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嶽芷凝笑了笑,“不是改變主意,是我們都需要時間冷靜,而且師父,你不覺得我跟逸雲哥之間的事,并不是死結嗎,總有辦法解決的,你不用擔心。”
列千痕沉默一會,點頭,“也好,你們是都需要冷靜冷靜,如今你有了丹方,也把精力放在煉丹上,哦,對了,蒼王的解藥,配出來了嗎?”
“快了,”說到這個,嶽芷凝頗感欣慰,“‘寒火毒蟾’的血當真好用,有了它,配解藥就成功了大半,再過兩天,就配好了。”
“那就好,”列千痕拍拍她肩膀,“不管怎樣,先會蒼王解了寒毒再說,他身在朝中,又處在風口浪尖,有太多明槍暗箭,若是有寒毒這顧忌,必然處處受制,不免會有危險,解了寒毒,他也能夠保的自己周全,你也放心。”
“是,謝謝師父。”
“解藥配好後,就讓你的靈獸把‘寒火毒蟾’再送回‘絕地冰川’吧,它的毒隻有它的血能解,如果沒有它的毒,也就用不着它的血,當年我師父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得到此物,他後來不再煉丹,如今也過世,‘寒火毒蟾’之毒,應該也從此絕迹,不要再讓它被心懷不軌之人利用了。”
芷凝也就是運氣好,又有金焰隐龍的内丹來抗寒,才會僥幸抓到“寒火毒蟾”,不會有第二個人有金焰隐龍的内丹,而“寒火毒蟾”也一定會更加警惕,被人第二次抓到的機會,微乎其微。
“我知道,師父不用擔心。”
“嗯,去吧。”
“好。”
——
夜逸雲進宮向朱平帝禀報了一些國事,即去向太後請安。
燕知儀也在,眉眼含情,看着夜逸雲,羞澀地咬嘴唇,各種嬌柔。
夜逸雲微微皺眉,不明白她爲何這樣,但并沒有多問,向太後行了禮。
“起來吧,”太後隻要看到他,就會露出笑容,不過這會兒卻是有些擔心的,“哀家看你瘦了不少,臉色也很差,是不是不舒服?”
“謝母後關心,兒臣隻是忙于公事,并無其他。”夜逸雲恭敬地答。
“撒謊,”太後斂了笑容,表情有此無奈和歉疚,“逸雲,因爲芷凝的事,你還在生哀家的氣吧?傷好點了沒?”
那天她也是一時情急,才會以護甲傷了夜逸雲,當時沒覺得怎樣,事後才知道,他傷的很重,手好幾天都用不上力。
她真不是有心傷他,畢竟在她面前,他一向乖順、孝敬、溫和,她也一直很疼這個非她所出的兒子,可當時氣的狠了,就什麽都顧不上了。
“母後言重了,兒臣不敢,兒臣的傷早就沒事了,母後不必擔心。”夜逸雲這話并非客套,他真的不怪太後。
“你這孩子,唉……”太後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燕知儀得知夜逸雲跟嶽芷凝之間完了,别提有多高興了!
雖說因爲拒絕嫁給夜逸塵,惹的太後生了氣,可她不願意的事,太後也不會勉強她,而現在嶽芷凝完蛋了,正是她的機會,她不知道有多慶幸自己的堅持。
更重要的是,慕瑞雪被迫出家,韓若楠一個商戶之女,更不可能赢得過她,蒼王就是她的了!
“王爺,你的傷真的沒事嗎?”燕知儀嬌羞地攤開手,掌心托着一個小盒子,“這是上次我被火燒傷的時候,我父親花重金給我買來的傷藥,不但對治療傷口有奇效,而且傷好之後,也一般留不下疤痕,你拿去用吧。”
她不提上次的事還好,一提起來,夜逸雲自然沒忘,她是爲何被燒的,臉容更見冷酷,“無事,不必。”
連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與面對嶽芷凝時的溫柔多情寬容,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燕知儀頓時大寫的尴尬,手伸在那裏,收回不是,硬塞過去也不是,臉上陣紅陣白,眼淚都要流下來,“王爺,我、我是一番好意,你何必……何必拒人于千裏之外……”
說罷轉頭看向太後,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真有幾分惹人疼惜。
太後原本一直在氣她的不識好歹,可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外甥女,怎麽也得護着,從中打圓場,“逸雲,知儀的确是一番好意,你就拿着吧。”
“母後有所不知,兒臣這傷已經用過芷凝的藥,确實是沒事了,芷凝的藥一向很好,母後是知道的,這藥還是留給燕姑娘自己用。”夜逸雲就是不接。
燕知儀咬緊了牙,芷凝芷凝,叫的這麽親熱,明明已經分開了,爲何還隻惦記着那個賤人,連自己的好意都不肯領受?
那賤人美貌是美貌,可自大傲慢,目中無人,要多讨厭有多讨厭,她到底是哪點好,蒼王要這麽對她念念不忘?
“這樣也好,知儀,你把藥收起來吧,芷凝的醫術确實很高明,有她給逸雲治傷,哀家的确是不用擔心。”太後很信任嶽芷凝的醫術,聽說是她給夜逸雲治傷,當然就放了心。
燕知儀心中有氣,道,“外祖母,這樣不好吧?王爺跟嶽芷凝已經分開了,沒名沒分的,王爺要是再去找嶽芷凝,于他、于嶽芷凝的名聲都不好,既然分開了,是不是應該守着禮儀,不要再行差踏錯?”
夜逸雲眼神一寒,“再?”
他跟芷凝,何來“行差踏錯”之處?
再說,他要做什麽,向來隻憑自己意願,何時需要别人指手畫腳?
燕知儀被他森然的目光吓到,後退了兩步,“我、我的意思是說,你們既然分開了……”
“誰說的?”
“啊?”燕知儀一愣,“什麽?”
“誰說本王跟芷凝分開了?”夜逸雲無聲冷笑。
燕知儀越發呆了,“你們、你們不是……”
太後聽這話,也是不解,“逸雲,你到底怎麽回事?上次你不是說,跟芷凝之間不可能了嗎,怎麽現在又……你到底在想些什麽!”
虧的她還在想着,如何勸的他回心轉意,不要辜負了芷凝,要是實在不行,就想辦法撮合他跟知儀的,怎麽他忽然又改了口?
這是拿感情的事,當兒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