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韋連恺

韋連恒和白深深一出現,即便什麽都沒說,卻還是不經意的就吸引了全場很多人的目光,他們倆的形象氣場都如此出衆,好像自帶着光環……白深深還是美得讓人窒息,看起來似乎更年輕了,比原來也活潑了許多,唇邊一直帶着笑,發自内心的笑,幸福都寫在了臉上,而韋連恒同樣變了,變得陽光了很多,會對身邊的人友好招呼,眼裏再也找不到以前的冷漠,不再是拒人以千裏之外了。

他們的雙胞胎兒子也有兩三歲了,看到他們的到來的,都歡快的沖過來求抱抱,他們便一個人抱起了一個,又和現場的來賓們談笑風生起來。其中有對夫妻快生孩子了,韋連恒滔滔不絕的和對方談起育兒經來,他現在,居然是這種畫風了,讓我也有些意外。

“哎,天底下的好處都讓那石賽玉得了,”同桌的大伯母張惠茹感歎着,念叨,“以前還覺得她老公死的早,可憐,還不争不搶的,大度,沒想到全是套路啊,看看人家,當初收買了老爺子的心,把遺産都拿去了不說,老公突然還死而複生了,又在公司裏挑起了大梁,兒子更是了不起,每年賺那麽多錢,兒媳婦兒也争氣,一口氣給生了三個男孫,咳,你說這石賽玉前輩子到底修了什麽福才這麽幸運啊?”

“……”梁秀行聽着她這些抱怨,蒼白的臉更加蒼白,不過她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你也不錯了,該知足了。”

“我?”大伯母說,“秀行,你最近變得好奇怪啊,聽說你病了,現在好點了吧?”

“好得差不多了。”梁苦笑。

“咳,”大伯母又接着剛才的話題抱怨,“我知什麽足啊,你看你們一個個都抱孫子了,我家連海還是天天不着調,除了吃喝玩樂啥都不行,讓他工作做不好,讓他正正經經找個女人結婚吧,他說還沒玩夠,起碼要玩到35歲以後才考慮,咳,真是氣死我了!連雲呢,就更讓我生氣了,算了,說出來丢人!反正我自己也沒用,也沒法跟别人去比了,我估計到底都抱不上孫子吧,哎,不指望那兩個不争氣的東西了!”

梁秀行還是笑笑不說話。

不知怎得,這樣子安靜而苦楚的梁秀行,讓我心裏泛起了波瀾,尤其看到她那瘦了一大圈的臉,那若不驚風的身子,那病怏怏的儀态,我越來越壓抑,暗暗歎着氣,卻那麽無能爲力。

周一如觀察到我情緒的低落,在桌子底下捏了捏我的手,又把到處玩耍的铛铛喊了過來。

“哇,連恺,這就是你女兒啊?”大伯母看到铛铛,眼睛一亮,誇贊道,“長得也太可愛了吧,跟你簡直一模一樣呢。”誇完以後,她又唉聲歎氣,“秀行,我真羨慕你,孫女都這麽大了……你說他們一個個的,都沒聽見結婚什麽的,突然就有老婆了,孩子都這麽大了,哎,就我家連海啊,啥時候也給我一個驚喜就好了。”

梁秀行哼了聲,“連海也不錯,說不定早就在外面給你生了孫子了,你不知道而已。”

大伯母說,“喲,我倒是想這樣的好事呢,不過就怕是跟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生的,那不是更麻煩?”

這個時候,白深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我們旁邊,她沒有打招呼,隻是把她的小兒子牽到铛铛的面前來,笑嘻嘻的說,“皓皓,快叫姐姐,小姐姐好美呀!”

“姐姐好!”皓皓大方的喊了一聲,那小小的臉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韋連恒的縮小版。

“铛铛,這是弟弟,來跟弟弟擁抱一下!”周一如也在旁邊笑着慫恿铛铛。随後,她和白深深就熱情的聊了起來,一點不見外,好像以前什麽都沒發生過。

“哦,對了,連恺,你什麽時候給你老婆一個婚禮呀?”白深深突然轉向我,那雙絕美的眸子盯着我,讓我很是不自在。

我看向了别處,故作淡定的回答,“婚禮當然會有,還在準備。”

“那到時候一定要通知我和連恒啊!”她笑得那麽自然,活力四射的樣子,讓我怎麽都躲不過對她的注視。

不過,我如今對她的感覺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沒了那份執念,她在我眼裏就是個光鮮亮麗的風景而已,風景很美,可跟我的生活無關。

“會通知你們的。”周一如看我沉默,她便接過了話,同樣大方的說到,“都是一家人了,結婚到時還需要麻煩你們幫忙呢。”

“當然可以啊!”

