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室裏出來,因爲沒提前找換洗的衣服,所以我隻用一張浴巾裹着身子。可正當我正當我心事重重的在衣櫃裏尋找新的睡衣時,忽然感覺到他從後面把我摟住了,沒啥鋪墊就鑽進我的脖子親吻起來,大手一把扯掉了我身上的浴巾……
“别,”我有些不大情願的推了推他,一想到那來曆不明的香水味就堵心,哪裏有心思來跟他親熱。
但是他貌似挺有興緻的樣子,壓根不管我請不情願,反而一把扯掉了我的浴巾,狂熱的吻不斷的落在我的耳朵脖子和面頰上,大手迅速的伸到我下面去……
“……”我的那點小小的不情願反而變成了欲拒還迎的把戲,他很快将我推倒在床,壓了上來。
差不多也有一個星期沒做了,加上他那些娴熟的技巧,最終還是挑起了我的興趣,我暫時把那點不快都抛開,閉上眼睛盡情的享受着他的進攻……這樣激烈的時刻,我的腦子裏一片空白,所以的意識都是跟他的這種極緻的歡愉……我緊緊的抓住他,手指嵌進他的皮膚裏,因爲太過激動而心跳加速,盡量控制着自己不發出聲音,因爲石賽玉也住在這個家裏……每當這個時候,我都希望她趕緊搬出去,不然相當不方便。
跟他的這事兒一直比較和諧,每次我倆都特别投入,還總是不滿于一種姿勢和一個地方,總要各種折騰後,讓雙方都盡興後才算完……而且我發現,他讓我身體上快樂的時候,往往是我最爲迷戀他的時候,所以我覺得自己挺膚淺的,連帶着對他這份感情也變得膚淺起來。
我躺在她懷裏,腦子裏又浮現那件襯衣的問題,但在這種釋放以後風平浪靜的時候,我也不想破壞意境…我又安慰自己,他能精力充沛的跟我做一個多小時,至少說明他在身體上是沒有出軌的吧?算了,何必再去糾結這些細節呢,前幾天才冷戰後和好,每天這樣猜忌懷疑實在很累,不如把心放寬一點……話說回來,我今晚不還在韋連恺的車上,跟他近距離相處了這麽久嗎,自己也沒幹淨到哪裏去。
這時,他大大的手掌在我臉上輕撫了會兒,又情不自禁的低頭來吻住了我,深入進來,溫溫柔柔的跟我在唇舌間纏綿着,我再次被他挑起了情欲,摟住了他,更加投入的跟他沉浸這自由自在的,令人心醉的柔情蜜意裏,根本停不下來……在一起這麽久了,每每跟他行這些親密之事時,還是會有心跳加速的感覺,一點都不膩味不倦怠。
“老公,我要聽你說親口說你愛我,”伏在他的身上,我撫摸着他寬闊結實的胸膛,悄聲說道。
他深眸凝視了我好一會兒,唇邊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好,我愛你。”
“幹嘛說的這麽敷衍,還加個‘好’,好你個頭啊。”我騎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臉,“重說,眼神要深情一點,語氣要溫柔一點,有個男主角的樣子好不好?”
“少看點那些狗血劇,”他瞪着我,“愛是做出來的,我愛不愛你,剛才沒感覺到?”
“沒有,要不要再來一次?”
“還來?”他皺了下眉頭,笑着,“果然女人三十如虎,我快累死了還沒把你喂飽……”
“滾!”
我們又溫存了許久,直到很晚的時候,我才突然想起韋連恺告訴我的那個事實,于是很快就跟韋連恒說出了實情,問他打算怎麽辦?
但他對于黃玉緻是幕後策劃陷害他的人,并不感到意外,反而第一句話是問我,“這是韋連恺說的?意思是,你們又見了面?”
我聽出了他話裏的絲絲涼意,有些心虛,但是爲了不讓他往更壞的地方去想,我隻好道出了實情,“昨天和朋友去KTV,剛好碰到他,就随便聊了幾句。”
“随便聊了幾句?”他不依不饒的,“這種事情,他難道不是找了個私密空間,跟你說出來的?”
“……”
我歎了口氣,“别吃醋了,我跟他就在車上聊了會兒,清白得很,他也正式宣布不再糾纏我了……”
他雖然沒再追究,不過臉上始終還是不高興的,怏怏不樂地倒在床上,雙手枕着頭,作深思狀。
“你又生氣了?”我不甘心的問。
他冷笑,“我不是應該高興嗎,我老婆被這麽多男人窮追猛打,最終卻被我搞到手了,我幸福都還來不及,還生什麽氣,你說呢?”
