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韋連初也是驚愣了下,不過馬上冷聲命令道,“讓她走,什麽女朋友,我聽都沒聽過!”
衆人皆驚。
梁秀行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的說到,“周一如?我怎麽聽這個名字很熟悉啊……”
“哎呀,媽,你什麽破記性啊,”韋連歆漫不經心的插話道,“就是那個房地産老總的女兒嘛,很久很久以前,應該是哥哥剛上學不久吧,她不是被哥哥帶回家裏來過嗎,那時我才十幾歲我都記得,長得挺漂亮的,哥哥不是很喜歡的嘛,怎麽現在說不認識了?”
“哦,對對對,我也有印象。就是周順成的女兒嘛,原來連初你還在跟她交往啊,那趕緊叫她進來呀!”梁秀行一聽到同樣是富豪的女兒,她當然是高興的不得了,不征求韋連初的意見,直接叫她進來了。
很快,周一如出現在門口,她淺笑盈盈,一身衣着也是端莊大方不失時髦,她整個光彩照人,一邊走過來,一邊給大家打招呼,從爺爺到梁秀行這裏,一點都不拘束,好像經常來這裏一樣。
梁秀行灰常熱情的招呼着她坐下,而周一如打完招呼後就直接把目光落到連初身上,她把手裏的小袋子遞給他,“連初,生日快樂,這是我送你的小禮物。”
而韋連初隻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臉色并沒有身邊表情,也沒有接她的禮物,竟然還冷冷的說,“你來這裏做什麽?怎麽不提前給我打個招呼?”
即使熱臉貼了冷屁股,周一如也并不尴尬,她笑着說,“你不是生日嘛,我來給你祝賀啊,不提前告訴你,是爲了給你一個驚喜嗎。”
“好了好了,趕緊坐下吃飯吧,菜都涼了。”梁秀行顯然是對周一如非常滿意,以一個婆婆的姿态來熱情的招待她,幫着接過她手裏的禮物後,笑說,“歡迎啊,周小姐,其實不用帶着些禮物,來玩就行了嘛,不好意思,不知道你要來就沒有等你。”
“沒事,阿姨。”
周一如在韋連初的旁邊坐下,一邊淺嘗辄止的吃着菜,小口小口得顯得特有修養的樣子,一邊呢,又自來熟得和飯桌上的人聊幾句,還給韋鵬程說了幾句奉承話,讓韋鵬程露出久違的微笑,同時又對梁秀行和韋天華各種讨好……她當然是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不過就當我不認識我一樣。也是服了她啊,見過了太多的世面吧,心理素質還真是不錯。
這個時候,韋連歆不免又開始說風涼話,“我說周小姐,你也太上趕着了吧?如果我沒記錯,很多年前你來我們家的時候,是我哥在各種讨好你,你還不領情,還讓我媽管好自己的兒子,讓他别糾纏你呢,怎麽現在風水輪流轉,你不但沒跟他分手,還對他這麽癡情了呀?”
此話一出,周一如确實臉紅了下,很尴尬卻不知怎麽回答。梁秀行馬上就呵斥韋連歆,“吃你的飯,别多嘴!”然後又笑對周一如說,“周小姐你别介意啊,我們連歆就是這個臭毛病,是我沒教好,你不要放心上。”
“沒有沒有。”周一如鎮定了一下,還是表現得很自然,“難得連歆還記得我呢,畢竟都快10年了,我都不怎麽記得她了。其實吧,以前是剛跟連初認識沒多久嘛,不太了解他,後來跟他相處久了,發現他對我特别我,所以就産生感情裏,你看我們這麽多年不是都走過來了嘛。”
“你們談了很多年了嗎?”梁秀行感興趣的問着,又責備連初,“連初你也真是的,有個這麽漂亮的女朋友也不早說。既然你們都交往很多年了,兩個人年紀也不小了,也該考慮結婚的事情了吧?”
周一如故作嬌羞的笑笑,還沒開口呢,這邊韋連初卻繃着臉,聲音同樣冰冷徹骨,“女盆友?我女朋友那麽多,至于到底跟誰結婚,還沒想清楚……”
“啊!”桌上一陣驚呼。
周一如這回臉上是再也挂不住了,她微微垂下了頭,看起來很窘迫,卻也沒有發火,沒有質問,隻是借着喝酒來掩飾心中的慌亂吧?
“你什麽意思!”身爲父親的韋天源看不過去了,他忍無可忍的插話,“人家周小姐這麽熱情的來給你過生日,你聽聽你說的都是些什麽話?!”
“對啊,連初,你别亂說。”梁秀行知道連初的脾氣是這樣,以爲他故意說這些的,便調侃道,“你們小兩口不會是最近在鬧矛盾吧?呵呵,連初你是男人就該大度點了,不能讓女朋友主動來給你道歉吧。”
豈料韋連初重重的放下筷子,對周一如叫到,“周一如你到底有完完,我今天生日你也不想要我好過是吧?瞧瞧你自己這副德行,一個女人,沒經人邀請,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跑到我家裏來對我獻殷勤,還想利用他們來給我施壓,要我娶你是吧?我今天就告訴你,我已經煩透你了,我從來沒有承認過你是我女朋友,這輩子都不會跟你結婚,明白了嗎!?”
他一吼完,所有人都僵住。
梁秀行反應過來,趕緊拍了下連初的肩膀,罵道,“你昏了頭嗎,給我收回這些混帳話!趕快給周小姐道歉!”