這個時候,韋連恒也無聲無息的走了過來,特意跟張惠茹和梁秀行打了個招呼,這是他以前從來不會做的事……當我與他對視的時候,雙方竟有些拘束,幾秒後,我主動跟他點了個頭,而他也點點頭,我們便不再有多餘的交流了。

是的,過去的幾年發生了太多的故事,時間隻能把這些往事沖淡,但永遠沒法消失,我們即便默默的和解了,心底總還是有芥蒂的,至少現階段還做不到像兄弟那樣開懷大笑。

周年慶典上,韋天歐領銜讓韋天華和韋天源都上去做了重要的發言,還在台面上一再的澄清了韋家這些年的負面新聞,并且大度的把所有功勞都推給韋天華和韋天源,秀了一把兄弟情,讓外人覺得韋家在韋鵬程去後,還是很團結的,不存在分裂的傳聞。

對韋天歐,我倒是打心底裏敬佩的。記得當年殺了韋連初,決心代替他回到韋家時,碰到的第一個韋家的人就是韋天歐,他給我的感覺溫暖而正派,親切得毫無距離感,不過兩三句話就被他說服後上了車跟他回韋家,後來發生的離奇車禍,是讓我始料未及的……記得車禍發生後,我整個人被撞得暈乎乎的但還有意識,他卻早就暈死過去,被卡在駕駛座上,滿頭是血,我當時管不了那麽多,唯一的念頭就是不要死不要死,于是吃力的爬出了車外,但那是一個人煙稀少的郊外,我爬出去後根本找不到人呼救,跌跌撞撞的走了沒多久就摔到了馬路外邊的一個斜坡下面去了,當時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再醒來時就是在醫院裏,被梁秀行和韋天源圍着喊連初……後來,回到韋家,正逢上韋天歐的葬禮舉行,得知他‘死亡’的事,我那時也失眠了很多天,想不通,他爲何就死了?真的就這樣死了?

收起了回憶,周年慶活動也結束。在要離場時,韋天歐又提議韋家的所有人去他們家裏吃頓晚飯,韋天華和張惠茹都欣然答應,而韋天源卻找理由拒絕了,他在韋天歐跟前很是擡不起頭,梁秀行同樣推辭沒去,輪到我的時候,我自然也表示了推辭……

我無法直視的除了白深深,還有韋連恒,心裏對他和她,一直是歉疚地,還藏着一個不爲人知的秘密,一個我每每想起來都覺得無地自容的秘密,那就是……以前韋連恒因非法集資坐牢,其實幕後的主使并不是黃玉緻,而是我!那時已經走火入魔了吧,爲了得到白深深,不惜策劃了這件事,策劃的很周密,讓黃背上了黑鍋,自己卻從未被識破,反而還裝了回‘好人……這個事,除了周一如,沒有人知道,我也擔心白深深知道後,會恨透我……所以,當初之所以願意放棄賽歐全部的股份,一方面因爲對白深深的感情,另一方面,爲了表示對韋連恒的那份歉疚吧。

這件事,将永遠的爛在我的心底了。

***

一晃又是幾個月過去了,我和一如沒有準備婚禮,但是卻迎來一個新的生命。是的,她又懷孕了,這件事讓病痛中的梁秀行也精神大振,讓好久沒有笑過的韋天源也笑了。因爲以前流過産,她可能會習慣性流-産,所以我每天都抽出很多時間來親自照顧她,小心翼翼的如臨大敵一樣……以前她生铛铛的時候,我沒有陪過她一天,連她生産的時候都沒去見過一眼,還傷的她體無完膚,這一次,我無論如何要把這些遺憾補回來。

“真好。”又暴瘦的梁秀行那天出奇的慈愛,她握着周一如的手,“小如,謝謝你,讓我在臨死之前可以看到這個結果,我現在圓滿了。”

“媽,你說到哪裏去了,我還等着你病快快好起來抱孩子呢。”周一如說。

……

正當我們一家難得一片和樂融融的時候,突然外面響起了警車鳴笛的聲音,緊接着,有兩三個警察進來了,後面跟着韋連恒,白深深,韋天歐,石賽玉,他們都繃着臉,沉重而嚴肅。

發生什麽事了?我的心也提了起來!

