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石賽玉正跟莊懷舟坐在一起,坐在沙發上,貼的很近不說,而且她還死死的挽着莊懷舟的手不放,也不管黃玉緻的的辱罵,就那麽不管不顧的拽住他。這使得莊懷舟也很是難爲情,他想要掀開石賽玉,但是又不算多麽用力……
“莊懷舟!你給我放開她!”黃玉緻氣急敗壞的,因爲極度的生氣而臉色漲的通紅,她指着莊懷舟,惡狠狠地,“你聽到沒有?趕緊起來跟我走,你可以不要我,但你對得起你女兒嗎?佳佳才6歲,你忍心讓她這麽小就沒有父親嗎?莊懷舟……”
“好了,”莊懷舟使勁的脫開了石賽玉的手,窘迫不堪的站起來,對石賽玉和韋連恒說,,“關于親子鑒定的事,我想你們肯定是搞錯了,我對你們也完全沒有印象,真的不好意思,這件事還是不要再提。”
“天歐!”石賽玉顯得很是激動,她泣涕漣漣的說,“沒有錯,你就是天歐,是連恒的爸爸,也我的丈夫,這是鐵的事實,你不要逃避了,我可以幫你回憶起來,你不要走,千萬别走……”
聽到這裏,黃玉緻更是臉色驚變,眼裏充滿了極緻的驚恐,甚至于不自覺地退了幾步,她的眼珠子一會兒轉向莊懷舟,一會兒轉向石賽玉,默默的看着他們之間的複雜的眼神交流,她憤怒而着急着,然後,她更加崩潰似的大叫,“石賽玉,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你真的不要老臉了嗎?你看看你都是有孫子的人,竟然還學那些年輕女的搶人老公,破壞别人家庭?虧你還是寶悅的董事成員,還是韋家的人,你就不怕丢了你們韋家的臉嗎?!你到底想幹什麽……”
“你住口!”韋連恒瞪向黃玉緻,問到,“我爸當年就是被你故意藏起來的?你藏了他十幾年,那場策劃根本也是你一手策劃的,是嗎?好,如果讓我查出的确是你搞出來的,我弄死你!”
“你……”黃玉緻被韋連恒這話氣到了,但她下也沒心思來計較,隻得來扯莊懷舟的胳膊,以一個妻子的身份命令,“你跟我走,走!回去我再慢慢跟你算賬!趕緊走!”
莊懷舟此時更是爲難的要命,因爲石賽玉的傷心落淚,那份誓死不休的挽留,再加上韋連恒所流露出來的一個兒子對一個父親的親情,都讓莊懷舟搖擺不定了……
這時,我又趁機拿過那份DNA報告給黃玉緻看,冷冷的告訴她,“黃總,事實已經真名莊先生就是韋天歐,他就是連恒的爸爸,是我們韋家最重要的一份子,你就不要再狡辯了,面對現實吧!”
但黃玉緻好像真的早就知道事實一樣,瞟了眼鑒定報告,根本就不看,直接辱罵,“瘋子,你們一家都是瘋子!他明明是我的丈夫,是我女兒的爸爸,跟你們毫無關系!别再胡攪蠻纏了,繼續發瘋的話,我就報警了!”她再特别看向石賽玉,“我老公本來就有病,禁不起刺激,受了刺激就要發病,你最好收斂一點!”
聽到這裏,石賽玉吓了一跳,因爲見識過他發病的症狀,趕緊擦了擦眼淚,不敢再繼續激烈的争執下去了。
偏偏這個時候,黃玉緻接到一個電話,“喂,媽……什麽?!佳佳出車禍了!?在哪個醫院?!傷得重不重?你們到底是怎麽看孩子的啊!?好,我現在就回來!”挂了電話,她就撕心裂肺的對莊懷舟叫着,“佳佳出車禍了,現在還昏迷不醒,還不走!?”
“……”莊懷舟這才醒悟過來的似的,緊張的不行,隻得跟我們道别後,跟着黃玉緻跑了。
“天歐!”石賽玉徒勞的叫了聲,“我晚上給你打電話!”
韋連恒同樣不甘心的跑了出去,直接扯住莊懷舟,任性而混亂的說,“爸,你不準走,這裏就是你的家,别走!”
