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跟大小姐住一起,又熱鬧,又貼心,以後有什麽事,也有大小姐保護二小姐,誰還敢來鬧事?
嶽芷凝吩咐水畫她們把東廂房收拾出來,給二妹住,丫鬟們進進出出,打掃收拾,一邊談笑,别提多歡樂了。
而老夫人的“明春堂”裏,卻是死氣沉沉,且飄着一股難聞的味道,丫鬟媽媽們沒事都躲的遠遠的,要不然非得吐了不可。
前陣子老夫人不能如廁,請了大夫用了藥,又開始瀉個不停,又換了個大夫,用了藥之後,就開始失禁,一天不知道要換多少套衣裳,屋裏還臭氣熏天,何氏和嶽芷柔當然是有多遠躲多遠了。
今日一早,老夫人又失禁了,換了衣裳,正坐着生悶氣,就聞到了一股非常濃郁的香味,聞起來神清氣爽的,“這是什麽味道?”
吳媽媽道,“回老夫人,奴婢也不知道呢,這味道是真好聞,奴婢聽底下的人在議論,這味道似乎是從大小姐院裏飄過來的。”
“她?”老夫人登時就怒了,“她這是得了什麽寶貝了,居然隻知道自己享用,不孝的孽障!”
剛說到這兒,何氏和嶽芷柔進來了,雖然這味道實在難聞,可要想拿回鑰匙,還得着落在老夫人身上,她們是不來也得來。
“祖母,你聞到了,這香味真好聞!”嶽芷柔迫不及待地道,“我已經去證實過了,的确是從在大姐院裏飄出來的,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丹藥的香味!”
她修爲雖然不高,卻因是何氏的親生女兒,又得老夫人寵愛,故之前也曾去雙玉閣買過不少丹藥來吃。
當然,百裏玉竹煉的高級丹藥,都是要讨好楚王和皇上的,她能買到的,也隻是一些低級丹藥。
然而即使如此,在嶽家的女兒當中,能有此殊榮的,也唯她一人而已,正因爲吃過,她才一下就能聞出,這就是丹藥的香味。
“什麽?丹藥?”老夫人愣了,“這麽說,那孽障手裏的丹藥,不止給祁王的那一顆?”
何氏搶着道,“肯定不是!母親,你想啊,嶽芷凝既然有奇遇,又怎麽可能隻買到一顆丹藥呢?如果真的隻有一顆,她又怎舍得給旁人?”
“就是!”嶽芷柔再添一把火,“大姐有這麽多好丹藥,卻隻給自己享用,不給祖母,大姐簡直太過分了!”
說這話時,她更多的是妒忌,憑什麽大姐能吃那麽多好丹藥,她就撈不着?
要是她能吃一顆高級丹藥,修爲早就進級了,蒼王也肯定會喜歡她的。
“孽障!”老夫人氣的臉通紅,“有了丹藥也不知道拿來,我受病痛折磨,她竟視而不見,真是不孝啊……”
虧她有臉說這話,也不想想她是如何相待嶽芷凝的。
“母親,把大姐叫來問話吧,”嶽芷柔興奮起來,“我猜大姐就是因爲買了很多丹藥,沒錢給人家,才會把庫房的鑰匙搶了去,祖母不能讓大姐獨吞了那些丹藥,更不能讓她肆意揮霍庫房的錢财,要不然,嶽家早晚被她給敗光了。”
“不錯,絕不能讓她任意妄爲!”老夫人才要讓人把嶽芷凝叫來問話,想到她現在誰的話都不聽,也不浪費那時間,顫顫巍巍站起來,“扶我去潇潇院!”
“是。”吳媽媽趕緊扶住她,何姨娘和嶽芷柔忙不疊跟着,迫不及待往潇潇院去。
這時候,嶽芷凝卻并不在,而是跟嶽芷婷上街去了。
既然說要扶持一家藥鋪,擠兌韓家的“仁濟堂”,而且還跟夜逸雲說好的,嶽芷凝當然不可能隻是說說,所以,要上街考查考查,找個最有潛力的藥鋪,給扶起來。
“奴婢見過老夫人,”司琴守着院子,态度雖然尊敬,卻是懷着敵意的,“大小姐上街了,老夫人有什麽吩咐,一會奴婢禀報大小姐就是。”
“滾開!”嶽芷柔不待老夫人說話,一推司琴,“祖母要進去,你攔着做什麽,膽子不小,當心我讓母親把你給發賣了!”
司琴皺眉,雖是讓開了,但一直跟着。
進了正屋,嶽芷柔不客氣地就往内室闖。
司琴立刻跟上,“三小姐,大小姐吩咐過,她的房間,任何人都不準進去。”
“賤婢,你膽子越發大了!”嶽芷柔擡手就打,“我的事不用你……啊!”
一聲慘叫,卻是司琴抓住了她的手,毫不客氣地用力,痛的她眼淚都要流下來。
“放手!”何氏又驚又怒,劈面就打,“賤婢,你敢動芷柔?”
司琴又不能真的把人打倒,松手後退,冷冷道,“大小姐吩咐過,若是何姨娘、三小姐來耍威風,無事生非,就讓奴婢不用客氣,因爲打了奴婢,就是打了大小姐臉面,大小姐說,她丢不起這個人。”
“你……你……”何氏氣的渾身發抖,卻又奈何她不得。
誰讓司琴修爲高,又有小賤人撐腰呢?
“夠了!”老夫人“邦邦”撞撞拐杖,“跟個婢女較什麽勁,不怕丢了臉面!司琴,去,把那孽障買到的丹藥都給我拿來。”
司琴一驚,老夫人怎麽知道大小姐煉丹藥了?
啊,昨晚香味那麽濃,她們肯定都聞到的。
“老夫人恕罪,大小姐的東西,奴婢做不得主,不能随便往外拿。”
“反了你了!”老夫人一拐杖打在她左邊肩膀上,“真以爲我奈何你不得?再犟嘴,綁起來一頓打,打死作數!”
司琴肩膀被打的生疼,臉都發了青,卻仍是不動,“老夫人恕罪,奴婢不能背叛大小姐!”
“你——”老夫人還待再打,想到嶽芷凝回來後,肯定不依不饒,幹脆一拐杖把她頂開,“芷柔,進去給我找!”
“是,祖母!”嶽芷柔得了吩咐,歡喜萬分,就要往内室闖。
司琴腳步一橫,擋在門口,冷聲道,“三小姐還是别亂來的好,大小姐的房間,任何人都不能闖。”
“讓開!”嶽芷柔“唰”地亮出“千機幽木鞭,”,“要不然我殺了你!”
“三小姐若非要闖,奴婢隻有得罪了。”司琴就是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