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王府與碧天宮合力,還沒有抓不到的人。
估摸着卓安瀾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這樣,絕不該在這種時候,動了嶽芷凝。
至于絕城,因要害嶽芷凝姐妹的并不是真正的卓安瀾,夜逸雲和蕭風白也不會将他們怎麽樣,再者,碧天宮跟其他幫派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如無必要,自不會反目成仇。
真正的卓安瀾到底在何處,也隻有“孤狼”知道,在沒有找到他之前,絕城由副城主羅英縱主持事務,還不至于亂了。
“一定抓到他,絕不能便宜了他!”嶽芷婷狠狠攥拳,目露兇光,“到時候我也要把他身上放滿蛇,讓他嘗一嘗那種滋味!”
夜逸雲默默地往嶽芷凝身邊挪了一下。
最毒婦人心,一點不錯。
“不錯,直接把他扔在蛇窩裏,讓蛇把他咬的隻剩骨架子才好。”嶽芷凝興緻勃勃地道。
夜逸雲,“……”
姐妹倆完全無視他發青的臉色,熱火朝天地商議着到時候怎麽折磨孤狼。
“啊,我想到一件事!”嶽芷凝終于停止“慘無人道”的yy,“逸雲哥,那個找跟蕭大哥合作,誅殺皇室的人,就是孤狼?”
“不錯,”夜逸雲點頭,“那個是孤狼,我跟蕭風白也一直在奇怪,從未聽說絕城與皇室有仇,爲何卓安瀾會忽然找蕭風白合作,要誅殺皇室。”
現在真相大白了,原來這個卓安瀾是假的,如此說來,隻有知道孤狼的真實身份,才能知道他跟皇室、跟夜逸雲到底有什麽仇恨,也能知道去哪裏,最有可能抓到他。
“所以,他也有可能,真的跟我父親有仇,不知道他會不會去找我父親。”嶽芷凝不無擔憂地道。
以往不明白父親怎麽得罪了卓安瀾,現在看來,真相更加撲朔迷離了。
嶽芷婷道,“大姐,你寫封信給父親,讓他多回小心。”
盡管父親這麽多年來,對她們姐妹兩個都是不聞不問,可到底是一脈相承,她們不知道還罷,既然知道了,就不可能不管。
嶽芷凝點頭,“我會,逸雲哥,你跟蕭大哥也要小心,孤狼既然早有算計,肯定不會就這麽算了,你們可别被他算計了。”
夜逸雲狂傲冷笑,“就憑他?”
“小心一點總是好的。”嶽芷凝笑了笑,“再說,你寒毒未解,‘五石散’未戒,不定什麽時候……”
“大姐,你不是在配藥嗎?”嶽芷婷瞄她一眼,“‘五石散’雖然難戒,好歹姐夫還沒中瘾太深,應該可以開始了吧?”
嶽芷凝點頭,“藥差不多就快好了,逸雲哥,到時候我先幫你戒掉‘五石散’,然後再給你‘天命玄元丹’,助你突破境尊,那是靈級丹藥,師父認得。”
《千丹方》如今還是空白,她都愁的不愁了,隻能用“大概是機緣未到”來安慰自己了。
“好。”夜逸雲沒有意見。
“至于寒毒……”嶽芷凝自然不會說出要去“絕地冰川”之事,“我會加緊煉丹,再想想其他辦法,看能不能配出解藥。”
夜逸雲摸摸她的臉,“盡力就好,别太爲難自己。”
“嗯,知道,放心吧。”
嶽芷婷打個哆嗦,猝不及防,又被秀一臉,一言不合就秀恩愛神馬的,最讨厭了。
——
第二日,柳皇後設了宴,爲夜北甯送行。
當然,宮中也沒有替被貶爲庶民者送行的,可柳皇後爲了彰顯她的仁慈大度,特地設了宴,将朱平帝、夜逸雲等人都請了來,算是給足夜北甯面子。
黎妃垂眸坐在一邊,容顔憔悴,一種悲哀絕望的氣息包圍着她,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張揚。
柳皇後不時看她一眼,心裏别提有多痛快了。
這賤人仗着夜北甯受皇上疼愛,不但在她面前很嚣張,私底下還說她壞話,當她不知道嗎?
現在好了,夜北甯被貶爲庶民,黎妃雖然暫時保住了位分,但沒了兒子撐腰,也絕對不是她的對手,早晚尋個機會,把她給除掉,自己就可高枕無憂了!
不大會兒,該來的都來了,不過因爲今日這宴席不是什麽好宴,故衆人的表情都不怎麽好。
夜北辰卻似乎不大受影響,不時與太子低聲說一句,很輕松的樣子。
“北甯,今日離開京城後,你……”朱平帝想說些什麽,可心裏到底也不好受,歎了口氣,“好自爲之吧,咳……”
話說完,他就咳起來,臉憋的通紅。
這一番折騰,他也有些受不住。
“是,兒臣讓父皇失望了,兒臣慚愧,”夜北甯親手把酒端起來,遞到朱平帝手上去,“兒臣先敬父皇一杯,還請父皇看在兒臣一時糊塗的份上,原諒兒臣,兒臣定會誠心改過。”
朱平帝才要接,夜北辰已站起身,“父皇龍體不适,這一杯酒,就由兒臣代飲如何?”
黎妃憤怒地看他一眼,忍了又忍,才沒罵出聲來。
好個夜北辰,這是瞧着她的甯兒倒了黴,就越發在皇上面前表現的搶眼,太可惡了!
朱平帝咳的難受,擺了擺手,“也罷。”
“謝父皇。”夜北辰将酒接過,“二哥,請。”說罷一飲而盡。
夜北甯有些不悅,他本是想父皇喝了這一杯,就是願意再給他個機會,結果卻被三弟給搶先,三弟這是看他落了難,再來踩上一腳呢,倒真符合三弟的行事作風。
柳皇後也裝模作樣地勸了夜北甯幾句,即一個勁兒給朱平帝夾菜,殷勤地有些過分。
夜逸雲則一直安靜地端着酒杯,總覺得哪裏不對,他的目光始終不離夜北甯,卻并未發現他有任何異動,想着是不是自己太過緊張了。
夜北辰突然眉頭一皺,放下筷子,捂住了肚子。
“辰兒,你怎麽了?”淑妃扶住他,“是不是喝的多了?”
“線妃,兒臣肚子有些痛……”夜北辰的臉色迅速變的發黑,仿佛十分痛苦。
“肚子痛?你……”
“噗……”夜北辰猛地吐出一口血,倒了下去。
“辰兒!”淑妃尖聲叫,“辰兒!你怎麽了,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