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一肚子怒火,整個氣得失去理智,開着車子就前往那個地方,我開的飛快,一路超車,一路上都在設想着如何教訓他,恨不得馬上要了他的命。
這是我從未料到的一種結果。我怎麽都不敢相信,夏楓濤骨子裏竟是個自私狹隘的小人。看來,的确是我親手将她推進了火坑,而她甯願被他淩辱的遍體鱗傷卻漠然不反抗,不就是對我最大的報複嗎?
我很快到了夏楓濤說的那個地址附近,這裏有很多海景别墅,他今天跟我見面的地方就是他自己的一處私人别墅裏。我不知道他爲什麽要約我在這種地方見面,我也沒想太多,隻想在最快的時間裏見到這個混蛋後痛痛快快的教訓他一場。
這棟别墅的大門正敞開着,仿佛是特意爲我敞開的,我停好車子徑直步入大廳,沒看到裏面有人,但隐約聽到裏邊的樓上的房間裏有歡樂嬉笑的聲音。我以爲自己走錯了,但還是狐疑的上了樓……可剛上二樓,發現房門口有女人的内褲和胸-罩,随之有女人的歡-叫聲傳來~
我心底一顫,已經明白了幾分,再走到門口放眼望進去,隻見夏楓濤正和一個女人在床上酣戰,女人并不是周一如……
他發現了我的到來,并沒有停止,反而和女人做的更加瘋狂,那種yin-穢的聲音不絕于耳,聽的我頭皮發麻。這就是我曾經認識的那個‘正人君子’,我以爲的‘完美紳士’,我特意爲她‘挑選’的能夠托付終身的男人,不到半年就已經面目全非。
顯然,這個男人正在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向我證明着什麽。
我在門口立了幾秒,有沖進去揍他的沖動……但是,跟他的無恥相比,我又能高尚到哪裏去?
“我在樓下等你。”丢下這一句,我就下了樓。
但沒想到,我剛剛轉身就發現自己身後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兩個西裝革履的彪形大漢,在我沒反應過來時,突然就撲過來強行架住我的雙手!等我知道怎麽回事後,奮力的抵抗了幾下,都把其中一個人推翻在地了,豈料後背又被另一個人猛地錘了一拳,我吃痛的軟倒在地,很快就被兩個人控制住,無論如何都使不上力了!
“先把拖到樓下去,别打擾老子的雅興。”夏楓濤命了一句,又繼續和身下的女人激戰。
兩個面無表情的男人将我控制着推到了樓下,機械的等待夏楓濤的發落。在這短短的幾分鍾裏,我才知道了他這次願意跟我見面的根本原因。被他的人控制,我并不慌也不亂,就覺得可笑。
沒多久,夏楓濤穿好了衣服,一邊扣扣子一邊往樓下走,走到我跟前頓了幾秒後,卯足力氣就朝胸口上猛地揍了好幾拳,然後又往我肚子上狠命的踹了一腳,我在悶痛中口吐鮮血,被兩邊的男人駕着雙臂也無力反抗,再痛再恨也隻是咬牙忍着。
“韋連恺,”他累的喘氣,用手指着我的鼻子,“老子恨不得現在就要了你的賤命!瞧瞧你這死狗的樣子,不知道哪裏好了,就是讓那個賤人念念不忘……老子這輩子最後悔就是認識了你,你——”他說不下去了,又狠命的踹我來發洩!
“憑什麽,”他氣急敗壞的,眼裏噴火的罵着,“你TM憑什麽不給我退路,老子本來已經忍你很久很久了,好不容易咽下惡氣,要跟你做兄弟,你卻又在女人的問題上跟我過不去,故意把你用過的爛-貨扔給我用,要老子當接盤俠,你TM到底安的什麽心!”他抓扯我胸前的衣服,觸到我眼前來,“她明明被你玩了這麽多年,還給你生過野種的,你玩膩了就丢給我,還隻是個沒有靈魂的空殼,你覺得老子會甘心嗎?!”
擡眼來注視他這咄咄逼人的嘴臉,這無理取鬧的邏輯,我一下子看的很透了……冷不禁哼了聲,諷笑道,“夏楓濤,承認你在我面前很自卑這一點,真的很難麽?”