沒想到,警察直接走到韋天源面前,亮出了自己的證件,“韋天源先生,我們已經有相關證據證明你涉嫌參與十幾年前的一起刑事案件,請跟我們去一趟警局。”說着,已經用手铐把韋天源的手拷了起來。

韋天源根本沒有反駁沒有辯解,整個人特别平靜,好像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

“到底怎麽回事?!”梁秀行着急的拽住韋天源,再張皇的看看韋天歐一家人,她似乎明白了什麽,但是又很糊塗,“天源,你說實話,你犯了什麽罪?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韋天源深呼吸了下,絕望的閉了閉眼睛,“對不起,秀行,你照顧好你自己”再轉向我,“連恺,爸以後看不到未出世的孫子了,也沒有機會再跟你們生活了,你要孝敬好你媽,要對一如好點,自己也要保重,爸爸對不起你……”然後,他老淚縱橫。

“究竟是什麽事?”梁秀行快要崩潰。

我也亂的不得了,走到韋連恒面前,問他,“發生什麽了?”

韋連恒并沒有含糊,冷冰冰的告訴我,“韋天源,就是當年策劃我爸出車禍,并且差點害死你的那個嫌疑人!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他,況且,他剛才也承認了。”

聽到這個,我猶如當頭棒喝……而梁秀行更是晴天霹靂一般的軟倒在地!

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我完全接受不了,消化不了,也無從辯解。我怔怔地看向韋天源,再轉向韋天歐這邊的人,我的心跳的很快……

“不會的,不會的,”梁秀行拼命的搖搖頭,她已經哭了出來,她抓住韋天源,嘶聲叫着,“這是真的嗎?你當年想謀殺天歐?他出車禍真的是你故意策劃的啊?你說啊!說啊!”她發瘋的搖撼着韋天源。

韋天源低下了頭,“是。”

“你——”梁秀行忍不住一巴掌扇了過去,吼道,“你爲什麽要這樣做,你知不知道我們的兒子也在車上,你差點就害死了連恺!?你爲什麽要這樣做,爲什麽,爲什麽……”梁秀行哭着喊着質問着,然後看了看石賽玉,她咬咬唇,終于明白了,再哽咽的質問韋天源,“是不是因爲她?你喜歡石賽玉,你想跟她結婚,你就要殺了你的親弟弟,你這個魔鬼,你比我還狠!”

韋天源徹底的沉默了,頭越埋越低,低到了塵埃裏,面如死灰,完全做好準備接受命運的審判了。

我僵在那裏,半天都反應不過來,就覺得無地自容,覺得恥辱……

“還等什麽,走吧。”韋天源催促着警察,又對我們說了最後一句話,“你們不用爲我傷心,我反正也老了,以後将死在獄中,不用來看望我,你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我受不了了,在内心震蕩了很久後,走到了韋天歐面前,“叔叔,我替我爸跟你說句抱歉,但是他年紀大了,受不了這樣的牢獄之災,我可以代替他去坐牢,你讓警察把我帶走吧。”

“連恺!”在旁邊愣了很久的周一如立即就喊住了我,很生氣的說,“你什麽意思,你去坐牢?你讓我怎麽辦,你讓我肚子裏的孩子和铛铛都沒有爸爸嗎?你太自私了!”

“……”我一時被她問住,剛才沖動,的确沒有考慮到這麽全面,但要讓韋天源去坐牢,我同樣不能接受。

“連恺,你别管我,”韋天源嚴肅的說到,“你身後還有老婆孩子,不要說這種糊塗話,這是我自己做的孽,我自己去承擔。”

但這時,梁秀行突然又沖了過來,膝蓋一彎就突然在石賽玉和韋天歐面前跪了下來,她聲淚俱下的,“賽玉,天歐,我求求你們饒了天源吧,都是一家人,我們不計較了好不好?你看,你們家什麽都有了,何必再追究這麽多?賽玉,我真的求你,我求你網開一面,不要把我老公送去坐牢,你就看在他喜歡你,維護了你這麽多年的份上,你不要計較吧,他之所以犯了這種大錯,隻是因爲對你太瘋狂啊……”她已經泣不成聲,“天歐你高擡貴手吧,天源是你的親哥哥啊,你真的忍心讓他去做這麽多年的牢嗎?爸爸還在世的話,他也不忍心看到你們兄弟反目啊,我求你們了……”

“你起來,”韋天源要把她拉起來,“這時我自己的事,我都沒跟他們下跪,你去跪什麽,你起來……”

韋天歐一臉的嚴肅,搖搖頭,始終沒松口。

“秀行你起來吧。”石賽玉也是很氣憤,“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你換位思考下行不行,你想過我的苦痛嗎?我失去天歐這麽多年,每天都是熬過來的,現在面對這個結果,我除了悲痛還是悲痛,誰也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

這時韋天華不知什麽時候也來了,他也跟着指責,“天源,沒想到你居然這麽狠毒啊,簡直是禽獸不如啊!你說你怎麽就幹得出來這種事呢你,我們一家的臉讓你丢完了!”

