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接,很正常吧,現在已經23點,應該早就入睡了,而且手機調了靜音?他這樣安慰着自己,可心裏還是挺失落的,緊接着就是煩躁和失眠……他不甘心的再打了幾次,她那邊仍舊沒接。他心煩意亂在床上狠狠的捶了一下,怎麽也睡不着。活了快三十年了,沒有任何一個人或者一件事,可以讓他在半夜三更煩成這樣,他曾經憑心情忽略過好多人的電話,如今輪到自己被忽略的時候,居然這麽難受,呵。
就因爲她沒接電話,他一整個晚上都沒睡好,後半夜才昏昏沉沉的入眠,卻做了好多亂七八糟的夢,連夢裏都是她給他回撥電話過來……哎,韋連恒,你無藥可救了!
睡眠很淺,也不知道是幾點的時候,他聽到手機短信響了一聲,心裏一整驚喜,立馬睜眼翻身坐起來就拿過枕邊的手機。他平時睡覺都會關機的,唯獨今晚,不但沒關,還不怕輻射的放在了枕邊。
可是,當他看到短信是杜南茜發的,一句,“老公,早上好。”
那種巨大的失落感襲來,他氣的把手機朝牆上一摔,手機“砰”的一聲掉在地闆上,屏幕黑了……
早上去公司的路上,他開車也是問題多多,一會兒撞到人家車屁股,一會兒擦到路邊行人,一會兒闖紅燈,渾渾噩噩的,終于到了公司,但也沒心情處理工作。他拿出被摔壞的手機,不能用了,等不及去買新的,就借了秘書的手機過來,換上自己的電話卡。
正在這時,來了一條短信,來電的那個陌生号碼是他爛熟于于心的,他心裏猛地一跳,感覺一下子豁然開朗了,就像冬季陰沉沉冷飕飕的天,突然鋪滿溫暖的陽光一樣~
點開短信,看到她問:昨晚什麽事?我睡得早沒聽見。
他糟糕的心情突然就變好了,直接給她打了個電話過去,她那邊也接了,口氣很是平淡,“喂?幹嘛啊?”
聽到她的聲音,他做了一個深呼吸,才用更加冷淡口氣問,“今晚,有沒有時間?”
她那邊頓了幾秒,“可以啊,晚上七八點的時候吧,來我工作的酒店。”
于是,他們這次又算是約好了。
不知爲何,他特别看重這次的見面,比以往每一次都看重,快接近時間的時候,他還特意讓秘書在距離那個酒店較近的位爲他預定一個吃飯的餐廳。他這次,打算先跟她吃飯再去酒店。
可是,當餐廳訂好,他給白深深打電話提到共進晚餐的要求,她那邊卻很是無所謂的回到,“搞笑,吃什麽飯啊?不用啦,我晚上就在我們酒店用餐,主要是跟你吃飯也不方便,被我熟人看到不好,哦,我待會兒把房間号發到你手機上,你來房間找我就行。我不想跟你一起進去,擔心被看到。”
挂了電話後,他又有一種摔手機的沖動……這個該死的女人,腦子裏到底裝的什麽?
TMD,世界上哪個女人不是做夢都想跟他像情侶那樣的走在一起,而她,卻口口聲聲擔心被熟人看到,跟他在一起吃個飯,是很丢臉的事嗎?
實際上,他今晚跟她約見的目的,僅僅是想要見她一面而已,想跟她,像正常的男女那樣見個面,吃個飯,誰想她開口就讓他去酒店,MD,難道她真的就這麽欠草?
帶着一腔的憤怒,他在晚上約定的時間來到了她工作的那個五星級酒店,到了她給的那個酒店房間門前,敲開了房門……
他這一次是真的跟瘋了一樣,沒有任何的醞釀和鋪墊,就強勢的要了她……他動作前所未有的粗魯,帶着逼迫的意味,像是懲罰又像是發洩……她後來都不能承受了,從求饒到哭泣,沒想到他還有這麽可怕的一面……而他,在瘋狂侵入她的同時,輕蔑的問,“怎麽,不喜歡了?白深深,你不是風騷的很嗎,你不是永遠欲求不滿的嗎,每次跟我見面,你特麽就隻會讓我C你,好啊,我這次就徹底的滿足你,我讓你…永遠記得我給你的痛,一輩子都忘不掉我……”
她痛叫着,淚水再次湧了出來~她有後悔了……
雖然以這種變-态的方式‘報複’了她,可他内心卻并沒有他以爲的痛快,反而在看到她的眼淚後,又不免多了些心疼。真是犯賤啊,他暗罵自己,爲何還要對這種自暴自棄的女人懷有憐惜之心?把她弄個半死不活,再一走了之多好?