“……”周一如呢,在臉色蒼白了幾秒後,她終究是沒繃住,一下子痛哭起來,哭了一聲就起身離開座位,提起自己的包包就飛快的跑了出去。
原來她也是要臉的啊,我以爲以她臉皮的厚度,在聽了韋連初這些話後,還是不當回事,繼續笑着留在這裏,跟梁秀行他們談論自己和韋連初的婚事呢?
“你快去追啊,去送她呀!”梁秀行催促着,其他人也在催。
韋連初卻白了大家一眼,繼續淡定自如的吃東西……梁秀行看不過去,幹脆自己沖出去找周一如道歉和善後去了。
原本一場還算溫馨的晚宴,就因爲周一如的到來而掃了興,爺爺也在責備着韋連初剛才那些絕情的話……而韋連初統統充耳不聞,反而是不經意間擡眸來,深刻的看向了我,看得我心裏發毛,我隻得借帶孩子的名義,提前離席了。
回到房裏,不由得就想起了韋連初的這些風流債,不僅随随便便的把陪酒女嫩模野模這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帶回家裏尋歡作樂,還招惹了這麽多對他癡心絕對的女人……看來,他在感情和女人方面的混亂簡直是超乎我的想象,他到底想幹什麽呢?
緊接着,第二天在賽歐上班,因爲工作原因,我需要去找下韋連初。來到他的辦公室,準備要敲門的時候,卻聽到他辦公室有又有女人的聲音在大吵大嚷着……我本想轉身離開,可是裏面吵鬧的聲音那麽清晰,我又帶着八卦的心在那兒偷聽了。
聽聲音貌似還是周一如,隻聽得她哭哭啼啼的說,“韋連初你究竟中了什麽邪了??你大學時候那麽癡迷我,還爲我自殺過,還說這輩子能夠得到我,就是你最大的願望,爲什麽……爲什麽我現在回心轉意了,不但願意接受你,還對你死心塌地到這個地步了,你卻變得這麽冷漠了?你不是愛我的嗎,你不是隻愛我一個人的嗎,爲什麽我不過兩年沒見過你,你就突然不喜歡我了……你說啊,你以前對我的那些,到底算什麽?你故意在報複我是吧?你報複我原來對你的冷漠,現在我真的愛上你了,你開始露出你的本來面目?是不是?”
我聽到她這些質問,心中猛地一驚……沒想到周一如跟他還有這麽多一段?原來,周一如早在10年前,也就是韋連初出車禍前就跟他相識,那時候韋連初應該對她很癡情,但是周一如并不喜歡他……後來,可能覺得他變得像個男人了吧,她反過來追逐他了,卻發現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暖男備胎韋連初。
聽聞到韋連初的這些變化,再聯想到韋連雲告訴我的案子,我再一次毛骨悚然……如果韋連初早就已經死了,那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他整容的嗎?現在的整容技術再高,也不見得能整出一模一樣的啊?難道韋連初還有個雙胞胎兄弟?想想更不可能啊,韋家就從來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迹顯示過梁秀行生的是雙胞胎……
正在這時,我又聽得韋連初沉着聲音,對周一如說,“你就當我失憶了吧。我從沒記得我愛過你……你現在站在我面前,我完全沒任何感覺。你還是走吧,我跟你玩完了,不要再糾纏我!”
周一如氣急了,“你不愛我?那你他媽還跟我上床?”
“如果我沒記錯,那是你自己脫了衣服爬到我床上來的,我是個正常的男人,當然不會拒絕。”
“你……你你……你……”周一如估計是要氣瘋了,“韋連初,沒想到你變得這麽渣了,你就是徹頭徹尾的人渣!我……可惜我……我已經懷孕了,你說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他更加冷漠無情的說,“去醫院打掉就是。”
“你說什麽?你居然要我把你的孩子打掉,你好狠心啊!”
韋連初又沉吟了會兒,“是不是我的種,還不一定呢!”
“好,”周一如氣急敗壞得叫着,“那我就把孩子生下來,看到底是誰的種!”說着,她就哭着要走了,而我怕被他們發現偷聽了,不太好,趕緊也飛快的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想着剛才兩人的對話,我心裏久久不能平靜……韋連初的表現,一再的刷新我對他的認識,我越來越無法接受了……但按理說,我也管不着他,更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了,何必要去攙和呢,不過很快,我再次陷入真假韋連初的事件裏……
我想讓韋連雲公開,或者至少再查查現在這個韋連初的DNA,我也想把這一切告知枕邊的韋連恒,聽聽他的意見,但連恒今天又去香港出差了。是的,做郵輪這一行,他就算再怎麽顧家,也免不了去各大港口出差,畢竟郵輪是在大海上航行的,沒法長期待在深圳陪着我。
所以我這兩天又得獨自入眠了。
下午下班之後,我開車路過一家大型母嬰店,習慣性的想進去逛一逛順便給寶寶買點什麽。但是附件停滿了車,我隻得去找停車位……找了好久,最後在附近的一個有些偏僻的巷子口看到還有位置。看到别的車也停在這裏,于是我也就開進去。
可是,當我剛剛停好車,從駕駛座下來,腰都還沒直起來的時候,我整個人突然被人從後面粗暴的抱住,我還來不及掙紮和叫喊,嘴巴已經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捂住!
“……唔唔……”我立刻意識到危險,死命的掙紮,但是被身後的人控制的更緊,嘴巴也捂得死死的,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然後感覺自己就被強行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