“……”可是莊懷舟急得不得了,他都沒時間跟韋連恒墨迹了,煩躁的拿開連恒的手,就趕緊上了車,車子迅速駛離了别墅。
連恒久久的伫立在外面,望着逐漸消失的汽車發呆,而裏面石賽玉跌坐沙發裏,失魂落魄沮喪不安,有驚喜,更多的還是失落……她像是哭又像是笑着的念叨着,“他真的是天歐嗎?天歐沒有死,他居然沒有死……天啊,會不會我是在做夢,他跟原來不一樣了……他什麽都不記得了,連我都不記得了,怎麽會這樣,不過,隻要他還活着這就是最好的……”
我也不知道能幫着做些啥,畢竟不是親生父親,也對原來的韋天歐并不了解,所以感觸沒有石賽玉和韋連恒這麽深,隻是跟着感動了一下,就是局外人的心态了。安安還要像原來那樣粘着石賽玉撒嬌,我趕緊把他拉開,抱着他去别處玩,順便給他們母子一個喘氣的空間。
其實,雖然事實已經明朗了,但是一家人要真正的團聚還遙遙無期。主要是韋天歐這邊是失憶的狀态,什麽都想不起來,他心裏最熟悉的,最看重的還是跟黃玉緻這個家。
差不多10年的夫妻了,甭管兩人感情好不好,但是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韋天歐早就當黃玉緻是家人,是親人,他跟黃的那個家,才是他真正的家,他和黃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他們每天同床共枕,有過甜蜜,有過争吵,親密的不能再親密,所以盡管面對今天發生的事,他肯定無法接受,短時間内還是以黃玉緻爲重……而且,而且,他們還有共同的女兒。
共同的女兒?等等,想到這這兒,我猛地一陣心驚肉跳!如果他真的是百分之百的韋天歐,那他不是韋連恒口中結過紮的父親嗎,怎麽可能跟黃有孩子?那佳佳會不會根本不是莊懷舟的親生女兒?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石賽玉,也算是間接的安慰她,韋天歐跟黃玉緻之間沒有孩子的牽扯,也會斷的比較容易……
但是石賽玉卻哀歎一聲,告訴我和韋連恒,“你爸根本沒有結紮,當年隻是爲了糊弄你爺爺奶奶,堅決不生二胎了,才宣傳了這個謊言,實際上他還是有生育能力的…”她更加傷感的,“我也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在接近50歲的時候,和别的女人生了個女兒,呵呵。”
我瞬間洩了氣,還以爲世界上真的有這麽偉大的男人呢,瞟了眼韋連恒,他仍舊是心事重重的,沉着臉不發話,可能心思都在他爸上面吧。他對韋天歐的那份濃厚的父子情我是早就了解的,可見知道真相的他,此刻是多麽的震撼~
讓人失望的是,晚上韋連恒再給莊懷舟打電話的時候,他那邊已經提示關機了!我們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據我對莊懷舟的了解,他不會無緣無故不接我們電話。難道是佳佳真的傷得很重,他忙到手機沒電關機了也不予理會嗎?
當天晚上我們又是熬夜,一直打他電話,一直關機,到了第二天,再打了一上午,同樣是這樣的情況。
于是,煎熬的石賽玉真的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了,她強烈要求親自去找他。去深圳他的住處找,找不到就追到香港他的家去找,或者去越城地産公司,去皇家郵輪公司去問,反正一定要在最快的時間裏跟他見面。
石賽玉這個瘋狂的想法,得到了韋連恒的贊同,以他對父親的感情,接下來的每一刻都巴不得跟韋天歐團聚……所以,最後商定的結果是,他們母子倆去香港見莊懷舟,我則留在家裏照顧年幼的安安。
兩人當天下午就動身了。我和保姆在家看孩子,時不時跟他們通電話了解進展。
從沒有單獨帶過安安,現在石賽玉一走,我反而有點手忙腳亂了,幸好有保姆在,可以幫我分擔不少,對孩子的飲食和衣着比我還熟悉,讓我這個當媽的倍覺慚愧。
第二天,我卻接到前公司一個女同事筱筱打來的電話。她說她的美容院開張了,要我這個‘土豪’去給她捧捧場。她以前是做營銷的,跟我關系還不錯,後來在酒店辭職了,一直想開個美容院。估計是知道我有錢吧,便想着首先拉我這種熟人去捧場。
剛好我早上照鏡子發現自己皮膚狀态好像在下降,一兩年都沒去過專業的美容院護理過來,年齡又大了了,還真的沒法任性了……所以我一時間也有了危機意識,就答應去了。讓保姆先照顧安安,反正她在我們家做了很多年了,也放心。
來到這個美容院,發現裝修的還挺高檔的,看了下價格表,很多項目都是以萬爲單位,看來客群也都是有錢人,一般人真消費不起。
跟同事聊了幾句後,我選了個面部護理的項目在床上躺了下來,閉上眼睛,安靜的享受着美容師的護理,給我洗了臉,按摩後,又給我貼了張面膜……
都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聽到又有新客戶進來的聲音,我下意識的睜眼一看,發現進來的居然是韋連雲和唐淩菲!她們倆顯然是沒注意到敷面膜的我,一邊聊着天,一邊美容師的接待下,在另外兩張床上分别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