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這醜八怪……呃,這女人得意的樣子,真是不知羞恥,還沒成親呢,就這樣出來顯擺,簡直不要臉!
韓若楠氣的要死,慕瑞雪也重重哼了一聲,妒忌的厲害。
不過她們都知道,嶽芷凝手裏,肯定還有更多的寶貝,可她就堅持說是蒼王給的,誰能對她怎麽樣?
嶽芷婷悄悄伸個拇指,大姐這招“禍水東引”真不錯,反正這些人也不敢尋蒼王的麻煩。
“十九弟對嶽姑娘真是不錯,”柳皇後打個圓場,“難得他會對嶽姑娘有心思,不如,本宮牽這個紅線如何?”
她也是想賣個人情給嶽芷凝,跟蒼王盡量不要做敵人,否則他若有心搶儲君之位,自己兒子會有不小的麻煩。
慕瑞雪和韓若楠急了,這要真有皇後出面,這樁婚事必成,她們還有什麽機會?
嶽芷凝瞥一眼她兩個急的跟猴子似的,道,“謝皇後娘娘美意。”
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讓她們猜去吧。
柳皇後也就不再多說,端起酒杯,要她們吃吃喝喝,不用客氣。
趁着間隙,韓若楠隔着兩個人,就向嶽芷凝兇狠地道,“不準你嫁給雲哥哥,聽到沒有?”
嶽芷凝就是當沒聽到,仍舊與嶽芷婷說說笑笑。
韓若楠這個氣,見柳皇後沒注意這邊,她端起桌上一盤點心,就往嶽芷凝那邊揚過去。
她原也沒打算打到嶽芷凝,就是想着弄她一身髒,讓她出醜。
然而嶽芷凝又豈是任她欺負的,頭也不回,隻聽着風聲,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不在意地擡了擡手,外人看起來,就像她拂了拂頭發一樣。
一縷境力将那碟子反彈回去,點心全都砸在了韓若楠胸前。
“啊!”她猛地叫一聲,慌亂地站起來,帶翻了面前的桌子,杯盞碗碟全摔碎,一片狼籍。
柳皇後吃了一驚,轉過臉來看,不悅地道,“韓姑娘,你這是怎麽了?”
所有人都看過來,目光非常不屑。
要知道,在這種宴席上,是最忌諱打爛東西的,那是非常沒有教養和禮儀的表現,更何況韓若楠還是掀翻了整張桌子。
再者,她胸前的衣服上全是點心,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這回丢人是丢到家了。
“臣女……”韓若楠羞憤欲死,一指嶽芷凝,“皇後娘娘,是她、是她害臣女!”
嶽芷凝一臉無辜,“韓小姐在說什麽?我正跟二妹說話,哪裏害你了?咱們倆中間還隔着人呢,我坐在這裏動都沒動,怎麽害你了?”
“你是沒動,可是你用境力……”韓若楠面紅耳赤,說不下去。
如果不是她要把點心扔過去,怎麽會中招?
“我用境力做什麽?”嶽芷凝表示無奈,“倒是你,好端端的,幹嘛把點心扣在自己胸膛上,又沒人跟你搶,你不會慢慢吃嗎?”
“你……”韓若楠真是有苦說不出,憋着氣道,“皇後娘娘,請容臣女告退換衣。”
柳皇後揮了揮手,“去吧。”
心中卻十分不屑,商家之女,果然上不了大台面,要不是皇上給韓家面子,韓若楠哪有資格參加今日的宴席。
看看,果然鬧出笑話了吧,就這樣的女人,還妄想嫁給蒼王呢,自己也不照照鏡子,她哪一點能得蒼王另眼相看。
宮女們進來将韓若楠的桌子扶起,将地上打掃幹淨,宴席照常進行。
慕瑞雪方才卻是看的分明,是嶽芷凝将那碟子給打了回去,要不然地韓若楠哪會出醜?
她一方面覺得痛快,畢竟韓若楠也要跟她搶蒼王,另一方面也是暗暗後怕,她本來還想找嶽芷凝的麻煩呢,現在看來,還是先沉住氣吧。
韓若楠換了衣服回來,她面前的桌子上已經重新擺了菜肴,她也學乖了,沒再生事,一直安靜地坐着。
不過,因爲她方才出了醜,衆人對她越發看不上眼,基本也沒人來搭理她。
宮宴過後,明生公主等人到底沒能幸免,該打的打,該罰的罰,反抗不得,自然把嶽芷凝給恨到骨子裏。
不過,因爲被打怕了,也因爲有太後的維護,明生公主等人在短時間内,是不敢把嶽芷凝給怎樣了。
打完後,各自回家,夜逸雲大概有正經事要忙,見了嶽芷凝一面之後,就匆匆離去了。
嶽芷凝剛才在宴席上,不管衆人是什麽目光,反正她吃飽喝足,跟嶽芷婷一邊說笑,一邊出宮。
兩人過去之後沒大會兒,夜北辰就從旁邊閃了出來,身邊跟着的,正是易了容的卓安瀾。
“怎樣,今晚要不要動手?”夜北辰都有些等不及了。
這女人越來越與衆不同,再不趕緊把她弄到手,就來不及了。
“風險太大,”卓安瀾還是不贊同,“嶽芷凝身邊有蒼王派的高手,她自己的修爲也不低。”
“你的修爲難道是白給的?”夜北辰沉下臉來,“卓安瀾,你是不是忘了曾經答應本王什麽?”
兩人本來就是商議好的,他留卓安瀾在身邊,方便其出入皇宮,找機會報仇,卓安瀾則幫他把嶽芷凝弄到手。
可這都多久了,卓安瀾還沒有動手,每次問起,就說嶽芷凝身邊有高手,照這樣下去,難道要等她身邊的人都死絕了,才能動手不成?
“我沒有忘,不過王爺最好記住,别再叫我的名字,否則……”卓安瀾聲音很冷。
兩人隻是彼此合作,并不表示他真的會聽命于夜北辰這蠢貨。
“本王知道,用不着你提醒,”夜北辰不耐煩地道,“那依你,要何時動手?”
再等下去,嶽芷凝的修爲越發地高,再對付她,不是更難?
“找個機會,”卓安瀾道,“至少要蒼王不在京城時,才方便動手。”
夜北辰哼一聲,“沒想到你也這麽怕十九皇叔。本王會留意,十九皇叔何時離開京城再說。”
卓安瀾并沒有解釋什麽。
他并不是怕蒼王,隻是這報仇之事,隻許成功,不許失敗,所以,他不想冒一點點的險罷了。
祁王這個蠢貨,如何知道他的計劃,敷衍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