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這‘玄陰菩提水’和‘彼岸花’要怎麽處理?”嶽芷婷拿着這兩樣寶貝問。
還别說,這“彼岸花”真的很漂亮,血紅的花朵,有一種沁人心脾的香味,這“玄陰菩提水”也有一種很清淡的味道,聞着挺舒服。
想到當時怎麽發現那滿滿一潭“玄陰菩提水”的,她就忍不住想要笑。
嶽芷凝見她把鼻子湊上去聞“彼岸花”,忙道,“别緊着聞!‘彼岸花’有種特别的香氣,具有魔力,聞多了,會讓你頭錯腦脹、失魂落魄的,可不是好事。”
“這麽牛逼?”嶽芷婷趕緊把“彼岸花”放在桌子上,“不會是有毒吧?”
“也不是有毒,這是它的特性,”嶽芷凝聳了一下肩膀,“傳說過人死後踏着黃泉路過去,一路開着的,都是彼岸花,它可以喚起人前世的記憶。總之你别緊着聞沒事,把它放在‘玄陰菩提水’裏,可保一直花開不敗。”
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把所有藥材處理好,一樣一樣來吧。
嶽芷婷打個響指,“正是如此,我怎麽沒有想到!我去放上。”
她拿着花正擺弄呢,司琴進來了,“大小姐,二小姐,水姑娘來了。”
“又來打探煉丹的事?”嶽芷婷不屑地道,“她還真惦記上了,那天更是要挑撥四妹,一會兒不惹事,她就不能安生。”
“能安生得了嗎?”嶽芷凝漫不經心地道,“新夫人進了門,她覺得自己的地位不如從前穩固了,加上她間接害死何姨娘,逼走三妹,父親和大哥對她,越發失望,她感到危機了,不想辦法穩固自己的地位怎麽行。”
“那是她自己作,”嶽芷婷不屑地道,“非要處處壓你一頭,憑她,壓得了嗎?我聽說了,她還想勸着父親把韓家一半的生意接過來呢,結果新夫人反對,事情就沒成。”
“那是她想的太簡單了。韓家現在的處境誰人不知,在這個時候跟他們合作,就是與我爲敵,父親沒那麽笨。”嶽芷凝還真不是說大話,有誰不怕的,盡管找韓家合作試試。
所以說,韓家其實已經到了難以轉圜的地步,卻還不肯死心,要找人合作,不過是不肯向她低頭罷了。
然而,那樣的結果,卻是早晚的事。
“那,我去打發她走?”嶽芷婷對這個空降來的姐姐,也十分沒好感。
“她既然來了,不達目的怎麽會走,”嶽芷凝把桌上的東西收了收,“把這些都放到内室,别對她提我們去過‘幽冥之森’的事。”
“好。”
收拾好東西,嶽芷凝才讓司琴出去傳話,讓水琉璃進來。
水琉璃進門,原本是微笑着要說話的,鼻子動了動,忽地臉色一變,“師妹,你是不是去過‘幽冥之森’?不用否認,我知道,你一定去過,你是不是又得了什麽寶貝?”
嶽芷凝,嶽芷婷,“……”
說好的不讓她知道呢,她怎麽這麽快就知道了?
“師妹,你還真是有本事,”水琉璃眼裏是強烈的妒忌,“‘幽冥之森’那麽可怕的地方,尋常人去一次,活着回來的機會不會高于兩成,可你居然能夠去兩次,而且還來去自如,毫發無傷,你的運氣,怎麽就這麽好!”
當初她能夠馴化靈獸和兵器,還是多虧了師父的幫忙,盡管她已經是境尊級修爲,可想到“幽冥之森”的可怕,她就不寒而栗,再也不想去第二次。
問題是,所有好寶貝都在“幽冥之森”,她想得到,又不敢去,這種糾結,實在痛苦。
她去不成,别人都應該去不成才對,她心裏也會好受,然而嶽芷凝卻用事實狠狠打她的臉,她簡直受不了。
“錯,”嶽芷凝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我能夠從‘幽冥之森’活着回來,不全是因爲運氣,還因爲本事,也因爲有值得性命相托付的同伴,這些,缺一不可。”
“不用炫耀,我知道你說的是師弟和蕭風白他們,”水琉璃忍不住冷笑,“僅憑你自己,當然不可能做到這些,要不是師弟和蕭風白,你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當然,這也是你的本事,能勾引到這麽多人幫你,連傾城垮主段慕言那個不問世事的,居然也會站在你這邊,你到底是怎麽迷惑他們的?”
“無可奉告。”嶽芷凝豈會聽不出她的嘲諷,可就是大方承認,氣死她沒商量。
你——
水琉璃果然氣的臉發青,才要罵,但忍住了,“你從‘幽冥之森’拿到什麽了?給我看看。”
“彼岸花”雖不詳,對修煉者來說,卻是巨大的寶貝,服之可極快進階,達到無上的境界。
另外,此花還可解世間很多無解之毒,治很多不治之症,總之是難得一求的寶貝,她怎可能不動心。
嶽芷婷好笑地道,“姓水的,你怎麽這麽頤指氣使啊,不管我們有沒有去‘幽冥之森’,拿到了什麽,憑的都是我們的本事,我們又沒偷沒搶,沒拿你家東西,你想要,也去‘幽冥之森’拿啊,幹嘛來找我們要,你要不要臉?”
“少說這些!”水琉璃冷冷道,“不用想騙我,你們是不是拿到了‘彼岸花’?我聞到了味道,快拿出來給我看看!”
她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過“彼岸花”,卻見到過有關記載,這味道,不會錯的。
小賤人當真好本事啊,居然連黃泉路上的東西都能拿到,難道她能穿過陰陽界?
除非上神才有這等本事,而小賤人又能收服“渾天映月绫”和“白玉冥雲箫”,她不會是女娲娘娘的後人吧?
嶽芷凝暗暗吃驚,水琉璃居然僅憑聞味道,就知道她拿到了“彼岸花”,還是有些本事的,不過,她一定要承認嗎?
“什麽‘彼岸花’,你鼻子有問題吧?嶽府是有朵‘彼岸花’,不過早被父親給大哥用了,你想要,隻能自己去找。”
“你别騙我了!”水琉璃有點急了,“我已經聞到了,就是有‘彼岸花’,快點拿出來!在哪兒,是不是在屋裏?”
說着話,她就要往裏闖,簡直不要臉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