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了闫可麗的問題，她立即又想到白夢茹。
難不成，白夢茹也是這種情況？
曹清子卻是搖了搖頭：“她不是。”
沐七夕撓撓頭，嘿嘿一笑，想想也是。
一千年啊，夠輪回好幾次的了，總不能辣麽湊巧，都輪回到這裏來集合了吧？
“那師父你知道白夢茹是啥底細麽？”
一個問題問出來，沐七夕思維忽然跳躍：“等下，師父，你說你以前是半武尊，療傷了一千多年，現在是半武聖，對吧？”
“對。”
曹清子點頭，奇怪地看着她：“怎麽了？”
沐七夕驚奇地睜大了美眸：“那麽問題來了，您今年高壽哇？”
方才聽到的故事太過意外，大家都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這會兒聽沐七夕問，莫婉婷和百裏連城也都好奇地看着曹清子，等着他回答。
莫婉婷雖然是被曹清子帶長大的，但從來不知道這些事，光看外表，還當師父隻是五六十歲呢。
曹清子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呵呵一笑：“高壽啊，呵呵，早就忘咯，活得太久，快連名字都忘咯。”
看看他們三個，他又是一笑：“你們别這麽驚訝，将來，你們能活得比我久。”
“哇，太好啦！”
莫婉婷第一個歡呼：“那我就能一直陪着師父，一直陪着姐姐啦。”
沐七夕卻是和百裏連城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多高興的神色出現。
“你是在擔心他的體質？”
活了幾千年，曹清子早就活成了人精，知道的事也多，瞄一眼他倆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麽：“放心吧，他的命運已經改變了。”
命運，是個虛幻又神秘的詞彙。
要說它不存在，可某些時候你又能感覺到它的力量；
要說它真的在，卻又實在無迹可尋。
前世的沐七夕是不相信這個東西的，在滿是“科學”的世界裏，她是無神論者，相信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相信“伸手就能碰到天”。
可自從穿越過來，親身經曆了這麽多玄幻的事，由不得她不信。
曹清子撫着胡須，看着百裏連城，微微笑道：“等你跨入武帝的境界，就漸漸開始能窺視到天機，包括命運。”
“老夫看過你的星象，你确實是早夭之象。”
沐七夕驚了一下，張嘴欲言，曹清子擺擺手：“按照原來的星象顯示，你應死于二十三歲秋。”
不但是年歲，就連季節，他也說得非常具體，沐七夕看着他，忽然有種前世“算命”的感覺。
玄之又玄的命運，竟然真的存在。
“不過，因爲七夕，你的命運已經被改了幾次，且還在不斷變化中，未來如何，就連老夫也不知道。”
看沐七夕又急了，曹清子笑道：“莫急，急也急不來，你能改變之前，就一定能改變之後，盡管抱着希望努力便是。”
“你們倆的命運都是變數。”
“那師父，我的呢？”
莫婉婷好奇地指着自己的鼻尖，眼神晶亮期盼地看着他。
“你啊？”
曹清子慈愛一笑，卻是沒有直接回答，看了沐七夕一眼，道：“凡是與你姐有關的人事物，貌似都是變數。”
“包括爲師在内，現在也變成了變數，呵呵。”
“呃，敢情我就是個暴風中心？”
沐七夕稍微有些尴尬地攪着頭發，都不知道該驕傲還是該自責了。
因爲她一人，就能讓周圍的人的命運改變，難不成她是真神轉世？
“你的靈魂波動很奇怪……”
曹清子隻說了半句，沒有再往下說，忽然又轉移了話題：“你無法修練元力，爲師也沒啥可教你的，不過可以作爲你的後盾，幫你掃平一些障礙。”
“比如，你現在還差一顆金靈珠，爲師去替你找來，就當見面禮了，免得你說寒碜了你。”
最後一句，明顯是吐槽揶揄。
哪知沐七夕居然十分不客氣地點頭：“好哇，那就辛苦師父了，還有許多不懂的事，也都要仰仗師父的。”
說着，從系統空間中拿出了一件袍子：“我覺得，像師父這樣的高人，肯定啥都不缺，就親手做了一件袍子，聊表心意。”
“用一件袍子就像換百八十件神級寶貝，你倒真會打算。”
嘴上批評着她，曹清子卻是立即伸手接過了袍子穿在身上，滿意點頭：“嗯，很合身，爲師很喜歡。”
說着瞟了一眼百裏連城，又笑道：“别總盯着我的，想要自己争取去。”
沐七夕轉頭，果然看到百裏連城直直地盯着那袍子，眼底有着少許羨慕。
汗，大權在握，富可敵國的鸩王，竟然會羨慕一件粗糙的袍子？
沐七夕扔給他一件披風：“喏，就知道你小氣，少不了你的。”
“婷婷的是和我一樣的衣褲，來。”
簡單的三套衣服，物美價廉，輕松收服三個人的心，現場氣氛和樂融融。
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本事啊。
“師父，你剛才說白夢茹不是叛徒，那你知道她的底細和現在的行蹤嗎？”
“還有，你知道連城的身世和體質嗎？還有他親娘的事，還有古族的事，還有……”
師也拜過了，禮物也送了，故事也聽過了，沐七夕接連丢出一堆問題，巴不得把以前的所有疑問全都問個遍。
“你當爲師是神，啥都知道啊？”
曹清子沒好戲地瞪她。
嘴上雖然罵着，卻仍是詳細回答：“你問的這些爲師都不知道，不過爲師可以去幫你查，反正現在爲師現在傷好了，閑着也沒事，正好可以去雲遊大陸。”
看她張嘴，貌似還要再丢出一屋子的問題，曹清子揮手趕人：“你們先回去吧，改天再說。”
不等他們回答，他已經站起身來，兀自轉進了後面自己的房間。
沐七夕确實是還有滿肚子的問題想問，但看他這樣便也無奈，隻能暫時作罷。
“那些都是次要問題，最主要的是你們要趕緊想辦法去那個空間，不然會有大麻煩。”忽地，屋裏又傳出曹清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