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圈子裏,像他這種金字塔頂端的優質男人,在他這種血氣方剛的年齡,睡過的女人至少10個打底,就算沒有愛,也從不會缺性,而唯獨他韋連恒是個例外。
他不知道自己是X冷淡還是要求高,迄今爲止從未對任何一個女人動過真心,僅在大學時談過唯一一次‘戀愛’,也是因爲女方的窮追猛打,他勉強答應,可這段‘戀情’最終隻維持了三個月,他連女方的手都不想碰,就對她煩的不得了,以分手告終。
優越的條件擺在這裏,他身邊從來不乏女人的追随,什麽名媛,明星,嫩模,主播,職場女強人,普通女孩之類,各種身份,各種性格,各種外貌的女人,他都閱了個遍,可惜沒有一個能激起他戀愛的沖動。
所謂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虛幻,最無聊的東西,他從不屑于談情說愛,總覺得整天把情情愛愛挂在嘴邊的男人都很傻逼,而那一個接一個對他熱烈追逐,爲他發瘋,爲他自殺,爲他付出所有的女人,終極目的不過就是爲了他的錢而已,實在無趣。
但這一次,他是中了什麽邪了?不過跟那個女人喝了杯酒,說話都沒超過5句,竟然就上-了她?上了就上了吧,TMD,現在還弄得自己有些魂不守舍是什麽意思?他在心裏暗罵了幾句,強迫自己别再想這麽多。
可是,這郵輪雖然大,旅行時間也不長,他總能發現她的身影,有時在圖書館裏看書,有時在餐廳吃飯,有時在健身房跑步,有時在電影院看電影……她像個沒事人似的,特别潇灑,特别淡定,該幹嘛幹嘛,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那天中午,她穿着泳裝,露出噴火的身材,在郵輪頂部的遊泳池裏遊泳,立刻引得一堆脫得光溜溜的隻穿着一條泳褲的男人過來搭讪獻殷勤……面對這一個個臭蒼蠅的接近,她非但不拒絕,似乎還很享受這樣的環繞和調-戲,跟着他們一起笑得嘻嘻哈哈的,浪蕩的不行~
他站在不遠處,看着這刺目的畫面,心裏頓生一股無名之火,但卻找不到出口發洩……過了一會兒,當她遊完泳上岸後,暫時坐在泳池邊休息,與此同時有三個男人也分布在她身邊坐着,跟她靠的很近,神色十分暧-昧的跟她聊着什麽,眼睛都快粘到她胸前去了,更過分的是,有個男的,可以挨近了她,大膽的把手放在了她光滑白嫩的香肩上,就如他那晚在酒吧一樣。
靠!
他好似被踩到尾巴似的,什麽都沒想,氣沖沖的走到那男人的背後,擡腳就踹向他後背,男人沒坐穩就掉進了泳池,狼狽的撲騰,驚得四周的視線都投射過來~
她立即回頭,看到是韋連恒,隻不過微微皺了下眉頭,唇邊勾出一個略帶譏諷的冷笑,起身來就走了,走了……似乎,她已經忘了那一夜,忘了他。
他今晚又失眠了,寂寂之夜,唯有海浪的聲音陪伴。
頭枕雙手,閉上眼睛,腦海裏一遍遍浮現的,是那個女人攝人心魄的臉,還有她那份潇灑坦然……還有,她的放浪形骸~他越想越煩,越想越亂,世界上怎會有這麽可惡的女人?怎麽可以,在跟他睡了以後,當作什麽都沒發生?爲何不來糾纏他,爲何不多打聽他,關于他的名字,他的家世,她真的不感興趣嗎?如果她是做雞的,爲什麽沒問他要錢,難道純粹是身體所需?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不可避免的又回味起那晚的激-情來……她狹窄而緊緻,将他緊緊的包裹,束縛……她的心跳那麽快,面頰通紅,她像是痛楚,又像是享受,手指無意識的抓破了他的後背……明明身經百戰,卻可以僞裝出一份青澀~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
呵,可笑,他到底是怎麽了?這種女人,也值得他轉輾反側?不就是胸大腿長屁股翹嗎?她,就像他饑腸辘辘的時候擺在面前的一盤美食,吃了充個饑,解個渴而已。
但是,吃完以後,他還是有點懷念那個味道。
失眠中,欲-望再次湧上心頭,他腦子一熱,翻身起來随便穿了件衣服就出門了。
輕悄悄的踏過客房的過道,下樓,來到她所在的那一層,他試探性的敲了敲她的房門,敲了好幾次沒有反應,按照以往的脾氣,他想直接踹開,但終究是忍住了,不想被人當神經病。
可是,當他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她的門卻打開了……
看到是他,她有點驚訝,“有事嗎?”她此刻正穿着睡裙,胸前若隐若現,隻不過瞟了眼,他心跳的節奏又不平穩了……靠,這真TM不是他的風格。
“……”過道裏靜悄悄的,他也不再廢話,強行推開她的門,像個強盜那樣的闖入,轉身再迅速反鎖上門。
“你——”
他沒等她說完,就急不可耐的将她身子摁在門背後,緊緊的箍着她的頭,就俯首去親吻她的嘴唇……接吻這事兒他也沒經驗,但一接到她那柔軟的,飽滿的,香甜的唇,他就像無師自通一樣,瘋狂攫取着~
但是很快,她卻奮力的推開了他,還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唇邊,一雙水汪汪的美目凝着他,“你不覺得,咱們這種關系,不适合接吻嗎?”
