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解釋的這麽清楚,”我松了口氣,說到,“放心吧,我沒那麽小氣,你就算不解釋,我同樣信任你,但是——”我停頓了下,有點猶豫。
“還想說什麽?”
“我問你個問題,”我踟蹰了下,開口道,“是不是我在你心裏,永遠就是水性楊花勾三搭四不安分不檢點的女人,這個帽子永遠都摘不掉了?你始終覺得,我背叛過你,和高任飛或者韋連恺有一腿,反正,你就是不相信我目前爲止隻有你一個男人,對嗎?”
“……”他聽到這裏,眸裏的熾熱暗了些,沉悶了好半晌,面無表情的出聲,“關于你在我心裏是怎樣的女人,這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我怎麽看待你,始終無法不迷戀你……“他說着,又瞪了我一眼,帶着調侃的語氣,“反正,我看上你,又TM不是因爲你是潔身自愛安分守己的chu女,我也不想強迫你對我多忠貞,你更不用跟我保證和證明什麽,這些都沒沒意思,你要真的心裏有我,以後自己改掉就行了,過去的就算過去,不必再深究,累。”
是啊,他這話,說到底還是覺得我是那樣的女人,但那都過去了,他大度,不追究了……
我躺靠在椅子上,不言不語,心裏堵得慌。
我不能逼他相信我的‘清白’,我在心裏自嘲着,一個真正檢點的女人,不會跟他第一次見面就上床,更不會在那方面表現的‘技巧娴熟’,這都是我自作自受吧。既然他不計較了,我也真的不想一再的跟他解釋,免得越說越亂……
看我沉悶下來,他好像迅速就捕捉到了我煩惱的點,抓住我的手,“行了,别糾結了好嗎?”他進一步捏緊我的手,語氣變得特别的感性,“你‘幹不幹淨’,對我而言真的不重要……反正你永遠不知道,你到底讓我有多着迷……”說着,他的手又捏住了我的下巴,擡起我的臉,迫使我面向着他。
幾秒的對視後,我輕推開他的手,故意到,“别說的這麽假惺惺的,你可是口口聲聲罵我表子,現在又對我灌這種甜言蜜語,不覺得惡心嗎?”
“這麽小氣?”他很是不以爲意,唇邊帶着些笑意,柔聲道,“我那不是氣話麽?人在憤怒沒有理智的時候,什麽沖動的話都說的出來,不過就是發洩而已,沒必要記仇吧?這不跟你罵我是傻逼一樣的?你不知道,我每次口頭這樣罵你,心裏都在默念我愛你……”他再撫摸着我的頭,“好了寶貝兒,原諒我的嘴賤,你要還氣,就再用更難聽的話把我罵回來,我洗耳恭聽,罵吧。”
“韋連恒,你個賤男人!”我實在繃不住了,在他肩膀上錘了一拳,笑罵着,“簡直賤人中的戰鬥機,去死!”
這場由唐淩菲帶來的風波被扼殺在萌芽狀态,晚上我們在外面吃的飯還去逛了街,相安無事地回到了家裏後,又是晚上的10點過了,安安已經睡覺,但當韋連恒去洗澡的時候,我卻發現石賽玉拿着一張照片在那兒反複的端詳……我輕輕走過去一看,有些模糊,但可以确定照片上的年輕男人是韋天歐,她看的很是入神,一時都沒反應過來我站在她身後。
“啊,深深!”她發現後,驚跳起來,趕緊把照片反着放下。
我笑,“媽,你幹嘛這麽大驚小怪的,這不是爸的照片嗎?”
