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又拿起一個白玉瓶,将裏面的藥液滴了幾滴到見血蜂的琉璃瓶中。
白蔹目光掃過白玉瓶上的标記,看着琉璃瓶中已經快要死了的見血蜂慢慢開始震動透明的翅膀,心裏一陣犯疼:“小姐,這麽珍貴的東西,就給了這隻畜牲。”
慕解語擡頭看着白蔹一臉舍不得,不由的莞爾,笑罵道:“現在線索全斷了,我可就指望着它幫我把主謀找出來,再珍貴的東西我也舍得。”
白蔹聽着慕解語的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而後問道:“小姐,你不是說主謀是容王麽?”
“我何時說過主謀是容王?”慕解語詫異的看着白蔹。
“今早……”
慕解語搖頭:“容王不是主謀。”
“那您……”
“容王不是主謀,但是他卻知道主謀是誰,而且早就洞悉了那日的刺殺,少不得在中間推波助瀾了一番,昨夜的事兒,不過是他要爲那主謀遮掩而已。”慕解語冷笑。
“容王爲何要……”
“爲何要幫着外人來謀害自己的父親兄弟?”慕解語将白蔹不敢問出的話問出來,看到小丫頭點頭,唇角微揚,扯出一抹譏諷的笑,“帝王天家的那些事兒,又怎麽會是我們這些人能夠明白的……”頓了頓,目光有些恍然,呢喃着,“那個人的心思,也不是一般人能夠猜得着的,就連英明如當今聖上,不也成了他手中的刀……”
“那小姐您和老爺少爺豈不是很危險?”白蔹立刻擔憂了起來。
慕解語微笑的搖頭:“這事兒陛下讓他調查,父親隻不過是協助,我們隻要沒有妨礙到他的事兒,便不會有危險。不過我倒是好奇,他到底要借這件事除了誰。”看到小丫頭的目光還是不安,于是又道,“就算他要對慕家不利,你家小姐我難道就是省油得燈?”
“小姐,你看。” 白蘇蓦然開口,将放着銀針的水杯遞給慕解語。
慕解語取出銀針,看着針尖閃爍着一種奇異如幻的色彩,眸光一冷,心口升起一口寒意。臉色頓時沉得可以滴水,垂在水袖内的玉掌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最後還是忍不住低吼了一聲:“該死的臭男人!”
慕解語兩生兩世從來沒有這麽憋屈過,而且還是因爲一個男人。
軒轅止瑢的藥内沒有毒,相反全都是大補之藥,可是這些要溶合在一起,除了補身子以外,更加會令肌肉慢慢僵硬,長期的動着倒還無妨,若是長期不動,又大量服了這種藥,遲早成爲一個植物人。
這藥便是特意針對軒轅止瑢的腿,不管他是真殘還是假殘,隻要長期服用這種藥,假殘也會變成真殘!這藥配得極爲巧妙,不是深谙醫理之人絕對看不出其中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