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遲跟着永甯,一起出了永甯的院子。
從沫也跟着。
“從沫姑姑,你不要跟着。”永甯眯着眸子說道。
從沫微愣,“郡主……”
“不是有冷遲嘛,沒關系的。”永甯輕快的說道,冷遲很聽話哦,讓他做什麽就做什麽,而且是聽她的話,不是娘親的。
“可是……”從沫有些遲疑的看了一眼冷遲。
“冷遲會保郡主安全。”冷遲應聲。
從沫還是不放心,不管怎麽說冷遲也不過是個半大孩子。
“哎呦,從沫姑姑,你也真是的,反正在公主府,本郡主還能丢了不成,走着,冷遲。”永甯轉身跑在前面,冷遲急忙跟了過去。
從沫一臉的擔心,但,兩個孩子已經跑遠她也沒奈何。
“郡主,慢一點。”冷遲跳到永甯前面,說道。
“你怎麽跑到我前面了。”永甯插着腰大口的喘着氣。
冷遲一直接受的事暗衛訓練,不是侍衛的,很多規矩他都不太懂,暗衛隻要在暗中跟着主子,遇見危險出來就好,而現在,他得時刻跟着自己小郡主……
“我……”
“沒事,本郡主是個大方的人,就算你比我跑的快,我也不生氣。”永甯喘勻了氣,“去果園。”
“是。”冷遲應聲,跟在永甯身後,兩小隻一起去了果園。
“我要摘櫻桃。”永甯指着紅彤彤的櫻桃說道。
“是。”冷遲應聲飛身上了樹,動作利落的讓永甯眼前一亮。
“真好玩,我也要上去。”永甯站在地上跳起來說道。
冷遲唇角微微僵了僵,不會輕功怎麽上來?
“冷遲你下來,你把我帶上去。”永甯喊道。
冷遲遲疑了一下,還是從樹上飛身下來,落在永甯身邊,“郡主這樣很危險。”
“危險什麽,你這麽大的個,還能扶不住我是怎麽着。”永甯興奮的說道,平時她爬個樹上個牆,從沫姑姑她們都各種緊張不允許,弄得自己每次玩的都不盡興。
“是。”冷遲應聲。
永甯眸子晶亮晶亮的看着冷遲。
冷遲伸手搭着永甯的胳膊,“郡主借力起。”
“明白!”永甯立刻應聲。
冷遲帶着永甯一下飛了起來。
“啊哈,真好玩!”永甯興奮的笑起來。
冷遲帶着永甯落在旁邊略微粗壯一點的樹上。
“真好玩冷遲,我要去摘櫻桃。”永甯說道。
“郡主,櫻桃樹枝幹比較細,經不住我們兩個人,會摔下來。”冷遲說道。
永甯郁悶的直嘟嘴兒。
“不如這樣,屬下送您下去,把樹頂最好吃的櫻桃枝幹折下來給您摘,如何?”冷遲試着提議道。
“好!”永甯應聲。
冷遲帶着永甯從樹上飛了下來。
冷遲等永甯站穩之後飛身上了樹頂,利落的折斷了枝幹,飛身落在永甯身邊。
“少個筐……”永甯一邊摘一邊吃,小手很快就放不下了。
冷遲不能扔下永甯一個人,回身四處看了看,目光落在柳樹上,腳下一點,冷遲飛到柳樹上,利落的這裏幾根柳枝,回到永甯身邊。
“冷遲,這是做什麽?”
“編個小筐。”冷遲說着,迅速的編了一個小筐出來,放在永甯旁邊。
“真厲害!”永甯一臉的崇拜,弄得冷遲有些不好意思。
“你教我啊。”永甯接着說道。
“這……”冷遲遲疑了一下。
“這個也是師父教的,不能教給别人?”永甯眨眨眼。
“不是的,屬下怕傷到郡主的手。”冷遲說道。
“我不怕!”永甯立刻說道,唇角的揚起揚起。
冷遲跟着笑起來,永甯的笑讓他覺得很溫暖。
“屬下去摘柳枝。”
“好!”永甯應聲,蹲在地上摘櫻桃,把櫻桃一粒一粒放在冷遲編好的框裏,唇角揚起。
冷遲手裏拿着柳枝飛身回到永甯身邊,忽然一把抓住永甯的手将永甯護在身後。
“冷遲。”永甯一愣。
“有刺客!”冷遲抽出佩劍,“郡主小心。”
永甯先是被吓了一跳,有點懵,接着眸子裏浮上興奮的光,艾瑪,刺客,她還沒遇見過刺客呢!看起來還挺刺激的。
一共十個刺客,冷遲迅速的打量了刺客的站位,護着永甯退到牆邊,牆後無路,防止偷襲。
“郡主,站着别動。”冷遲沉聲說道。
“嗯。”永甯急忙答應,她知道好玩也知道危險,很順從。
刺客沖了上來。
冷遲眸光一冷,飛身迎戰,前面兩個刺客剛一上前就被冷遲直接割斷了喉嚨倒在地上,血噴了冷遲一身。
永甯驚呆,大眼睛瞪得溜圓,滿是驚恐,死人了,死人就不好玩了……
刺客顯然被冷遲的身手給驚住了,冷遲不等刺客反應,飛身撲了過去,利落的處理掉離自己最近的另外兩個刺客。
刺客們來不及驚歎這個少年的身手,迅速的加入到戰局。
