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跟着大小姐才好,要緊的是大小姐如今腦子清楚了,以後肯定不會再吃虧的,真好。
再看梅媽媽,吊了這一會,早已經雙眼直翻白,又痛苦又羞臊,差不多昏過去了。
嶽芷凝隻看了一眼,冷冷吩咐,“不準放她下來,吊到死。”
“是。”
收拾完外面,嶽芷凝回了房,坐着生悶氣。
她原本想着,醫療系統已經恢複,先把自己毀容的臉給治好,再治好身體上的傷,然後幫二妹治傷的。
結果昨晚從四妹那裏回來後,她一試醫療系統,尼瑪又不行了!
這系統什麽時候開始抽風了,一陣行,一陣不行?
弄了好一會不見有動靜,她隻好放棄。
或許醫療系統在穿越時空的時候,損傷到了哪裏,所以才會有時候失靈,沒辦法,隻能等它自己“抽”過來了。
當務之急,還是得趕緊開始煉丹,恢複丹田才行。
可即使她恢複了味覺嗅覺,能辨識草藥,也得有好藥、好鼎、好方才行,而這些都不是随便一撈,就能撈到的,按照原主的記憶,“雙玉齋”的主子就是此道高手,少不得要去拜訪他一番了。
“大小姐,”司琴匆匆進來,“老夫人身邊的人來傳話了,說要大小姐過去呢。”
嶽芷凝毫不意外地道,“何姨娘這是又告了我的狀了。沒腦子的蠢貨,明知道沒用,還去告狀,她不嫌煩,我還沒這心思理會呢。”
“那大小姐就不過去了?”司琴準備出去回話。
“讓她等着吧,我要去看看二妹,”嶽芷凝起了身,“對了,我讓你找人打造的東西,打好了沒有?”
雖然暫時不能随意使用醫療系統,不過她治病解毒自有一套器具,現在沒法從醫療系統當中拿出來,隻能先打造一套,臨時用着。
想起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司琴眉心就直跳,“那店家說要三天才能打造出來,奴婢明日過去看看。”
她到現在都忘不了,當她拿出那些圖紙給那打鐵的,讓他打造時,那店家看她的眼神。
就像看到了鬼。
“催着點,我等着用。”嶽芷凝邊往外走邊道。
“是。”
紫芳院裏,嶽芷婷正不顧丫鬟倚翠的阻攔,非要出門。
“大姐院裏出了這麽大的事,你現在才說,我要你做什麽!”嶽芷婷邊走邊罵。
倚翠委屈道,“二小姐恕罪,奴婢也是才知道呢,二小姐傷還沒有好,不能出去呀!”
話說回來,二小姐睡了一天之後,精神了,也像從前一樣,對着她咋咋呼呼的,這才是她熟悉的主子,真好。
“這點傷死不了,我得去看看大姐!”嶽芷婷捂着仍在隐隐作痛的頭,甩開她就走。
嶽芷凝正好進來,姐妹倆差點撞個滿懷,趕緊扶好了,“二妹?你要上哪?”
“大姐,你真的沒事?”嶽芷婷見她一切如常,這才松一口氣,“我聽說昨天晚上……”
“都解決了,從今往後,再沒有人能動我分毫,犯我者,必誅之!”嶽芷凝目露兇光。
嶽芷婷卻忽地沉默,眸中有驚異之色閃過。
犯我者,必誅之。
這是“飓風”的口頭語,嶽家大小姐爲什麽會說?
而且她這些天已經慢慢打聽到,嶽大小姐自從那天被祁王重傷之後,就完全變了個人,莫非……
看來她想的事,一準沒錯,隻是要在什麽樣的契機下,向大姐求證呢?
萬一是她想多了,再把大姐給吓着,姐妹之間生了嫌隙,那就不好了。
“二妹,你發什麽呆?”嶽芷凝擡手摸她額頭,“是不是傷口疼的厲害?”
誰想手腕上的醫療系統卻“叮”一下,自行啓動,隻有她能聽到的聲音響起:“正在分析傷勢……正在配制藥物……藥物生成。”
白光一閃,嶽芷凝手上多了兩闆藥片,一小瓶酒精,一小盒棉棒,還有針線等,滿滿兩手。
嶽芷凝看了一眼,那兩闆藥片,一闆是消炎的,一闆是促進傷口愈合的,酒精當然是消毒的,針鈣是縫合傷口的,當然不用多說。
又好了?
嶽芷凝直接無語。
嶽芷婷卻震驚地道,“你、你真的是‘飓風’?”
除了她,誰能有這套醫療系統?
嶽芷凝先是一愣,接着眼神狂變,忽地大叫,“司琴!”
司琴正看的目瞪口呆,聞言一個激靈,“大、大小姐有何吩咐?”
“出去守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嶽芷凝的聲音在發抖,抖的非常厲害。
“大小姐?”司琴一頭霧水。
“去!”嶽芷凝撞了她一肩膀,已經按捺不住。
司琴趔趄一下,不明所以,但還是很聽話地把倚翠給拽出去了。
“司琴姐,剛剛發生什麽事了?”倚翠愣愣道,“大小姐是不是會變戲法,怎麽忽然就拿了那麽多東西?”
司琴,“……”
不是她沒有好奇心,而是主子自打醒來,出人意料的事太多太多,她見的多了,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估計主子臉上就算忽然開出一朵花,她也會很淡定地接受。
屋裏,姐妹倆你瞪我,我瞪你,心裏有種無法言說的喜悅,一種比劫後重生還要強烈的情感,沖擊着兩人的心髒。
好一會兒之後,嶽芷凝左手托
右手,擺了個開槍的手勢,“犯我者,必誅之!”
嶽芷婷與她一樣,顫抖着聲音道,“别回頭,有我在!”
“黑狸!”
“飓風!”
片刻後,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中間連一張紙片都插不上。
“真的是你!”
“真的是你!”
“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
“哈哈哈……”
“嗚嗚嗚……”
兩人又哭又叫,又笑又跳,任何言語在此時都是蒼白的,唯有真實感受彼此的存在。
難怪了,嶽芷凝覺得二妹神神叨叨,不像從前那樣親近她,嶽芷婷就覺得大姐張揚狠戾,不似原主熟悉的那個大姐,原來兩人的身體,都已靈魂不再!
開始的那段時間,也算是兩人在互相試探吧。
足足兩刻鍾後,兩人才完全接受這件離奇的事,平靜下來,一起坐下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