這話刺耳又刺痛了我的心,我知道他的确非常的不滿,剛剛才在飯局上經曆了高任飛的發洩,如今又聽聞我和韋連恺‘糾纏不清’,即便知道我确實沒背叛他,但一個男人看到自己老婆被别的男的惦記,怎麽都覺得窩火吧……所以站在他的立場上我也理解他。
我心軟下來,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柔聲的坦白道,“老公,我真的很愛你……我,我不知道怎麽說……反正,你對我而言才是最刻骨銘心的,我真的從沒把其他男人的追逐放在眼裏,跟他們都隻是正常的相處,從未做過任何背叛你的事,相信我好嗎?我很怕我們的感情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裏被消磨幹淨了,别這樣好不好…我們經曆了這麽多,還有了安安,你現在不僅是我男人,也是我最親的親人,我們的命運這輩子都會連在一起了,我什麽都可以失去就是不能失去你,我現在經常患得患失的——”
“不要說了,”他打斷了我的話,深深的盯着我,那雙幽深的眸子就像兩口深井要把我吞噬一般……看的久了,他好看的唇邊又漾出一絲淺笑,“我也愛你。”這幾個字,他說得比剛才要虔誠正經了許多,讓我忍不住震顫了下。我們又好好的抱在了一起,靜靜的聆聽着彼此的心跳,逐步把那些不開心的都抛在了腦後。
接下來,我和韋連恒商量決定,要正式起訴黃玉緻,不可能就這麽便宜了她。
然後就涉及到找代理律師的事情,韋連恒最開始提出找韋家以前用過的某某律師,說是代理過很多複雜的經濟案件比較牛逼,但是我想了想,問他,“爲什麽不找唐律師呢,她對這個案子比誰都熟悉,又跟我們比較熟了,交流起來都特别方便,何必再找其他人…”
但是韋連恒沉吟了下,說,“我不太想再找她。”
“啊?爲什麽啊?”
“……”他頓了頓,“就是覺得,不太想繼續麻煩她,欠她人情。”他語氣有些猶豫。
我觀察了他這個反應,“感覺你對唐律師的态度好像特别奇怪,值得玩味,”
“别胡說。”
“也沒胡說,就是覺得人家好歹救了你,但你對她貌似比較冷淡,就像上次吃飯也是,在刻意逃避什麽似的。好吧,雖然我也不太喜歡這個唐律師,可事實上她的确是最适合代理這起案件的啊,哪有欠什麽人情啊,這時給她業務,讓她賺錢,還她的人情呢。”我又收尾到,“好了,就定她了。你平時工作忙,時不時要跑東南亞出差,這件事就交給我去做吧。”
韋連恒聽了我的話,也沒再特别的反駁,說随便我。
于是我很快又約了唐淩菲見面。
約在一個商務會所。我提前來的,她卻遲到了半個小時,來的時候一臉風塵仆仆的,連連跟我道歉說是路上堵車實在不好意思,我笑着說沒事,雖然不知道是真堵車還是假堵車,至少她這次面對我的時候,态度沒那麽高冷了,還知道笑了。
等她坐下來,我們寒暄了一陣後,我卻隐約嗅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有那幽幽的木頭的清香,比較特别,也比較好聞,很有辨識度,我對香水沒有研究,也嗅不出是哪一個牌子的,隻是又覺得特别熟悉……在腦海裏搜尋了好久,然後終于想起來了,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原來,那晚韋連恒襯衣上的味道,正好跟她此刻散發出的幽香如出一轍。
是我想多了嗎?搞錯了嗎?要不要因爲這樣的吻合,而讓自己陷進這種低沉的情緒裏?
“深深,你怎麽了?”唐淩菲見我低着頭好久沒說話,她便爽朗的喊了我一聲。
“沒事。”我強裝淡定,覺得自己也不是十八歲的小姑娘了,沒必要這麽作這麽疑神疑鬼的,太累了。心放寬一點吧,我對自己有自信,至少跟面前的她比起來,我并不遜色。
然後,我們仔細交流了起訴黃玉緻的這個案件,她從專業的角度跟我分析了打赢官司的可能性有多大……最終她信誓旦旦的答應代理這個案子,包括前期的起訴,收集證據,跟法院溝通,盡快讓法院受理并立案調查,再到後面的所有流程都是由她負責。
讨論完案件後,我們吃飯的同時又聊了不少的題外話,她突然問我,“深深,你還沒跟連恒複婚吧?”
我實話實說,“還沒。”
“沒有就好。”她一臉嚴肅正經的,告訴我,“我建議你們在這個案子結束前,不要複婚。”
“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