝沉默了良久,才帶着倦意的輕聲道:“容王就交給你,好好照顧他。”
說完,宏安帝便大步離去。宏安帝走了,其他人也如獲大赦的急忙離開,很快殿内就隻剩下慕解語和靜親王兩人。
“敏敏,你累了,就回去好生歇着,剩下的都交給父王。”靜親王伸手憐愛的摸了摸慕解語的秀發。
“父王,對不起……”對上靜親王滿是關懷的目光,慕解語心中有愧,她利用了靜親王的一片關愛之情。
靜親王溫和的笑着搖了搖頭:“跟父皇無須如此,隻要是你心中所想,父王總會支持你,配合你。其實該愧疚的是父王,父王沒有保護好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吧,就算雍京的天被你捅破了,也有父王給你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