可是完事兒後,他沒走,反而給她接了一杯熱水過來,讓她慢點喝,有些燙。随之,他又彎腰去,默默的把剛才激情之時給她随意脫掉的,滿地亂扔的衣服撿了起來,内衣内褲,外套,褲子,一件件的撿起來,翻過來,整整齊齊的放在她身邊~還把她的鞋子襪子也撿了回來放好。
她被他這個舉動暖到了,隻是一個勁兒的喝水,掩飾臉上的異樣。
這時,他又點了根煙,在吞雲吐霧中沉寂了好久,透過氤氲,深沉又誠摯的開口“白深深,以你的資質,完全可以不必活得這麽爛,如果……”他擡眸再凝視了她一會兒,“你要實在有什麽難言之隐,我可以幫你,尤其是涉及到經濟方面的,想要多少,我都給你——”
“閉嘴!”她聽到他提錢,立馬被激怒了,“有幾個臭錢你就了不起嗎,你把我當成什麽了?雞啊?呵,告訴你,我白深深雖然是孤兒,這麽多年一個人在這座城市打拼,也早就實現了自己的财務自由,所以呢,我現在是飽暖思淫-欲,正是因爲無憂無慮,什麽都不缺了,才選擇這種‘高級’的娛樂方式……我目的這麽單純,你可别用你的臭錢來玷污了。”
他被她這番說辭震住。
她總是這麽潇灑坦蕩,倒顯得他小題大作了?
而且,她剛才說什麽,她是孤兒?這些年一直是一個人在這座城市?
“還有,”她也冷笑着諷刺道,“韋連恒,你拿來的臉說我活得爛,你TM又能好到哪裏去,你換女人不也比換衣服還勤嗎,今晚跟我睡,明晚不知道又去插誰了,呵,你們男人混亂就是風流,女人就是放-蕩對吧,憑什麽呀,女人就不能有需求嗎?”
他瞪視着她,隻說了句,“無可救藥。”将半截煙頭泯滅在煙灰缸裏。
“你還不可理喻呢。”她轉過臉去,不想再看他。
沒多久,她接到一個工作上的電話,一下就慌張的驚跳起來,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鞋子,再照了照鏡子胡亂的弄了下頭發,然後就推着他說趕緊出去,說自己現在有急事,得馬上走了。
反正時間也不早了,他是的走了。不過現在已經是晚上下班時間,她還能有什麽事急成這樣?
可是,剛出了門,她卻又特意小聲的叮囑他,“你走另外一邊吧,我不想被人誤會——”
她不說還好,她一旦刻意的這樣提一句,他的火氣又上來了,反而一把抓住她的手,粗暴的拖着她往人多的那個方向走去,惡狠狠地說,“你不想讓人看到,我今天偏要人看到,我還要昭告天下,你白深深就是跟我睡了!”
“你……”她這回真的吓到了,着急了,死命的要掙開他,“你别發瘋,别讓我丢了工作。”
他不管,反而摟住了她的身子,連拖帶拽的,氣急敗壞的自言自語,“不是嫌我跟在一起丢人嗎,我今天偏要讓你丢臉……”
“……”
可正在這時,迎面走來一個西裝革履大腹便便的男人,後面還跟着幾個助理樣的員工……
白深深吓得心髒一陣狂跳,使盡所有力氣掙脫他的束縛……她臉色發白又十分恭敬的走到那男人跟前,“陳總,您找我嗎,對不起,我剛才,剛才……被一個神經騷擾,正打算報警呢。”原來這是白深深工作的五星級酒店集團的老總,突然造訪這裏,是找白深深商量公司裏的事兒。白深深是這個分店的總負責人,經常跟這個老總彙報工作,但是沒想到他在這個時候沒有提前告知就親自來了,讓白深深很是意外,尤其剛好還在跟韋連恒開房的情況下……
酒店老總的注意力卻很快轉移到韋連恒身上來了,見到韋連恒,他表現的有些錯愕,随之反而露出了谄媚的微笑,徑直就走了過來,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原來是韋總,沒想到你也有雅興光臨我的酒店——”
韋連恒擺擺手示意他閉嘴,然後刻意又看了下白深深,問這個老總,“她是你公司的?”
見此情況,白深深也懵住了,她不敢相信的看着面的韋連恒,猜測着他到底什麽身份,足以讓她們集團的老總都對他點頭哈腰的?
後來,白深深被吩咐下去的時候,韋連恒特意跟這個陳總在私底下聊了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