但剛剛笑完,我就後悔了,因爲發現她的眼圈是紅紅的,貌似剛剛哭過……不用說,她是又在懷念死去的韋天歐了,這麽久了,她怎麽突然又拿出來感傷呢?據說她爲了不觸景生情,好多年都沒敢看韋天歐的照片。
“哎,”她歎着氣,再用手背擦了擦眼睛,目光躲閃着,“我……主要是覺的那個莊懷舟跟連恒他爸長得太像了,經常會忍不住去聯系他,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聽着他的聲音,就會有錯覺,覺得好像他複活了一樣……”
我心底震動着,不由得想起莊懷舟失憶的事實,還有他出車禍和韋天歐出車禍的時間吻合,一切似乎真的表明……我越想越不安了,禁不住問石賽玉,“媽,我想請問一下,爸的這個地方,是不是有個痣啊?”我指了指自己鎖骨下面一點的位置。
石賽玉眉頭一皺,猛地一驚,錯愕的,“你……你怎麽知道?”
我瞬間被吓到了,心跳加快!
“嗯,”我強裝鎮定,“是,是連恒以前跟我說的,我就順便問你一句。”
“哦,”她略微失落的垂下頭,感歎着,“這麽多年過去了,你不提,我都差點忘了他那裏有痣了,哎,一晃十幾年了,我還是覺得就像發生在昨天一樣,當年看着他被推進火化爐,那個撕心裂肺的絕望時刻,每每想起來,心裏還是一陣一陣的痛……”她說到這兒,眼淚立刻泉湧出來,我趕緊抽過紙巾幫她擦眼淚。
我被石賽玉的情緒感染,心裏也跟着不舒服,晚上韋連恒又興緻勃勃的要脫我衣服做那事兒的時候,我根本提不起興趣,說了句,“算了吧,小心又懷孕,我這個月大姨媽到現在還沒來,弄得我挺心煩的,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了。”
他卻說,“有了就打掉吧,我不想再讓你受上次的苦,有了安安已經足夠,以後都不生了。另外,爲了方便‘辦事’,我看哪天有時間去做個結紮,以後就不用帶套,不必提心吊膽了。”
“暈死,”我理解不了他的腦回路,笑着道,“你沒病吧?你去結紮?要真這樣做了,你媽不氣死才怪……咱們這麽大的産業,隻有安安一個孩子怎麽行?反正你不想要,我其實……還挺想再生一兩個的,但不是今年。”
“這有什麽,”他一本正經的告訴我,“我爸當年也這樣幹的,爲了不讓我媽再生,自己就去做了結紮了,這樣的避孕方式最保險。總之,不能讓你再繼續吃藥了,副作用大。”
我再次一驚,“你爸居然這麽偉大?他還真舍得啊。。。”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卻徹底失眠了……我腦子裏不停的徘徊着關于莊懷舟的那個推測,想得越多越激動,于是,我決心去做一件事。
起床來,我趁韋連恒睡得正熟的時候,用剪刀剪了他幾根頭發保存了起來。
改天,我又找了個理由約莊懷舟單獨吃飯。
那天中午,跟莊懷舟到了那個餐館的包間裏,我一邊跟他天南地北的聊着,一邊在絞盡腦汁的想各種辦法從他身上提取用于DNA檢測的物質,先是給他煙,但他擺擺手說自己不抽煙……然後,我又開始一杯一杯的敬他的酒,企圖把他灌醉……可是他卻仍舊不怎麽喝酒,聲稱自己本來就有癫痫的後遺症,酒喝多了容易複發,我就不敢灌他了。
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我不小心把手邊的玻璃杯碰翻了,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與此同時,我放在旁邊的手機也被杯子裏的水浸濕了,莊懷舟見狀趕緊給我拿去,想幫我擦幹淨,但是手機太滑,他沒拿穩就掉到地上去了,他去幫我撿,手剛巧被碎玻璃割破了,流血了……
見到他的血液,我心裏一陣狂喜,這不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嗎?我扯過一張紙巾,幫他擦了擦手指上的鮮血,并偷偷把紙巾保留了起來。
第二天,我就偷偷拿着這兩份檢材去做DNA檢測。
忐忑不安的等待了好久,當我拿到DNA的檢驗結果時,震驚的差點暈過去,因爲上面顯示莊懷舟和韋連恒的親子關系爲99.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