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本宮也不是太清楚,總之那時候,渠勒國十分厲害,大軍壓境後,北溟國幾乎無人能抵抗,北溟皇上大怒,指責本宮姑姑勾結他人,通敵叛國,本宮姑姑那時已身懷六甲,皇上卻硬逼她上陣殺敵,以證明清白。”
燕碧靈百口莫辯,隻能上戰場,卻因懷孕而靈力受損,沒有支撐太久,即戰敗被俘。
渠勒國皇上也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竟将燕碧靈全身衣服扒光,當着北溟國士兵的面,讓他手下的士兵輪番将她侮辱,爲的就是逼迫北溟拿十座城池換回燕碧靈。
“尼瑪這隻畜牲!”嶽芷凝聽的義憤填膺,熱血沸騰,隻想殺人,“勝敗都無所謂,怎麽能這樣羞辱人,要是我在,我非把他們全都殺光!”
燕高穹顫聲道,“渠勒國之作爲固然令人痛恨不齒,可北溟國皇上更沒有心肝,他一心認定是姑姑勾結了敵國,怎麽可能救姑姑,姑姑就……”
燕碧靈就那樣在大庭廣衆之下,被淩辱緻死,已經五個月的胎兒也活活地堕出母體,慘不忍睹。
事後南榮國皇上勃然大怒,罵北溟國禽獸不如,而北溟國皇上也不甘示弱,罵南榮國居心叵測,兩國就這樣反目成仇,都發誓要滅了對方。
就是這種情形下,燕高穹的皇叔爲了奪位,居然還暗中跟北溟國合作,并願意拿十座城相交換,要他們發兵助他登基。
若不是這樣,燕高穹也不會急到失去冷靜,到“幽冥之森”來馴化靈獸了。
“我收回剛才那句話,你皇叔不是腦袋讓驢踢了,而是良心讓狗吃了,”嶽芷凝哼道,“對這樣的人,不用客氣,怼回去,打到沒脾氣,他要登上皇位,南榮國就被賣的皮毛不剩了。”
燕高穹苦笑,“對王妃來說,或許并不難,因你與王爺都是修爲高深之人,可是本宮……”
“所以你才到‘幽冥之森’,想要馴化靈獸?”嶽芷凝挑了挑眉,“這可不容易,你修爲不但不夠,就算夠了,能不能馴化靈獸,也要看機緣。”
馴化靈獸,至少要達到境師人階以上,但并不表示隻要到了,就能夠馴化。
“我知道,總想着碰碰運氣,要不然我打不過皇叔,待到父皇駕崩,我……”燕高穹瞄了夜逸雲一眼,這位好像好一會兒沒說話了,是在想什麽?
蒼王的心思,果然讓人捉摸不透。
夜逸雲輕蹙着眉,不知在想什麽,隔了一會,忽然冒出一句,“鳳澤公主的那個心上人後來如何?”
“他?”燕高穹一下子有點轉不過來,“他……哦,他當時其實也是被渠勒國給利用了,姑姑被當衆淩辱時,他據說是想要阻止,但沒能成,後來也不知去了哪裏,多半是死于亂軍之中了。”
夜逸雲不置可否。
“王爺,王妃,依你們之見,本宮應當如何?”燕高穹誠心求教。
嶽芷凝看向夜逸雲,在這種事情上,她聽他的。
“貴國皇上生的什麽病,無藥可治了嗎?”夜逸雲反問。
燕高穹表情黯然,“太醫說父皇是急怒攻心,故時常心痛如絞,痛到昏迷,以前偶爾會如此,近來昏迷的次數越來越多,太醫說不定哪一次,父皇昏迷,就不能再醒來。”
夜逸雲看向嶽芷凝。
治病救人,她若說第一,誰敢稱第二。
嶽芷凝接着就明白他的意思,猜測道,“據燕太子這樣說,他老爹得的應該是心髒病,跟段大哥一樣。”
“慕言?”夜逸雲表示不能理解,“他的症狀,并不是如此。”
慕言的心疾如果發作,是會難受,喘不過氣,痛倒在其次,聽着跟南榮皇上的症狀非常不一樣。
嶽芷凝解釋道,“心髒病也分很多種的,發作起來都不盡相同,不過這也隻是我的猜測,到底是不是,還要我親自診過才能知道。”
夜逸雲擰眉,這是要去一趟南榮國?
原本他是想安排一下西池國的事,去一趟渠勒國的,不管怎樣,要弄清楚那隻上古靈獸,在不在渠勒國國師那裏。
燕高穹小心翼翼地道,“本宮倒是忘了,王妃醫術超絕,又是煉丹師,這……不知王妃肯不肯屈尊去一趟鄙國,爲父皇診一診脈?當然當然,本宮定會安排一切,親自來接王妃,不知王妃可肯屈尊?”
連用兩個“屈尊”,這姿态也是不能再低了。
嶽芷凝道,“殿下客氣,救死扶傷是醫者的本分,我若能幫上貴國皇上,也不會推辭,不過這要看逸雲如何安排。”
“那是,那是,”燕高穹趕緊道,“王爺、王妃有所不知,本宮雖已爲太子多年,卻尚未立太子妃,下個月十八,即是本宮娶太子妃之日,不知能否請兩位賞光,來喝杯喜酒?”
兩國邦交,這種事情很正常,而且這倒真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理由,即使夜逸雲前往南榮國,也不會引起旁人太大的注意。
夜逸雲竟真的應了,“屆時定會前往讨杯喜酒喝。”
既然南榮之行不可避免,那應下來又何妨,能與之交好,總比反目要強。
燕高穹幾乎要喜極而泣,“多謝王爺,多謝!”
“不必,各取所需罷了,”夜逸雲不習慣與人太親熱,“若真能幫上貴國皇上,還望燕太子能夠以兩國百姓爲念,能不起戰事最好。”
“那當然!”燕高穹坦然道,“本宮亦不是好戰之人,與北溟國的仇恨撇開不談,本宮願與西池國,永世交好。”
“如此最好。”
三人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此事夜逸雲當然還要與皇上商議,不過南榮太子大婚,他做爲使臣前往祝賀,再順理成章不過,倒也不必費太多唇舌。
這一路上雖然也遇上一些魔獸,但它們隻要感應到嶽芷凝身上的玉佩氣息,就都不靠近,夜逸雲修爲高深,這些低階魔獸一旦攻擊它,就死無葬身之地,根本構不成威脅。
燕高穹等人一路被他們兩個保護着,感激之餘,也萬分向往,尤其是燕高穹,沮喪地要命:我什麽時候才能有這樣的修爲,就可不懼怕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