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何氏一把打掉茶壺,給嗆的咳嗽不止,猛翻白眼。
一旁的嚴媽媽等人哪曾見過這情景,全都吓傻了,在她們眼裏,嶽芷凝俨然已成惡魔化身,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鬧騰了這麽半天,床榻上忘情糾纏的兩個人總算是清醒了一點,嶽芷彤腦子還有些暈,隻覺得渾身都在痛,尤其不可言說的的地方,更是痛的讓她恨不能立刻死掉,“發生什麽事……”
“四妹,你終于盡興了?”嶽芷凝滿眼笑意,“自食惡果的滋味如何,很不錯吧?”
嶽芷彤混亂的腦子忽然清明,猛地坐起來,“大姐?!你、你怎麽會在我房裏?你不是跟時乾……”
再忽然看到滿臉滿嘴是血的何氏母女,她驚愕地反應不過來,“母親,三姐?你們……”
“何姨娘,你聽到了嗎,四妹親口承認,要讓時乾壞我清白,可惜,時乾卻相中了四妹,你看是不是成全他們?”嶽芷凝掃一眼不着寸縷,滿身痕迹的四妹,心情十分愉悅。
“你說什麽?你……”嶽芷彤才要罵,忽然感覺到不對,回頭一看,時乾赫然還壓着她的腿,同樣沒有穿衣服,他們……
嶽芷凝聳聳肩,“不用懷疑,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嶽芷彤忽然臉無血色,發出驚天動地般地大叫,“不!!!!”
時乾還迷迷糊糊的,嶽芷凝給他下的藥十分重,他已經折騰了這麽久,還覺得身體難受的厲害,沒發洩夠呢。
“司琴,走吧,”嶽芷凝興緻缺缺地道,“這爛攤子讓他們自己收拾,我困了,回去睡覺。”
“是,大小姐。”司琴愉快地跟着。
何氏等三人面面相觑,都是一副恨不得把嶽芷凝锉骨揚灰的表情。
不能就這麽算了,絕不!
——
不管别人怎麽樣,嶽芷凝這後半夜睡的十分舒服,再睜眼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司琴。”
司琴很快端着水盆進來,“大小姐想用些什麽早飯?”
“随意,”嶽芷凝起身過去淨手淨面,邊道,“一會用了早飯,把院子裏的人都叫過來,我要清理門戶。”
司琴精神一振,“那,梅媽媽呢?”
梅媽媽可是夫人派過來監視大小姐的,在這潇潇院裏,她就是個天,丫鬟們誰領了工錢,都得孝敬她一部分,誰若不照她吩咐行事,一準被告到夫人那裏,輕則挨闆子,重則被發賣,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嶽芷凝直起身擦手,根本不把梅媽媽放在眼裏,“照樣收拾。”
别的不說,單就昨晚,梅媽媽的所做所爲,就足夠她死一百次的。
“是!”司琴大聲道。
水畫從外頭進來,一邊捶着腦袋一邊惶恐地告罪,“奴婢該死!昨晚奴婢當值,竟睡着了,請大小姐責罰!”
那會兒她明明守在外室的,可今早一下醒來,居然是在自己的床上!
她睡的是有多死,被人挪到後院自己房間都不知道?
嶽芷凝擺了擺手,“不怨你,你是被人算計了。”
那迷藥就連她都差點中招,若不是醫療系統及時配制出解藥,昨晚她要安然,也得費一番功夫。
水畫大驚,“算計奴婢?那大小姐……”
“沒事,一會再說,擺飯吧。”
水畫心裏直泛嘀咕,回頭見司琴示意她不要多問,她隻好懵懵懂懂地去廚房端飯菜。
用過早飯後,司琴将院裏上上下下的人都叫了來,說是大小姐要訓話。
原本這院裏的人對嶽芷凝也是陽奉陰違,能糊弄就糊弄,雖然因爲她修爲高,還沒有人能真的把她踩到地下,不過除了司琴和水畫,也沒人是真心待她好。
不過經曆過她的驟然巨變之後,他們都老實了不少,個個都規規矩矩地站着,不敢言語。
“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嶽芷凝坐在門前的小桌旁,喝了口茶,接着道,“我知道,這些年你們在我這院裏受了不少氣,有我給的,也有梅媽媽給的,我以前是個依靠不得的主子,你們不願真心爲我做事,我也不怪你們。”
梅媽媽登時變了臉色,“大小姐,你這話怎麽說的?奴婢……”
嶽芷凝眸光一寒,“我要你說話了嗎?”
梅媽媽臉上陣紅陣白,仍是忍不住道,“大小姐何必生氣,是夫人要奴婢好好服侍大小姐,奴婢自問也是盡心盡力,大小姐有什麽滿,不如到夫人跟前去說?”
她是仗着有何氏撐腰,雖然有些害怕,但仍不相信嶽芷凝能真的把她怎麽樣,所以把何氏搬出來,以爲就萬事大吉呢。
前提是她并不知道,昨晚上何氏和嶽芷柔,都被自家主子給收拾慘了。
嶽芷凝微微一笑,“何姨娘那裏,我自有話說,你既然在我這院裏,就該聽我之命行事,你若隻想當何姨娘身邊的狗,我也不攔着,可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昨晚居然敢害我,我豈能饒你?”
“大小姐,你、你怎麽說的這麽難聽?”梅媽媽被罵的臉十分難堪,語氣也硬了,“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按夫人吩咐,奴婢什麽時候害你了,你說清楚!”
“呵呵,”嶽芷凝撫額,搖頭笑的憐憫,“梅媽媽,都這時候了,你居然還認不清,你這條命在誰手裏!昨晚的事,還用我再說一遍?”
梅媽媽一陣脊背發塞,強硬道,“什麽、什麽事……”
“如果不是你給四妹和時乾開了方便之門,他們能悄無聲息地進來?如果不是你在熏香裏放了迷藥,我會差點中招,若不是你給水畫喂了藥,她會睡的人事不知?就隻憑這一點,我就不能饒你!”嶽芷凝猛一掌拍在桌上,震起茶碗,在地上摔個粉碎。
水畫又驚又怒,“什麽?居然是這樣!梅媽媽,你怎麽這樣沒有人性?”
“小賤蹄子,你說什麽!”梅媽媽兇狠地瞪她,“我什麽都沒做過!”
“你不承認也沒關系,我知道是你就行了,”嶽芷凝眼睛裏露出殘忍的光,“或者你願意跟四妹、時乾當面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