這種關系?什麽關系?
他管不了這麽多了,身體裏的熱度,再加上她這幾日裏對他無形的折磨,都使得他想要狠狠的将她懲罰一番,所以他這一次的動作都特别的粗……想到她白天跟那些男人的嘻嘻哈哈,他帶着較勁和懲罰的意味……可當他要直接進入正題發洩的時候,她卻攔住了他,笑得特别勾人,“先不急,”
正當他疑惑又難耐的時候,沒想到她卻讓他躺下,她逐漸的逐漸的滑到了他的腰間,……說實話,他不是特别舒服,因爲她做的并不是很熟練,他被動卻又激動的接受着,手也情不自禁的撫-摸着她的發絲……此時此刻,他心裏的感覺很奇怪,有一種滿足和征服感,對她這樣的服侍很滿意,但内心深處,對她卻又是不滿的,準确的說,是鄙夷的。
他想,她可以爲他這樣一個陌生男人做這種事,顯然,她以前爲很多男人做過……想到此,他心理上的舒适感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惡心。于是,他忽然就嫌惡的掀開了她!原本的欲-望之火也逐漸熄滅,他起身來就去浴室沖澡。
背靠在冰冷的牆上,任水從頭上淋下來……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亂糟糟的,糟糕透了!莫名其妙把第一次給了這麽個亂七八糟的女人不說,還對她産生了那種若有似無的不該有的感覺,MD,他瞬間覺得自己跟個智障沒什麽兩樣。
洗完澡出來,發現她正靠在床頭,若無其事的玩着手機遊戲……
這個畫面,不知怎得又激怒了他!
他黑着臉走過去,一把搶了她的手機扔在地上,又粗魯的抓住她的雙肩,瞪眼盯着她,“說,你到底什麽意思?”
她被他這副面孔驚吓到,一下就推開了他,“幹嘛啊?”
“爲什麽要跟我上-床?”
“爲什麽?”她倒是有些哭笑不得,罵他,“你是不是有毛病啊,要跟我約火包,約了又發神經,暈死!”她轉過身去,雲淡風輕的又來一句,“要不是看你又高又帥,船上功夫好,帶着塊江詩丹頓,一身阿瑪尼,住着郵輪上最好的套房……呵,我早把你踹大海裏去了。”
“所以,”他終于搞清自己和她之間的‘關系’了,壓了壓心頭的火氣,反而嘲諷道,“聽的意思,凡是跟我條件相當的男人,隻要想要你,你都會答應?”
她禁不住笑了兩聲,“那不一定,那得看我是不是剛好想要了,”
看着她這風-騷浪蕩的模樣,再想想初次見她時候的那份飄然出塵……他覺得,這個女人實在太TM善于僞裝了,不,她沒有僞裝,隻是他并不了解她而已。
但再進一步想想,她并不是出來賣身的,隻不過找他解決下-需求而已,也不是什麽大驚小怪的事,反而是他想太多,做出這些幼稚的事,問出幼稚的問題,被她恥笑。
他抓起自己的外套,朝門外走去……
可當他剛剛走到門口,身後傳來她的聲音,“喂,以後還約嗎?”
他頓住腳步,緩緩地回頭來,迎着她這風情萬種的模樣,跟她目光相接了半晌,“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