“就是!”張惠如也煽風點火,“我說天歐和賽玉,你們這次可不能心軟,雖然天歐活着回來了,但想想就覺得好恐怖啊,對親兄弟都敢下此毒手,真不知道他還會幹出什麽可怕的事情來,一定不要心軟!”

“好了,”韋天源面對指責,也默認了自己的罪行,他說,“我不需要原諒,該怎麽判就怎麽判,走吧。”

然後,我們就眼睜睜的看着警察把韋天源帶走了!

“天源!”梁秀行再次瘋狂的追了出去,“天源!不要,不要帶走他……”她撕心裂肺的喊了幾聲後,突然就暈倒在地!

“媽!”

梁秀行被送進了醫院,沒有搶救過來,去世了!原因不僅僅是癌症,還有突發的心髒病……她就這麽去了!沒了!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我崩潰了,在她的遺體面前痛哭了很久,而韋連歆更是傷心的暈倒過去好幾次,韋天源也哭了,不停的對着冰冷的她,說着沒有用的話,一切都來不及了,她死了就是死了,再也說不出來,聽不到了,那種錐心之痛,那種無法言說的絕望,把我緊緊的包圍……我好後悔,好後悔生前沒有對她好點,沒有多喊她一聲媽,爲什麽一定要在無法彌補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她其實對我那麽好?

辦完梁秀行的葬禮,韋天源也被拘留了。

屋子裏隻剩下我和周一如和铛铛,铛铛每天都喊着爺爺奶奶,我也沉浸在無邊的痛苦裏緩不過來。連歆也搬過來跟我們住在了一起,她說她一個人太冷清了,她每晚都睡不着,就算睡了也會夢到媽媽……家裏始終籠罩着一層悲涼,大家相對不言,也吃不下東西,就在一天天的煎熬裏,讓時間來淡化悲傷。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過去了,随着一如的肚子逐漸大了起來,随着公司的業務繁忙起來,我們不再那麽喘不過氣來了,生活在回歸正軌……因爲梁的死亡,韋天歐和石賽玉又多了些愧疚,本來不想再追究韋天源的責任,但是韋天源執意要自己去承擔,并且這是刑事案件,沒法撤案,所以最終,經過多方的協調,韋天源以故意殺人未遂的罪名被判了4年。

後來,連歆交往了一位靠譜的男朋友,漸漸走出哀傷,而周一如也順利生了一個男孩,讓我們實現了兒女雙全……新生命帶來的新希望,讓我内心平靜而滿足。孩子出生後,周順成夫妻開始頻繁來家裏照顧小孩,跟我們走得很近,幫着料理家務,一家人在一起還算其樂融融,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家裏失去雙親的苦痛。

在我生日的那天,我和周一如帶着兩個孩子,去梁秀行的墓碑前上了香燒了紙,下午又去監獄裏探望了韋天源,他沒有多大的變化,精神狀态也不錯,比較平和,說在監獄裏的日子反而比在外面舒服多了,再也不用每天憂心忡忡,現在很放松。

經過一家花木店的時候,周一如提議進去買幾盆綠色植物。她平時很喜歡擺弄這些,家裏養了許多花花草草,她還不嫌多,每次經過這些店總要進去看看……兩個孩子穿梭在綠叢中,我們則在那裏挑選。

“爸爸,這個樹叫什麽名字?”铛铛問。

“幸福樹。”

“那我們買一顆吧。”铛铛脆生生的說。

“铛铛啊,家裏已經又好幾顆幸福樹了,不用買了。”周一如說。

“要買!”铛铛一本正經的說,“幸福樹越多,我們才會越幸福呀!”

我被铛铛逗笑了,摸着她的頭,“好,寶貝說買就要買。”

從店裏出來,我們走在一條鋪滿陽光的小徑上說說笑笑。我一個人走在前面準備把車子開過來接他們,偶然回頭來,看到周一如一手提着一盆綠蘿,左邊的铛铛認真抱着一盆綠寶石,而右邊走路都還搖搖晃晃的兒子也像模像樣的抱着一盆君子蘭……我呆呆的盯着這個畫面,心裏暖暖的,軟軟的,竟有些流淚的沖動。

原來,這就是我的全世界。

兜兜轉轉這麽久,愛過恨過,瘋狂過,偏執過,消沉過,絕望過,總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以爲再也沒有未來了。可如今,當一切歸于平淡,才發現自己已經擁有了這世間最寶貴的東西。

以後,我再也不會孤獨了,我有了他們,有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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