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芷凝由容她放肆,一個閃身上前,把她攔下,“水琉璃,這是我的地方,要撒野先掂掂自己的份量!”
水琉璃不多廢話,一掌打出。
沒有了“渾天映月绫”,她一時半會也找不到趁手的兵器,不過她的修爲卻并沒有減退,仍舊比一般人要高的多。
隻不過可惜的是,再高的修爲,也要有神兵利器來發揮,否則就會大打折扣。
所以,盡管她是境尊地階,嶽芷凝隻是境宗天階,她卻仍然占不到什麽便宜。
嶽芷凝一個旋身,“渾天映月绫”直擊過去。
對這種人,不必客氣,隻管使狠招,直接将她打到沒脾氣。
水琉璃吃了一驚,閃身避讓,怒道,“有本事别用兵器,我們大戰三百回合!”
這是她的兵器啊,每次看到,她就心痛一次。
嶽芷凝哼一聲,“有本事你别用境尊地階的修爲。”
“你自己修爲不行,憑什麽不讓我用?”水琉璃怒罵。
“你自己沒兵器,憑什麽不讓我用?”嶽芷凝半步不讓。
“……”
嶽芷婷笑的直不起腰,到現在爲止,她還沒有見到能在口頭上占到大姐便宜的人。
水琉璃怒不可遏,發狠一樣地出招。
然而“渾天映月绫”早已跟嶽芷凝無比默契,無論水琉璃從哪個方向要沖進内室,都被擋回來,防的滴水不漏。
話說回來,嶽芷凝越是這樣阻止,水琉璃就越發肯定,内室肯定有寶貝,不拿到她怎麽甘心。
“水琉璃,我幾次三番手下留情,是看宗主父親和逸雲的面子,并不是怕了你,你若再這樣胡攪蠻纏,休怪我不客氣!”嶽芷凝怒火上來,放了狠話。
“用不着你看别人的面子,我就要進去,你給我讓開!”水琉璃也被逼出了火氣,張牙舞爪地罵。
“那我真是謝謝你。”嶽芷凝冷笑一聲,猛地加快攻勢,“渾天映月绫”仿佛化成無數條,從四面八方攻擊水琉璃。
水琉璃大驚失色,她用這兵器時,就沒見過它還有如此神威,頓時慌了手腳,招架了幾下,被打中肩膀,痛叫一聲,直直飛出了屋,重重摔在地上。
“憑你,也想跟我鬥,”嶽芷凝緩步來到門口,“渾天映月绫”纏在她身上,她這居高臨下的模樣,還真有幾分上神下凡的意思,“再不走,我讓你永遠都走不出我的潇潇院。”
水琉璃痛的眼前金星直冒,冷汗都流下來,狠狠瞪着她,“你敢殺我?你動手試試,師父和師弟都不會同意!”
“呵,”嶽芷凝不屑地道,“剛剛是誰放大話,說我不必看别人面子?我若不看别人面子,你當真以爲,我會跟你有什麽交情?”
水琉璃自己打了自己的臉,恨不能鑽地縫。
“還不痛,等人來擡你?”嶽芷凝不客氣地道,“給我聽清楚了,潇潇院不歡迎你,在我離開嶽府之前,你别再踏進這裏一步,也别想打我這裏任何東西的主意,否則……”
“你有神農鼎是不是?”水琉璃忽然笑起來,捂着傷處爬起身,“你不想讓人知道,你有這寶貝對不對?你說,如果我把這件事說出去,會不會有人感興趣,想要得到神農鼎呢?”
嶽芷凝搖了搖頭,“水琉璃,你說出這話,我真是一點都不奇怪,你要不拿這件事威脅我,那才奇怪呢,上次你到我這潇潇院來打探,就是想要弄清楚我煉丹用的什麽鼎吧?”
“不用打馬虎眼,我知道你用的,就是神農鼎!”水琉璃陰狠地冷笑,“我要是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你去說吧,”嶽芷凝不以爲意,“我也很想知道,外面的人會不會相信,會不會來我手上搶。”
水琉璃反而愣了,“你、你不怕?”
“我怕什麽?”嶽芷凝挑眉,“其實煉丹關鍵要看心正不正,器具什麽的,都隻是輔助,神農鼎雖好,卻不是人人都可以用的,你隻管去說,看誰有這個膽,敢跟蓮華天做對。”
水琉璃慘白了臉。
她怎麽忘了,如今小賤人的身份已經公開,是師父的女兒,有整個蓮華天給她做靠山,就算世人知道,又能怎樣?
難道真要冒着得罪蓮華天的危險,來搶神農鼎嗎?
想想就不可能!
早知道她就該……
沒用,她知道嶽芷凝可能有神農鼎的時候,其身份就已經公開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走啊,怎麽還不去說?”嶽芷婷嘲諷道,“光在這裏發狠可沒有用。”
“你少得意!”水琉璃氣的直哆嗦,“你們别以爲我不敢,也别以爲沒人能把你們怎麽樣,得罪了我,沒你們的好下場!”
“我等着。”嶽芷凝不冷不熱地道。
水琉璃狠瞪了她們一會,終于還是狼狽離去。
嶽芷婷哼一聲,“還拿自己當盤菜呢?她要真的再對付大姐,跟姐夫、宗主之間的那點情分,可就真的折騰盡了,她怎麽就算不過這筆賬。”
“她如果能明白,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嶽芷凝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不用管她,我對她已經足夠忍讓,如果她真的再做出什麽事,我絕不會留情,收拾藥材吧,”
“好。”
結果令姐妹倆沒想到的是,水琉璃還沒把神農鼎的事說出去,就先把“彼岸花”的事,告訴了嶽正恺。
她的意思很明顯,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讓嶽芷凝安生,嶽正恺到底還是嶽芷凝的父親,他的話,她總得聽吧?
“父親聽水琉璃說的?”嶽芷凝對嶽正恺堂而皇之地來要“彼岸花”,感到非常好笑,這父女倆果然不愧是血緣之親,一樣的厚臉皮,無恥到了極點。
嶽正恺有些急不可耐,“你真拿到了‘彼岸花’是不是?快給我吧,明博的身體雖然好的差不多了,可修煉上還是不能突破,正需要‘彼岸花’。”
“就算我有,可我爲什麽要給你,給大哥?”嶽芷凝冷冷着他,“你拿走了定川族的‘彼岸花’還不夠,還想要?父親,做人不能貪得無厭,你不覺得你這樣,很讓人厭惡嗎?”
嶽正恺怒道,“你胡說什麽!定川族的‘彼岸花’是他們自願給我的,我又沒有強迫他們,我爲何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