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正被一個男人摟着肩,兩人像情侶一樣走出來,她臉上帶着笑意,沒有半點被強迫的意思。走到一輛保時捷旁邊,男人親自爲她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讓她上了車。這個男人,看起來三四十歲的樣子,雖然長得不怎麽樣,但無疑身價不菲。所以,她這是新交的男盆友,還是情-人,火包友?
韋連恒氣的要把手裏的方向盤捏碎,他陰着臉,臉上看似波瀾不驚,可内心早就翻起了驚濤駭浪。眼睜睜的看着那男主開車載着她,進入滾滾車流,他腦子裏已經開始浮現白深深和這個男人翻雲覆雨的畫面了,就像,跟他一樣……她會和這個男人用盡所有姿勢,她還會用嘴爲這個男人服務……聯想到這些,他開始呼吸不暢,頹廢的倒在椅背上,在心裏自嘲……
不過就是一個純粹婊子麽,各取所需,怎麽就能被勾走魂魄了?
第二天,他跟杜南茜約了會,破天荒的以男朋友的身份爲她買了禮物,溫柔的告訴她,要娶她,希望婚禮越快越好。杜南茜被這種狂喜淹沒了,立即跟家裏商量婚禮,杜振北和汪虹也和石賽玉這邊見了面。雖然不是特别滿意這樁婚姻,可隻要兒子願意結婚,石賽玉已經謝天謝地了,所以積極的投身在婚禮的策劃中。
确定婚期後,韋連恒那晚再次給白深深打了電話,想跟她見最後一面。那天很晚了,沒想到她還是來了。他在家裏喝了很多酒,滿地的酒瓶子,将她拉進來後就摁在了沙發裏……,冰涼的啤酒一半灌進他嘴裏,一半淋在了她的背上……從沒有一個時刻,他會覺得她這麽賤~
等她去洗澡的時候,他坐在沙發上一根根的抽悶煙,把跟她做P友的這段混亂的日子回味了一遍,越想越沉重,很不是滋味,這是他最快活的一年,也是他最爛的一年,生命因爲跟這個女人有了關系而逐步變得蕭條,他覺得自己每天都是灰暗的……是該結束的時候了。
正想的入神時,她不知何時已經洗澡出來,在他面頰印下一吻……她的嘴唇,柔柔軟軟溫溫熱熱的,就像吻在他的心上,令他失神了好久,扭頭來再迎上她這對眼睛,呵,又來了,這樣的眼光,簡直可以令他發瘋~
她是什麽意思,還要用這種方式來迷惑他?她又對幾個男人用過這些招式?
這一次,他決定掌握主動權,冷冷的警告她不要對自己動感情并且向她公布了自己的婚訊……
然後,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50萬的銀行卡扔在她身上,算是爲她們這段混亂做了終極的定義……是的,他隻想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她,她在他這裏不過就是出來賣的,而且還是最廉價的那種。睡了她一年,該給的錢他現在一次性結清。
他以爲,這樣的方式可以成功羞辱到她,他也以爲,以她的個性,她沒有理由不收這50萬。但沒想到,他這次還是輸了。
她扔了他的卡,潇灑的反擊了他的侮辱,帥氣的離開……而他仍然成爲了落魄的那個,并且從此,也将永遠的失去她。
後來的兩個月,韋連恒算是真的跟她斷掉了,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稍有閑暇也會跟杜南茜約會,至少在外人面前裝作情侶的樣子,耐着性子跟她讨論結婚事宜,逼迫自己對她産生點感覺,可讓他失望的是,跟杜南茜密集相處後,他反而更加厭煩她了。
想到以後要跟杜南茜結婚成爲夫妻,他心情越發壓抑起來,又産生退婚的念頭,可是婚訊已經公布出去,實在不好善後……再說,沒了那個女人,以後跟誰結婚有區别嗎?
就在他好不容易淡化了對白深深的記憶,生活就要朝着既定的方向重新開始,他跟她又碰面了。
那次是杜南茜奶奶八十大壽,他理所當然的被邀請去作客,但是沒想到的是,他在杜家發現了那張熟悉而狼狽的臉……一時間,他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她爲何會出現在這裏,隻是見到杜振北的暴力,他本能的出來阻止。
親眼見到她被打的渾身是傷,他沖動了好幾次想要将她親自将她扶起來,至少用紙巾幫她擦拭嘴角的血液,至少給她一句問候……但是,她不是挺潇灑的嗎,不是很坦蕩的嗎,不是目空一切無所不能的嗎,會需要他的幫助?呵,花了兩個多月,終于可以不把她當一回事了,他不會再繼續犯賤。
後來,他得知了白深深和杜家的這層恩怨,得知了她和杜南茜同父異母的關系……他非但沒有尴尬難堪的感覺,反而内心深處,隐藏的卻是……
他知道,這輩子是注定跟她斷不幹淨了。
她果然像磁鐵,一出現就擾亂了他的磁場。所以很快,快到她傷痕累累的離開杜家那一刻,他就已經繃不住了,直接去了她的家,用她給的鑰匙打開她的門。
他以爲兩個月的斷聯,對她的感覺已經淡了許多,但再次跟她共處一室,面對她這熟悉的,曾很多次出現在他夢魂深處的面孔,他終究還是把持不住的……在欲-望面前,他抛棄對她所有的成見想要跟她重溫舊夢,可沒想到,她的反應會如此冷淡,也是第一次,她對他産生了抗拒,更過分的是還把他的行爲定義爲強J……
忽然間,他覺得這個女人,好像比原來還有些意思了。
如果說以前是厭惡她,想方設法要擺脫她,而現在,卻莫名産生了一種要征服她的想法。
她問他來這裏的目的,他隻好胡亂編了個理由,說是特意來告誡她不要向杜家透露他們曾經這段火包友關系,不然不會輕饒她。他本來以爲這個理由很爛的,沒想到她卻信以爲真。
和杜南茜的婚期越來越近,每天面對着杜南茜要求跟他試婚紗,拍婚紗,選蜜月聖地等美好的要求,他卻提不起絲毫興趣,每天都以工作忙,累爲理由去搪塞杜南茜,讓她和杜家的人去準備即可,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個儀式,他也不想去準備什麽,日子到了,他出個人去走一圈就行了。而晚上躺床上時,他腦子裏還是被白深深牢牢的占據着,懷念着跟她過去一年的種種。
他還想跟她繼續約,可是,他也知道,自從他和杜南茜的關系在她面前曝光,那麽他和她之間也不可能再回到從前那種無拘無束約-炮的日子……而且如果真的要跟杜南茜結婚,那他從倫理道德上來講,也是必須要舍棄那段不堪的關系了。
這時,韋連恒逐漸意識到,他已經把自己陷入一種進退兩難的境地裏,明明對杜南茜無感,卻即将騙取她的一生;明明對白深深有感,卻找不到理由跟她再扯上點關系,更重要的是,一旦想到自己對白深深的感覺,他自己都覺得是一種恥辱,愚蠢。
正當他陷在這樣的泥淖裏得不到救贖時,白深深卻主動來爲他打開了一個出口……
那晚,他跟杜南茜一起吃了晚飯,杜南茜以回郊區别墅太晚爲由,跟着到了他的家裏,打算在他這兒留個宿。反正家裏寬敞,他也就懶得拒絕。
沒想到的是,當他回到家,掀開自己主卧的房門時,發現白深深竟然像個幽靈一樣,出現在他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