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嶽府,說“玄陰菩提水”,嶽芷凝拿出來,蕭風白已經不再煉丹,也不需要此水,
夜逸雲心中有數,不再多說,“是,皇兄,此事臣弟定會加緊追查。”
“下去吧,”朱平帝擺手,“母後不放心你,已經問過幾次,你去向她禀報一聲吧。”
說到這裏,他臉色更不好看,十九弟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母後還總是不放心,這次自己派十九弟去東陵國求親,母後就不太願意,雖沒有反對,卻總惦記着,這兩天更是時時讓人來問,十九弟回來沒有,弄的好像他派十九弟去送死一樣。
他病成這樣,也沒見母後多問幾句,這差别也太大了。
“是。”
夜逸雲從太極殿出來,即太後寝宮。
經通傳後,入内行禮,太後看到他平安歸來,才算是松一口氣,“好歹回來了,沒事就好,快起來吧。”
關切之情,溢于言表。
夜逸雲心中感動,垂眸道,“是,兒臣無恙,讓母後擔心了,是兒臣的不是。”
“這說的哪裏話,你無事就好了,”太後還挂念着一件要緊事呢,“逸雲,芷凝是不是跟你去了東陵國?”
前兩天她心情煩躁,想召嶽芷凝進宮,一來給她診一診脈,二來陪她說說話,結果内侍回來說,嶽芷凝不在府上,嶽芷婷說,她去了東陵國。
當時太後就又氣又急,擔心嶽芷凝會出事,可去東陵國中途不但遙遠,還有那麽多條路,根本不知道嶽芷凝走了哪條,就算派人去追,也無處可追。
好在嶽芷婷說,嶽芷凝修爲已突破境宗天階,且有靈獸保護,不會有事,太後才稍稍放心。
夜逸雲微一愣,倒沒想到她會知道這件事,“回母後,芷凝是偷偷跟去了東陵國,去了之後,兒臣才知道。”
“這孩子,也真是任性!”太後哭笑不得,“去東陵國那麽遠,她也真敢一個人去!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盡往那危險的地方去,想去哪就去哪,她倒是不把聲譽放在心上!”
這要是别家姑娘,動不動就偷偷出門,十幾二十天不歸,聲譽早就毀了,也别想嫁到好人家了。
可嶽芷凝卻一點不在意,是仗着有夜逸雲寵着,非他不嫁,隻要他不嫌,她就不怕是吧?
夜逸雲笑了笑,“芷凝就是這樣的性子,她現在修爲高,又有兵器和靈獸,倒是不會有什麽危險,母後放心吧。”
“那也不能由着性子來!”太後見他果然這樣護着嶽芷凝,不滿地道,“哀家瞧着你也是太縱容她!逸雲,你既然打定主意,非她不娶,那就好好管管她,别總是這麽寵着她,早晚寵的她無法無天!”
“兒臣還不夠寵她,”夜逸雲想也不想道,見太後瞅他,忍不住笑,“母後放心,兒臣有分寸,芷凝也不是任意妄爲之人,她是不放心兒臣,才會偷偷跟去,她自己有本事,兒臣也會保護她,不會有事的。”
太後寵溺道,“你呀,也就是你這性子,才會由着芷凝亂來。罷了,哀家一把年紀,也管不了你們那麽多。那東陵國公主,現在何處?”
對不起朱平帝要納妃,太後其實不大贊同,因她知道他時日無多,東陵國的公主肯定都是年紀輕輕,萬一過來不幾天,皇上就歸了天,不是生生害了人家嗎?
可她總不能把這話說給朱平帝聽吧,那成什麽了,所以隻能由着朱平帝這樣做。
夜逸雲道,“回母後,東陵公主在行宮,不過此女性情倔強,修爲也高,嫁到西池國來,又不是心甘情願,兒臣擔心皇兄若逼她,她會傷害到皇兄。”
這些話他不能對皇兄說,否則皇兄定會以爲他别有居心,隻能告訴母後,由母後提醒一下皇兄。
“哦,有這事?”太後臉色變了變,有些氣惱,“這算什麽事!東陵公主既然不願意嫁,那就換别的人,或者不必結親來,送個别有居心的公主來結親,是瞧不起西池國嗎?”
“母後有所不知……”夜逸雲将在東陵國發生的事,一一說了。
“什麽?這……”太後也不知該氣,還是該笑,“這不是你欺騙東陵公主在先?當然,這也不是你的錯,皇上實在是……”
她都不知如何說才好了。
“兒臣若不如此,皇兄必會與兒臣過不去,不過對東陵國,倒也沒有什麽欺騙,不過母後還是找機會,提醒一下皇兄的好。”
“哀家知道了,你放心吧。”太後十分頭疼地捏了捏額角,這都是些什麽事……
——
“芷婷,我回來了。”嶽芷凝額上三道黑線,又說一句。
剛剛她進門,對着二妹熱情萬分地敞開懷抱,說了一句,“我回來了”,以爲二妹定會像以前一樣,沖過來緊緊抱住她之類。
結果嘞,二妹隻是在跟二白玩的歡,隻瞥過來一眼,居然什麽都沒說,半點激動的樣子都沒有,這是有多不在意她是不是回來!
“我聽見了,你不用再重複一遍。”嶽芷婷還不耐煩,翻了個白眼。
嶽芷凝“嗷”地一聲撲上去,掐她脖子,“你居然是這反應!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我這一路上……”
“死開,”嶽芷婷嫌棄地把她從自己身上扒下來,“你是境宗人階,有靈獸,有‘白玉冥雲箫’,就算敵人再厲害,打不過,逃命總沒問題,再說這一切都不行的話,你還有個必備絕殺利器——蒼王,你這一路上會不容易?簡直不要太得意,少特麽裝可憐,博同情,姐不吃這一套。”
嶽芷凝,“……”
好吧她知道,因爲幾次三番都不帶二妹,二妹心裏有怨氣,就讓她發洩好了,沒要緊的。
二白到嶽芷凝身邊蹭了蹭,邁着優雅的步子,到外頭院子裏曬太陽去了。
“芷婷,你進階了沒?”嶽芷凝其實有點擔心,二白都這麽大了,要是再不被嶽芷婷馴化,恐怕會生出魔性。
再者,如果二白遇上比二妹更合适的主子,說不定就會認了别人,二妹得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