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琉璃能整出什麽事,就算有,也是嶽府的事,跟我無關,”嶽芷凝用力揉了一下臉,“我是在想我自己的事。”
“你有什麽事,快點說,你要急死我嗎!”嶽芷婷恨不能掐她脖子,“是不是你的身世一公開,覺得很煩?”
“煩是一定的,這裏裏外外太多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不過這很正常,我并沒有放在心上,”嶽芷凝看一眼她要急瘋的表情,無奈道,“你急什麽,我又不是不告訴你,是還沒想好要怎麽開口,這事太特麽離奇,我簡直……”
“什麽事情離奇?”蕭風白忽然進來,身後跟着的,正是夜逸雲。
兩連襟走到一起了。
“你們來了?”嶽芷婷一指她姐,“大姐呗,從接回水琉璃來,就一直郁郁寡歡的,我正在‘嚴刑逼供’呢。”
“我們就是因爲這個不放心,才過來看看的,”蕭風白挽袖子,殺氣騰騰,“那女人是不是欺負你們?我去拆了她喂狗!”
夜逸雲瞄他一眼,居然沒反對,“芷凝,她是不是難爲你?”
“沒有,不關她的事,”嶽芷凝把要沖出去的蕭風白給拽回來,“憑水琉璃能難爲我?我不收拾她,是我寬宏大量,你們想多了。”
“那是怎麽回事?”蕭風白看看她,“你的臉色的确不大好,身世公開後,壓力太大?”
也不怪他的嶽芷婷都往這上面猜,因在這種情形下,也隻有這身世這件事,會讓嶽芷凝感到壓力了。
嶽芷凝搖頭,“不是,跟這個也沒關系,其實是這樣的……”
這幾個人是她最信任、最依賴的人,她當然不可能有什麽隐瞞,一邊想着措辭,一邊把事情簡單說了。
夜逸雲等三人顯然絕未料到會是這樣,你瞪我,我瞪你,心中同時冒出一個念頭:怪不得大姐(芷凝)這樣逆天!
每個生于世間的人,都有自己的責任和使命,而芷凝的使命,居然是維護天地平靜!
難怪她煉丹術、修煉都異于常人,且運氣那麽好,能同時得到“渾天映月绫”與“白玉冥雲箫”,原來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她會因爲這些,而承擔起那麽大的使命!
“那到底有什麽問題啊,大姐要做什麽?”嶽芷婷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難道上古十大魔獸又要重新出來搗亂?我天,大姐難道要替女娲娘娘,再補一次天?”
那情景想必壯觀到無與倫比,不知道她有沒有機會,親眼看到?
“還不知道,”嶽芷凝郁悶搖頭,“碧宵龍上次話說了一半,我再問它,它也不肯說了,說是時機未到。”
嶽芷婷火大,“時機未到,它又跟你說一半,成心的吧?”
“想必是跟我說這件事,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吧,反正我覺得,壓力挺大的,”嶽芷凝無奈道,“雖然它說不用我去沖鋒陷陣,可我的靈力這麽低,哪召喚得了所有靈獸?到時對戰的是上古十大魔獸,我的靈力不行,靈獸肯定就不受召喚,我壓得住陣嗎?這不是爲難我嗎?”
“先不用這樣想,”夜逸雲倒是很樂觀,“既然你有緣成爲女娲娘娘神力的繼承人,就絕不可能隻是現在的修爲,靈獸與魔獸的對戰,也絕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麽簡單,既然現在什麽事都沒有,你也就先别多想,船到橋頭自然直。”
其餘三人都用“……”的眼神看他,這像是蒼王會說出來的話嗎?
怎麽感覺這麽敷衍。
“逸雲,這上古十大魔獸的情形,你知道多少?”嶽芷凝想起在“幽冥之森”遇到十大魔獸之一的桀魔獸時的情形,就不寒而栗。
到底不是普通魔獸,“月炎血翼鳳”與“焚天赤日蛟”聯手,都不能傷它分毫,她和夜逸雲等人更是差點全部被殺,要不是後來聽蕭風白說,桀魔獸自己退走了,他們哪還有命活着回來。
夜逸雲道,“知道一些,天魔獸,脅生八翼,鎮于泰山,地魔獸,天魔元靈所生,鎮于冥山。桀魔獸即上次在‘幽冥之森’所遇。”
蕭風白接過話,“暗魔獸,上古出世,鎮于冥界。炎魔獸,地炎所化,鎮于極南炎谷。嗔魔獸,冥界冤死靈魂聚集仇恨所生,不懼太陽之靈和幽暗之靈,鎮于玉池山。”
“風魔獸,飓風所化,可上天入地,同鎮于玉池山。冰魔獸爲水中邪惡之氣所化,鎮于極北苦寒之地,戰魔獸,天神叛下的邪魔,正邪難辨,鎮于玲珑山。”夜逸雲越說,表情越凝重。
蕭風白最後總結,“亮魔獸是三界以外的元靈所化,向來與世無争,不知爲何會卷入靈魔之戰,現鎮于冥海。”
嶽芷凝姐妹倆聽他倆說的一愣一愣的,不得不佩服他們的博學多識,對于上古十大魔獸,她倆隻知道些皮毛,遠不及他倆知道的這樣詳細。
夜逸雲沉默一會,道,“如果真如碧宵龍所說,它感應到了問題,那麽肯定是女娲娘娘對十大魔獸的封印出了問題,它們很可能會重新在天地間,引起一場浩劫。”
“别呀,”嶽芷凝雙手連搖,“我真沒那本事召喚所有靈獸對抗魔獸,再說我覺得女娲娘娘的封印不是那麽容易打開的,咱們先别把事情想的這麽嚴重。”
不是她要推卸責任,是她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辦,這麽重要的事交付于她,會不會太兒戲了點,到時候就算她拼盡全力,甚至賠上性命,恐怕也改變不了什麽。
蕭風白大笑起來,“你怕什麽!沒人說封印一定有了問題,再說,就算真有事,也絕對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去扛,否則就你這點皮肉,還不夠魔獸塞牙縫的呢。”
“你胡說些什麽!”嶽芷婷不滿地用胳膊肘頂他胸膛,“我大姐才不是怕,她隻是心裏沒底,怕壞了女娲娘娘的名聲罷了。你跟她認識這麽久,你見她什麽時候怕過。”
“我也就那麽一說,我當然知道芷凝什麽都不怕了,再說現在不是什麽事都沒有嗎,等什麽時候有了事,大不了咱們一起上呗。”蕭風白揉着胸膛解釋,唉喲媳婦下手真狠,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