他瞬間臉色煞白,眼神變得激動而慌亂,被戳到了痛處便惱羞成怒了……他捏緊拳頭就往我臉上揍了一拳,我口鼻新一輪的鮮血流了出來,腦子裏嗡嗡作響,不知還能熬多久……
是的,夏楓濤以前在表面上跟我稱兄道弟,可實質上卻是嫉妒我的,他嫉妒我在操盤上總是那麽遊刃有餘,一次次起死回生轉爲危機,在業内圈子裏是傳奇般的存在……而他雖有海外名校學曆和名企的經曆,卻資質平平,盡管已經很努力的在追趕,可還是沒法跟我相提并論,但他偏偏又不死心的非要跟我比,一邊故作虛心的要我傳授經驗給他,一邊又在看到我的成功後表現出一絲黯然……他隐約的嫉妒我都看在眼裏,不過鑒于他對這一行的熱愛,以及跟我的許多共同話題,我并沒考慮那麽多就交了他這個朋友。
而如今,他跟周一如結婚後,得知了我和她的過去,自然把事業上的嫉妒之心轉移到了情感上,所以才借機跟我徹底翻臉。
趁着還有一口氣,我吃力的說了句,“你如果覺得我侮辱了你,直接找我單挑就行,隻會把氣撒到她一個女人身上,你特麽就是沒種的縮頭烏龜,注定這輩子都不如我!”
“滾!”他氣得發抖,擡腳就往我肚子上又踹了一下,我痛得咬緊牙關,感覺到意識逐漸在模糊,在這模糊中朝他臉上吐了一口鮮血!
他更加暴跳如雷了,對那兩人命令,“給我狠狠的打,往死裏打!”
我很快被兩人踢倒在地,雨點般的拳打腳踢朝我湧過來……
可沒過多久,正當我已經頭冒金星滿身傷痕的時候,突聽到門口有人大喊了聲,“住手!”
幾個人的視線都望過去,我也擡眼來看了下,看到個熟悉的身影,等我再次睜大眼睛,發現竟然是韋連恒!我一下子又清醒了幾分……
“你特麽是誰,怎麽闖到我家裏來了?”夏楓濤對他打量了一番。
韋連恒不回答他,隻是走過來,低頭看了看我,表現的比較平靜。
然後,他雲淡風輕的對夏楓濤說,“韋連恺是我弟,放了他,有什麽問題我來負責。”
聽到這個,我有些呆住了,心裏有種很奇怪的說不出來的感覺……但我此時此刻又痛又暈,迷迷糊糊的沒法去多想了。
夏楓濤哼了聲,“少他-媽在我面前裝-逼,老子管你是誰,最好少管閑事趕緊滾,不然連你一塊兒打!”說完又命令那兩人,“愣着幹什麽,叫你們停了嗎,繼續給我打!”
正當兩人的拳頭又要砸向我的時候,韋連恒突然沖過來阻止,他二話不說就把其中一人拽開,一拳過去就把對方打得七葷八素,緊接着又跟第二個打起來,抓起一把椅子就砸到對方頭上……他力氣不小,以一敵二把那兩名打手揍頭破血流毫無還手之力,但他自己也受了好幾處傷,硬撐着要又要來扶起地上的我,但這個時候夏楓濤不能淡定了,他手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把水果刀,氣急敗壞的走過來——
“小心!”我喊了聲,眼看着夏的刀尖就要插向韋連恒,用僅存的一點力猛地推開了他,而夏的刀子剛好要刺向我的胸口,我在千鈞一發的時候緊緊的拽住了夏的手,此時那雪白的匕首懸在我眼前,刀尖離我胸膛隻有幾厘米……這一刻,我發現我有着強烈的求生本能,我并不想死,我跟夏楓抵抗着,手都已經在發抖了……
看來夏楓濤已經對我恨之入骨,真的要置我于死地,他死死的用力把刀子往下刺,硬是決定要插進我的胸膛要我的命……這樣的對峙不過短短幾秒,當我終于抵抗不住時,韋連恒撲身過來就抓開了他,并踢掉了他手裏的刀子!
緊接着,韋連恒又跟姓夏的幹了一架,把他幹倒後,他自己也跌跌撞撞的快要站不穩了,他瞅了瞅趴在地上還剩半條命的我,還是咬咬牙撐着把我拖起來弄到了車上,最後把我送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