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好在這個時候,其中一個男人端起一杯酒,敬周一如……但周一如面無表情的推辭了,弄得那個男人有些尴尬。
“……連王總的面子也不給?讓你喝你就喝!”夏楓濤又當着我的面開始折騰她,他黑着臉罵罵咧咧的就端着酒杯要強行的灌她,“讓你來不是當花瓶的,你不是很能喝嗎,怎麽今天給我裝矜持了?我告訴你,這裏每個人都是我的好兄弟,你别丢我的臉……喝下去!”夏楓濤不分輕重的捏着她的嘴,強迫她喝下去……
桌上其他人都看的不可思議,我的怒氣更是瞬間被點燃,但我沒有沖動的飛奔過去,我知道他故意在挑釁,我已經揍了他好幾次,這次想醞釀一種别的方式教訓他……但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燒,我也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可是還沒走幾步,周一如已經奮力的推開了夏楓濤的手,她沒有被他戲弄後的惱羞成怒,也沒有多麽的慌亂無助,她仍舊是那副冷漠堅硬的面孔,對夏楓濤說,“好,既然要給王總面子,那咱們就換一種酒!”說完,她讓服務生拿了一瓶度數更烈的白酒過來~
頓時,桌上的男人都對她刮目相看,對她這份‘誠意’頗爲贊賞,并且期待她接下來的‘表現’,而夏楓濤更是爲自己能夠控制她而洋洋得意着……
可是,就在服務生要爲她開啓這瓶酒的時候,周一如拒絕了,說,“不用起子,我自己可以開。”
其他人更加沸騰了,我的心再次糾緊,對她這扭曲的反應弄得很是抓狂,又産生了把她抓走的念頭……但沒想到周一如的話剛剛說完,就在所有人盯着她的時候,她拿起這瓶酒就猛地朝身邊夏楓濤的頭上砸去!
“砰!”的一聲悶響,酒瓶子碎裂,而夏楓濤的腦袋也開了花,很快血流如注,現場人驚呼起來,就連我也被她這出乎意料的兇狠行爲驚呆。
夏楓濤立刻倒在地上,其他人在慌亂中打了120,但周一如卻在大家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站起來就往外跑去了!
目睹這場大戲的我,在震驚之餘,也趕緊朝周一如追去。
追到會所外面,已經不見了她的身影。我匆忙朝四處張望,看不到她的影子,又像隻無頭蒼蠅似的在周圍轉了幾圈,仍舊沒找到她。
不知道她在做了這件瘋狂的事後會跑向哪裏?
實際上,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見到她了。我反複給她打電話,全是關機狀态,我隻能再次去了夏家。
但是在夏家,我被轟了出來,根本見不到她的人影……我越發的擔心她的安危,心裏總有些不好的預感,最後我還是決定去找夏楓濤。
夏楓濤現在也是行蹤不定,既不在家也不在公司,我最後在一個夜總會找到的他。推開門時,裏面一排烏煙瘴氣,響着震耳欲聾的音樂,他正在醉生夢死左擁右抱着。我二話不說就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拽了起來,粗暴的拖到了外面!
看來他果然命大,上次被我從二樓摔到一樓可以安然無恙,前不久又被周一如砸的頭破血流同樣沒被砸死,也被砸傻,貌似還恢複了原樣。
他此刻已經醉醺醺的了,任由我抓扯着衣領并沒有力氣來反抗,隻是眯着眼睛一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語無倫次的說,“你他-媽到底又想做什麽,老子是打不過你,但有的……有的是辦法對付你,老子最近……忙着收拾那個賤-貨,沒工夫理你……”
聽到這裏,我一下就擰緊了他的衣服,“你把她怎麽樣了?她現在哪裏?!說!”
“呵,”他嘲弄的笑着,“你特麽有事沒事的找我老婆做什麽,跟你有幾毛錢的關系?難不成我告訴了她在哪裏,你又想去c她……”
“混賬!”我習慣性的捏緊拳頭就要揍他,但剛剛沖動的舉起一半就僵住了。
拳頭并不能解決問題,就算我再把他打個半死不活,我仍舊不能改變現在的局面。我現在,唯一想要的就是找到她,把她帶離這個火坑。但面前的夏楓濤顯然是軟硬不吃的。
再次緊緊的盯着他看了半晌,我怎麽都沒法把面前這個斯文敗類和當初認識的那個夏楓濤聯系起來,想當初,他文質彬彬,意氣風發,正派的近乎老實,連找個小姐陪酒都會覺得渾身不自在……我怎麽會想到,當初以爲修養良好的他,竟然隐藏的這麽深,比我還變-态。
“她到底在哪裏?”我盡量壓住自己的一腔暴躁,盡量理性的跟他交流,“事情鬧到今天的局面,對大家都是折磨,如果你僅僅是嫉妒我,想在她身上發洩對我的憤恨,那現在也夠了!跟她離婚,放了她,也放了你自己!我還是那句話,對我不滿可以直接對付我,明的暗的都可以,但别再牽涉無辜的人。”
他推開我的手,自己軟到在牆角,有氣無力的說,“少他-媽在這兒跟我講這些廢話!想知道她在哪裏嗎?呵,如果我告訴你我把她殺了呢?”
