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嶽芷凝摸上去,疑惑地道,“沒有啊,我哪有那閑心,咱倆在一起這麽久了,你幾曾見我點過胭脂。”
話說回來,這摸上去好像還有點小突起,不會是被蚊子咬的吧?
“所以我才奇怪啊,難道讓蚊子咬了?”嶽芷婷嘿嘿笑,“我看看。”仔細看了看,摸了摸,“不像是蚊子咬的,真的很紅,像血一樣。”
嶽芷凝一邊吃着包子,一邊到鏡子前看了看,不明所已,“什麽時候冒出來的?我剛才梳頭的時候,也沒看到啊。”
“疼嗎?”
“不疼,沒感覺。”
“那先别管了,”嶽芷婷根本沒往心上放,“隻能說明你天生麗質,先吃飯吧。”
嶽芷凝摸了幾下那個紅點,沒有什麽特别的感覺,也沒往别處想,回去繼續吃飯。
吃完飯,嶽芷婷讓人收拾下去,兩人即到後院煉丹房去。
因爲嶽芷凝放話出去,說是煉藥的鼎被盜了,要再尋新的鼎來,所以雙玉閣暫時不賣丹藥,什麽時候開始賣,另外通知。
這可把等着拿丹藥的人給急壞了,一疊聲地詛咒那偷鼎的人,更是天天到雙玉閣去問,什麽時候才能有丹藥。
事實上是因爲,嶽芷凝前段時間爲了煉“天機涅槃丹”救列千痕,根本沒顧上煉其他丹藥,所以需要時間周轉一下,什麽時候賣藥,她說了算,任性。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整理了一會藥材,缺了的一會去“安世堂”拿,那裏沒有的,就去蓮華天拿。
這一趟去“幽冥之森”,除了又拿回來一些“玄陰菩提水”,嶽芷凝也順便又采了幾種藥,煉高級丹藥和有藥方的靈級丹藥,都沒什麽問題。
“大姐,那渠勒國現在并不出彩,平常也很少人聽人提起,如果他們的國師真有上古靈獸,不能這麽沒落吧?”嶽芷婷表示不能理解。
嶽芷凝鼓了鼓臉頰,“這誰知道,說不定那上古靈獸并不是屬于那個國師的,而是暫時借來一用,或者有高人相助,不過說到底,還是北溟國逼死了鳳澤公主,所以南榮要想報仇,就先滅了北溟再說。”
“打來打去的,也就這麽個情況了,”嶽芷婷興緻缺缺,“國與國之間,永遠不可能有太平的時候,想想還是咱們現代社會好啊。”
“隻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吧,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會有算不完的賬,要不然天下就真的太平了。”嶽芷凝用奪魄刀刮着一段樹根上長白毛的部分,并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好。
嶽芷婷瞄她一眼,忽然大笑,“大姐,你居然用這神兵利器切藥材,你信不信它已哭瞎?”
這還是碧宵龍送給“焚天赤日蛟”的定情信物呢,大姐居然這樣糟蹋。
嶽芷凝不以爲意,“因爲它快,割起藥材來不拖泥帶水,物盡其用嘛,要不然平常用到它的機會也少。”
嶽芷婷笑的直晃蕩。
蕭風白大步進來,“笑什麽呢?”
“沒事,”嶽芷婷笑成一朵花,“這麽早就過來,是急于知道姐夫有沒有馴化那隻凰吧?”
昨天要不是她硬把人給趕走,蕭風白就得在潇潇院住下了。
“看你們笑成這樣,想必是沒問題吧?”蕭風白喜滋滋問,“那隻凰被王爺馴化了?”
“知道還問,”嶽芷婷白他一眼,但接着又笑的更開心,“不過你也别高興的太早,那隻凰雖然成了蒼王的靈獸,但它說了,哺育後代,就是雄性的責任,所以你家阿鳳,還得繼續孵蛋。”
“什麽?它……”蕭風白才要叫,随即又釋然了,“那也沒事,蒼王現在已經有了靈獸,就算有什麽事,也沒人能傷得了他,就讓阿鳳孵吧,反正也用不了多少時候……芷凝,你沒問問那隻凰,到底要多久,小鳳凰才能出世?”
“待定。”嶽芷凝樂不颠地道,“如果阿鳳用心,可能很快,如果不用心,或者不得法,誰也不知道要多久,小鳳凰才能出世。”
“……”蕭風白郁悶地趴在桌子上,擺弄那些藥草。
這就是說,阿鳳還得繼續摟着那隻蛋親?
他擔心小鳳凰被阿鳳的口水淹死。
“話說回來,大姐,小鳳凰出世以後怎麽辦?誰養?”嶽芷婷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難道要阿鳳跟阿凰養啊?需要戰鬥怎麽辦?
她和大姐養?
她們可沒養過剛出殼的鳥類。
“先不用想那麽遠,”嶽芷凝根本沒壓力,“誰知道小鳳凰什麽時候出世,現在想有什麽用,等它出世了再說。到底是靈獸,會比普通的鳥類更好養的。”
蕭風白爬起身,目光炯炯,“要不要先去抓隻剛出殼的鳥,養養試試活不活?”
姐妹倆,“……”
蕭風白一擡頭,“其實我在想……咦,芷凝,你今天怎麽這麽有心,還點胭脂了?這麽妖娆幹什麽?”
說着話,他伸手就摸上嶽芷凝的眉心。
他本是開玩笑的,嶽芷凝也完全沒有放心上放,然而就在那一瞬間,她腦子裏卻有個聲音驟然響起,淩厲而充滿殺氣,“殺了他!”
完全是沒有任何征兆的,也沒有經過任何思考與遲疑的,嶽芷凝手中的奪魄刀閃電般揮出,猛刺向蕭風白咽喉。
這一瞬間,她的眼睛是血一樣的紅,妖異而恐怖。
“大姐!”嶽芷婷大驚失色,尖聲大叫,聲音都已經扭曲,抓向她姐的手腕。
雖事出突然,兩人又離的太近,嶽芷凝的動作更是快到肉眼難見,但蕭風白到底也是境尊人階的修爲,反應奇快,那隻摸向嶽芷凝眉心的手閃電般縮回,正擋在咽喉處。
然後是一陣劇痛,奪魄刀從他掌心穿過,從手背上露出了刀尖。
與此同時,嶽芷婷抓住了她姐的手腕,“大姐,你瘋了嗎!”
這一聲叫仿佛當頭棒喝,嶽芷凝猛地打個哆嗦,瞬間清醒過來,眼睛恢複漆黑,現出震驚與難以置信,“這……怎麽會這樣!”
剛剛發生了什麽,她完全不知道,仿佛那一瞬間,意識不受她自己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