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嶽芷婷表示贊成,“那等姐夫醒了,大姐就跟姐夫商議,姐夫一定會同意的。”
雖然兩人才成親,新婚燕爾,正是你侬我侬的時候,就這樣分開,還不定什麽時候才能在一起,的确太殘忍。
可爲了姐夫的性命,以及兩人以後的幸福着想,暫時的分開,是必須的。
“我知道。”
“王妃!”夜沉忽地進來,整個人都不好了,“夜川受了重傷,求王妃相救!”
釋芷凝雖然還分不清這些影衛誰是誰,但知道是影衛,她就不可能不救,“人呢!”
“在外面。”
“藥箱!”釋芷凝吩咐一聲,當先飛身出去。
嶽芷婷一邊拿藥箱,一邊欣慰,好,大姐滿血複活了,就知道咒術這件事,不可能把大姐給打倒的。
外間,夜川,也就是追蹤到水琉璃的兩名影衛之一,正半躺在榻上,臉色發青,氣息微弱,随時可能死去一樣。
“中毒了?”釋芷凝一看他這情形,就不容樂觀,先從藥箱裏拿了顆靈級的“太玄回陽丹”給夜川吃下。
幸虧夜川修爲高,是境宗天階,才不至于毒發身亡,丹藥吃下後,他自己就知道運功調息,一刻鍾後,氣息才強了起來,立刻起身要跪,“謝王妃……”
“不用多禮了,”釋芷凝按住他的肩膀,“怎麽回事,什麽人傷了你?”
影衛的修爲,她還是知道的,方才給夜川診脈,發現他除了中毒之外,也受了極重的内傷,髒腑都有出血,再晚回來一會,就能沒命。
夜川眼中露出悲傷,“回王妃,是水琉璃。”
“哈?”嶽芷婷接受不能,“她?尼瑪這怎麽可能!”
如果是沒被廢之前的水琉璃,還有可能,可她如今已經被廢成了境師人階,且永遠不可能再進級,這影衛是境宗天階,這差距……
難道水琉璃用美人計?
看看夜川這不近女色的模樣,這明顯是不可能。
釋芷凝示意她妹别急着說話,“說清楚些,水琉璃怎麽傷了你?”
“是,王妃,”夜川深吸一口氣,将當時的情形說了,“屬下與夜原被水琉璃打傷,都中了毒,命将不保,夜原爲讓屬下回來,知會王爺王妃,當心水琉璃,将全部境力給了屬下,屬下才留下一口氣,夜原他……”
因他們也絕沒想到,本來沒什麽修爲的水琉璃,會忽然這樣厲害,必然有可怕的原因,他們死不足惜,可定要回來禀報主子,小心防範。
可兩人當時都受傷中毒,根本支撐不到回來,夜原才硬是将一身境力給了夜川,用自己的性命,換得夜川支撐着回來的力氣。
如果不是釋芷凝相救,夜川也要支撐不住了。
想到死去的同伴,夜川就悲痛難忍,他甯可死的是自己。
“水琉璃,又是水琉璃!”嶽芷婷一掌拍上桌面,“她到底有完沒完!留她一些修爲,是要她誠心悔過,不是讓她繼續作妖!”
早知如此,當時還不如徹底廢了她呢。
“不是她自己的修爲,”釋芷凝非常冷靜,“首先水琉璃已經被我廢了,境師人階的修爲,絕對不可能一掌就把夜川跟夜原打飛,其次,水琉璃的修爲,到底來自蓮華天,她掌上無毒。”
嶽芷婷愣了一下,“大姐的意思是說,水琉璃有什麽奇遇?”
小說中都這樣寫,被打落懸崖,藏進山洞什麽的,都會發現武功秘笈之類。
卧槽,不會水琉璃就這樣吧?
“一定是,”釋芷凝表情非常凝重,“忽然有了這樣強勁的修爲,還有毒,還帶有魔性,水琉璃現在必然變的非常可怕,的确不得不防。”
“魔性?”嶽芷婷又吃了一驚,“難道水琉璃修煉了什麽邪功?”
就像當初燕知儀一樣?
“還不知道,”釋芷凝呼出一口氣,“總之水琉璃現在滿腔怨恨,如果真得到了某種力量,就非常可怕,芷婷,你稍候告訴風白一聲,讓他提醒碧天宮上下,千萬小心。”
“好,我知道了。”知道事态嚴重,嶽芷婷也不多說,趕緊去找蕭風白。
蕭風白入宮後,又回來蓮華天,他不放心夜逸雲,不守着怎麽行。
“我稍候會知會蓮華天的弟子一聲,夜沉,你立刻回蒼王府,将此事吩咐下去,”釋芷凝想了想,又道,“稍候我進宮一趟,與皇上說,總之都要小心,水琉璃此人,不能留了。”
原本還想着留她一命,她能夠改過呢,現在看來,沒可能,該殺就要殺。
夜沉應了,迅速離去。
釋芷凝拍拍夜川的肩膀,“你也不要太難過,夜原并不隻是爲你一個人,他是爲了蒼王府上下,爲了所有人,他的仇,我們早晚替他報。”
夜川紅着眼圈,抱拳道,“是,多謝王妃。”
“你中的毒還沒有完全解,先下去調息,休養好了再說。”
“是,屬下告退。”
一名影衛進來,把夜川扶了下去。
釋芷凝表情無比凝重,夜川身上帶着很明顯的魔性,而且還不是普通的魔獸,水琉璃到底見過什麽人,又有了什麽奇遇?
“主人,”碧宵龍忽然現了形,“你男人醒了。”
“逸雲醒了?”釋芷凝驚喜萬分,“我去看看!”
瞬間奪門而出。
“但是……”碧宵龍才說兩個字,主人已經不見,他好不郁悶,“但是他不記得你了啊,主人……”
夜逸雲是剛剛才醒來的。
心髒被抓傷,對任何人,包括他來說,都是緻命的,盡管有神級丹藥留住了他的魂魄,又有釋芷凝爲他做手術、輸血,可之前因爲失血過多而休克,卻仍是對他造成了不小的損害——大腦的損害。
他是境尊地階的修爲,這一點也幫了他大忙,然而不可能一點事沒有,所以因爲休克而造成的大腦損傷在表現出來後,就是他忘記了很多事。
他的記憶,回到了沒有認識釋芷凝之前。
“師父,我怎麽會在這裏?”夜逸雲神情仍舊冷漠,眼神仍舊銳利,隻是多了些迷茫。
自己好像做了個夢,非常混亂,醒來的時候,卻完全不記得,夢裏都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