我渾身一震,擡腿就往他的胸口猛地踹去!
随後,我又在他面前蹲下來,抓緊他胸前的衣服,“你給我說實話……”我的語氣很急,心跳正在加速,我擔心他說的是真的……
他被我揍了以後,反倒變得清醒了,冷笑着慢條斯理的說到,“上次被這賤-人打得頭破血流,我不好好收拾她一番怎麽可能呢,不過你放心,我沒有殺她,不想這麽便宜她,我隻是在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
“你——”我抓緊他的肩膀,力道随着心裏升起來的憤怒在逐漸的加大,恨不得就這樣将他捏碎!
“所以她現在在哪裏?”我逼視着他的眼,暴怒一觸即發,“帶我去見她。”
“帶你去見她啊?”他反問,那模樣好像抓住了我的軟肋似的,“你覺得可能嗎?韋連恺,我不妨告訴你,除非我死,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跟她離婚!我就是要牢牢的囚禁她一輩子,慢慢的折磨她,隻要我不同意離婚,你特麽再怎麽糾纏也隻是個見不得人的奸-夫,哈哈哈——”
“砰!”我忍無可忍的一拳朝他臉上砸去,讓他再也笑不出來了!
“夏楓濤,”我又揪住了他的頭發,喘着氣怒不可遏地逼迫道,“你說清楚,爲什麽一定要拿她來報複我,她跟你無冤無仇,你要真的不喜歡她,嫌棄她的過去,大可以離婚,爲什麽一定要把你自己變得面目全非,你到底在圖什麽!?”
“你想知道原因嗎,”他突然就沖我吼道,“一切的根源就TM在于你!就因爲有你這個王八蛋的存在,她自始至終都在想着你,從來不把我放在眼裏!她明明沒跟你斷幹淨,就帶着一個空殼子來玷污我的人生,新婚之夜跟我睡一起,半夜做夢卻喊你的名字,連光着身子在我身下被我c的時候喊得也是你,嫁給我很久以後還保留着你的東西,每天失魂落魄無精打采的跟個死人一樣,臉上看不到一個笑容,嘴裏聽不到一句好話,腦子裏裝的全是你……她就是用這樣的方式來侮辱我的尊嚴,既然她不把我當人,我特麽就讓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場……還有你,老子一直當你是好兄弟,你卻把你穿過的不要的破鞋丢給我,讓我陷了進去才發現她是多麽的不堪……我特麽被你害慘了,都是你,你害了我,也害了那個賤-人,如果她真的死了,那也是你害死的!!”
聽到這裏,我渾身冰涼,沒心情去分析他扭曲的邏輯和苦衷,隻意識到周一如好像真的出什麽事了……我狠瞪着他,“别給我說這這麽多廢話,你隻需告訴我,她到底在哪裏,你把她怎麽樣了?!”
他再冷哼,漫不經心又慢條斯理的,“怎麽,你很着急?你着急又有什麽用呢,她現在還是我的老婆,最該着急的可是我,連我都不急,你還急個什麽勁兒?”
我氣得發抖,威脅道,“……夏楓濤,你最好在我還有點理智的時候說出實情,不然我不能保證你還能從這裏活着回家。”
“是嗎?”他更加無恥而傲慢,“那我倒要試試你怎麽弄死我。不妨警告你一句,我要是死了,你以後就永遠都别想見到她了。”
盯着他這副嘴臉,我第一次真正有種被威脅到的感覺……我心内的怒火在燃燒,我很不甘,也想在他身上來個徹底的爆發,但是,她還不知所蹤也生死未蔔,我就算把這個混蛋揍成肉醬發洩一通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如果再跟他簡單粗暴的鬥下去,還要分一部分心思去應對官司……想到這裏,我摔開了他,起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