冷遲一邊應戰一邊留意永甯那邊的動向,不給任何人襲擊永甯的機會。
兩炷香的光景,冷遲已經斬殺了十個刺客。
公主府的侍衛也紛紛趕到,看着眼前的遍地屍體,看着全身是血的冷遲和平安無事的永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從沫沖了過來,“郡主。”
“從沫姑姑。”永甯吓壞了,帶着哭腔,看向冷遲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冷遲剛剛殺人的時候真的好吓人。
“沒事了郡主,沒事了。”從沫抱住永甯,好生安撫了一會,永甯的情緒才穩定下來。
“冷遲你先去休息。”從沫看了看屍體眸底的震驚掩飾不住,刺客是尚雅公主排出來的,冷遲有沒有資格成爲永甯的暗衛,用刺殺來檢驗最合适不過。
尚雅公主安排的刺客都是一等一的侍衛,十個人按道理來說,冷遲應該應接不暇,但他卻将他們全部斬殺,冷遲十一歲,十一歲就有這麽恐怖的戰鬥力,他日成人……必定是暗衛中的佼佼者,難怪當初教官那麽抗拒讓冷遲跟永甯,若是在君陌離身邊,确實是有建功立業的能力。
從沫把永甯帶回了她的院子,請太醫開了壓驚的方子,尚雅公主也親自過去安撫了一會,永甯暈乎乎的睡着。
從沫送尚雅回主院。
“公主,冷遲的功夫非常了得。”從沫說道。
“嗯。”尚雅淡漠的應聲,她的性子一直如此即使是什麽驚天動地的事,她也能坦然處之。
“而且,冷遲對郡主非常忠心,隻聽郡主的吩咐。”從沫接着說道,有些欣慰,她希望永甯好。
“嗯,隻是經過這件事之後,永甯還會不會要他,尚不可知。”尚雅淡淡的出聲。
“也是……”從沫應聲,她見到永甯的時候,永甯臉色慘白慘白的,那麽點的孩子看着殺人,肯定是吓壞了……
“讓永甯自己決定吧。”尚雅揮揮手。
從沫行禮退了出去。
永甯的院子。
冷遲的房間被安排在後院,他是郡主的暗衛,自然住在郡主的院子裏,男女有别,他在後院。
冷遲一個人坐在床上,吃力的脫下衣衫。
“我幫你。”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冷遲一愣,急忙伸手拉起衣服。
永甯已經進門,“你受傷了,要用藥。”
“不敢勞煩郡主。”冷遲起身行禮。
“還行什麽禮,起來。”永甯伸手去拉冷遲。
冷遲急忙退後。
“你爲什麽不讓我幫你,我又不是洪水猛獸。”永甯氣鼓鼓的說道,看着冷遲小臉上滿是委屈。
“屬下不敢。”冷遲低頭應聲。
“有什麽不敢的,又沒别人,我偷偷跑出來的,從沫姑姑不知道的。”永甯笑眯眯的說道,不顧冷遲的反對,伸手拉着他的手,永甯的小手很暖,冷遲的手很冷……
冷遲愣怔,被永甯拉着坐在床前。
“你傷了怎麽不叫大夫呢?”永甯看着冷遲身上的傷,悶悶的問道。
“都是皮肉傷無妨的。”冷遲應聲。
“不疼嗎?”永甯低聲問道,眼眶紅紅的。
“不疼,真的郡主,一點都不疼。”冷遲急忙應聲,他說不清自己這會心裏的感受是什麽,暖的,熱的,還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在肆意的膨脹,他想好好保護永甯,永遠安甯。
永甯小心的幫冷遲上了藥,其實她不怎麽會上藥,一下輕一下重,冷遲被她上藥上的疼的直呲牙,但還是忍着不出聲。
上好藥,永甯累得一屁股坐在冷遲的床上,“好累啊,你餓不餓?”
“不餓。”冷遲應聲,他們從遇見刺客到現在,他什麽都沒吃。
“你怎麽都不知道餓呢?我可是餓了。”永甯從小口袋裏翻出一個抱着點心的帕子,裏面是幾塊點心,“嗯。”
永甯遞給冷遲一塊。
冷遲頓了一下,沒伸手。
“是不是胳膊疼?”永甯站起來直接把糕點送到了冷遲的嘴邊,“吃啊。”
冷遲眸光頓了頓,張開嘴,咬住點心。
永甯坐在冷遲身邊開始吃自己的,一副很開心的模樣,眉眼彎彎都是笑意。
吃過點心,兩小隻聊了幾句。
冷遲送永甯回去。
“今天晚上不用在這守着,外面多了很多侍衛,好好養傷。”永甯叮囑道。
“是。”冷遲應聲。
永甯笑眯眯的跟冷遲揮揮手,自己回了房間,剛一進門就遇見了急匆匆出來找人的從沫。
“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