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子不好,少喝幾杯,多吃點菜。”太子拿手帕給她擦了擦臉。
“知道了,謝殿下。”
葉绮雯看着他倆這樣親熱,妒忌的要死。
大姐明明就剩半條命了,還要霸着太子不放,太可惡了!
哼,絕對不能讓她這麽得意,要盡快送她上西天才行!
“雯妹妹,你怎麽了,怎麽用這樣的眼神看我?”葉绮菱忽地看向她,“你在恨我什麽?”
葉绮雯吃了一驚,強笑道,“大姐在說什麽,我、我怎麽可能恨大姐,我沒有。”
說罷趕緊垂下了眼睑,難道自己表現的這樣明顯?
葉承澤夫婦都看向葉绮雯,臉色都陰沉下來。
“我剛才也看到了,”嶽芷凝立刻道,“绮雯小姐不但瞪着姐姐,還偷看太子殿下,不會是想跟姐姐搶心上人吧?”
太子眸光一寒,心中登時雪亮:葉绮雯就是害绮菱的兇手?
“我沒有!”葉绮雯大吃一驚,羞怒道,“嶽小姐,你怎麽能這樣說呢,我、我什麽時候……”
“嶽小姐,你太過分了,你怎麽這樣羞辱我姐姐!”葉绮卉憤怒地道,“你要向我姐姐道歉!”
夜逸雲爲嶽芷凝夾菜的姿勢沒變,冷冷說一句,“再說一遍。”
簡簡單單四個字,卻透出無盡的殺意,簡直讓人不寒而栗。
太子冷笑,當着十九皇叔的面,這女人也敢對嶽姑娘不敬,簡直找死。
“民女、民女隻是要替姐姐讨個公道!”葉绮卉吓的臉無人色,但還是強撐着道,“蒼王殿下就算寵着嶽小姐,但也不能不講道理吧?她無緣無故這樣羞辱民女的姐姐,是壞民女姐姐的聲譽,若是傳了出去,讓民女姐妹兩個,如何做人?”
嶽芷凝挑了挑眉,“我不過随口一說,葉二小姐何必惱羞成怒?還是說你對太子殿下,也有别樣心思?”
太子此時的感覺,比吃了蒼蠅還要惡心。
被這樣兩個女人惦記上,實在不是件讓人愉快的事,他甯願終身不娶,也不會多看她們一眼。
“你胡說,你——”葉绮卉被說中心事,臉漲的通紅,想要發怒,又不敢當着太子和夜逸雲的面造次,眼淚都要流下來。
“绮卉,夠了!”荊氏見她鬧的不像話,沉下臉來,“嶽小姐來到葉府,就是葉府的貴客,你這是什麽态度?若是傳出去,外頭的人還以爲,這是咱們葉府的待客之道呢。”
“我……”
“葉夫人别氣,我原也沒想讓大家不愉快,”嶽芷凝反倒放低了身段,“也許是我看錯了,兩位小姐并沒有偷看太子殿下,也沒有惦記着,這樣也好,要不然姐姐一定會很難過的,是吧,姐姐?”
這話就等于把葉绮雯姐妹倆的路堵死了,她們若是承認嶽芷凝說的對,就不能再對太子有幻想,如果不承認,那就是别有居心,無論怎麽做,她們的之前打的算盤,就都落了空了。
葉绮菱心中有數,不鹹不淡地道,“妹妹說的是,我剛才的話,也是說的有些過了,雯妹妹與卉妹妹都是我的堂妹,她們又無父無母,前來投奔我家,我們雖說不上對她有恩,但也從來沒有害過她們,她們怎麽可能這樣算計我呢?是我想太多了,兩位妹妹多多包涵。”
葉绮雯姐妹倆如果真沒其他心思,也倒罷了,聽這話不會覺得怎樣,可她們明顯是心裏有鬼,再聽這話,就覺得紮的慌,差點坐不住。
“大姐說、說什麽呢,我們怎麽會……大姐别聽信旁人的挑撥,我跟二妹絕沒有其他想法的。”葉绮雯假笑着,言不由衷地道。
“那就好。”
葉承澤見太子和夜逸雲的臉色都不大好看,估摸着他們是覺得葉家内宅這些事太不光彩,心中有氣,冷冷道,“不必說這些了,绮雯,绮卉,你們兩們回屋裏好好做功課,一會讓绮菱幫你們檢查。”
爲了将這兩個侄女培養的才情高一些,找個好人家,葉承澤也是煞費苦心,請了教書先生教她們詩詞做畫,還讓葉绮菱幫她們檢查作業,真的是仁至義盡了。
姐妹倆鬧了個沒臉,本來還想在太子面前好好表現呢,結果就這麽被趕走了,能不惱嗎?
可葉承澤都發了話,她們也不好再強行待下去,隻好起了身,施禮後退了下去。
葉承澤這才招呼道,“太子殿下請,蒼王殿下請,嶽姑娘請。”
再說葉绮雯姐妹倆,回了自己院子,房門一關,就發起脾氣來。
“嶽芷凝那個廢物,憑什麽那樣說我們,她以爲她是誰!”葉绮雯先罵上了。
“大姐小點聲,别被人聽到,”葉绮卉雖然也氣,不過還沒失了冷靜,“我可聽說了,嶽芷凝不但恢複了容貌,修爲也很高,早就不是廢物了。”
她兩個雖不大出門,但外頭的一些事,還是知道的,尤其是嶽芷凝近來的所做所爲太與衆不同,她們想不聽說都難。
葉绮雯咬牙冷笑,“不是廢物又怎麽樣,就能來管我們的閑事?你聽聽她剛剛在席上都說了什麽,我偷看太子殿下,我……我偷看怎麽了,我就是喜歡太子殿下怎麽了!”
太子不但是一國儲君,身份尊貴,且生的俊逸不凡,天下有哪個女子不喜歡的?
大姐早就已經廢了,她和二妹也不是修煉者,既然大家都一樣,憑什麽隻有大姐能做太子妃?
就因爲大姐比她們兩個長的美嗎?
“大姐,我覺得嶽芷凝今天來的很不尋常,”葉绮卉摸着下巴道,“你想啊,以前從來沒聽說她跟大姐、跟伯父伯母有來往,爲何今日突然上了門?”
“哦?”葉绮雯一驚,“你的意思是……”
“你忘了嗎,外面的人都在說,嶽芷凝不但會煉丹,而且醫術十分高明,上次祁王被楚王下毒,眼看就要命喪黃泉,太醫們都束手無策,嶽芷凝卻用三副藥,就把祁王給救活了,所以我想……”葉绮卉臉色有點不好。
“你想什麽?”葉绮雯也不是笨蛋,略一琢磨,會過意來,也不禁吓了一大跳,“啊,你是說,伯父伯母是請她來給大姐診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