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長舌婦張蕙茹也興奮的接話,她看似同情,實則諷刺的說,“秀行,我覺得你也真是可憐啊,兒媳婦兒被搶了不說,現在老公也被搶了,不是我說你,你也真的應該反思一下了,平時在事業上那麽強悍,什麽都争着搶着害怕吃虧,到頭來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都被搶了……你要是像我這樣,一心一意當個家庭主婦,照顧好老公和孩子,不要去管商場上的事情,就不會有這麽多破事兒發生了。你看我現在,雖然沒你有錢吧,但我兩個孩子都聽話懂事,從來不會爲家裏增加麻煩,老公呢,更是被我管得服服帖帖的……”
“哎呀你閉嘴,”韋天華也瞪了她兩眼,他自己又開始拿韋天源開炮,“天源,我還是勸你一定要三思,想想你現在的身份,不要一頭熱說離婚就離婚,你看你家裏有秀行這麽内外優秀的老婆,還有一雙兒女,如果在這個時候懸崖勒馬,我相信秀行還是會原諒你的。”
張蕙茹又對石賽玉說,“還有賽玉也是,按理說你這些年都不應該再留在韋家的,但是爸爸開明,不但把該給你的股份給你,還把你當女兒一樣疼愛,你居然幹出這種龌龊的事情來,實在太讓人氣憤了……哎,爸爸平時還總口口聲聲說賽玉聰明識大體,要你操持這個家,我看你還是把自己的三觀端正了再說吧。”
石賽玉從頭到尾始終沉默着,沒有任何的辯解,隻不過眼圈紅紅的,應該偷偷的哭過……我也是不理解到她跟韋天源到底是什麽情況?難道她其實也喜歡韋天源,甚至已經跟他上過床了,關系沒那麽清白了,所以面對這些污言穢語也默默的忍受?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估計也會比較難過,畢竟覺得她這個女人還是挺完美的,如果到頭來隻是個破壞别人家庭的小三,确實讓人鄙視,也難怪韋連恒會受不了。
見到事情沒有根本的進展,一家之主的韋鵬程又遲遲不肯說話,梁秀行又看不下去了。
她生氣的說,“爸,你不說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你不覺得這是一件大事嗎?你兒子出軌,出軌對象還是另外一個兒媳婦,這要在上流社會傳開,我看你的老臉往哪擱?!我到無所謂,反正我又不姓韋,還是受害者,丢臉的是你們韋家吧?”
“你想要我說什麽”韋鵬程沉着臉,終于開了金口,“這是你們小家的私事,你想要我怎麽解決”
“爸!”梁秀行急了,氣了,她發瘋的叫起來,“你真是老糊塗了嗎?這是我家的私事?所以你不想管?你根本就是偏心吧?呵呵,真是太奇怪了,我身爲受害者,你不幫我,反而還默默的袒護那個破壞我家庭的狐狸精,你是什麽意思,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了,因爲你根本就是和這個狐狸精也有一腿,不然不會這麽護着她!!”
此話一出,全場大駭!
“啪!”韋天源氣得當場就甩了梁秀行一個巴掌!
而石賽玉也終于被驚醒了,她擡頭來同樣憤懑的瞪着梁秀行,“你随便侮辱我都不想跟你一般見識,但你不能侮辱爸爸!”
“哈哈哈哈,”梁秀行真的就像中了邪似的,繼續發瘋的叫着,“石賽玉,你每天跟你這個老東西在一起的時間最多,你敢說你們是清白的嗎?!你們都不知道吧?老爺子準備把他遺産的百分之80%都給石賽玉,爲什麽給她?哈哈,用腳趾頭也想得出來了!老爺子平時看起來那麽正牌,到頭來也不過是個風流鬼,居然睡跟自己兒媳婦有一腿,我在想,韋連恒這麽叛逆,會不會因爲他其實是老爺子的種啊!哈哈哈哈,韋天源虧你對她這麽癡情,可惜她是老東西的女人……”
“你住口住口,你個瘋婆子不要血口噴人!”石賽玉忍無可忍的沖她大叫,都快氣哭了!
“你……你……”韋鵬程顫抖着,扶着沙發站了起來,渾身抖成一團,臉色蒼白如死,他用手指着梁秀行,偏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那梁秀行像中了邪一般,仍然在大喊大叫着一些下流話。
正當大家都阻止不了她發瘋的時候,突然韋連恒沖了過來,一把就掐住梁秀行的脖子,才阻止了她的吼叫!而後韋連恒把梁秀行狠力一推,推倒在地毯上,她還撫着脖子在那兒幹噎……
同時,老爺子的身子一軟,就跌倒在地毯上了……石賽玉身爲女人卻是第一個趕了過去,一面扶住老人,一面尖聲的叫着,“爸,爸,你怎麽了?爸!”
其他人都趕緊圍了過來……
隻見老爺子已經失去了意識,大家都亂作一團,各種呼喊着,最後才匆匆忙忙的擡上車子,趕緊送往醫院去。
韋家幾乎所有的人都來了,等在急救室外面。
縱觀這些人,隻有石賽玉最爲焦慮,她已經在牆角偷偷的哭了好幾次,不停的用紙巾擦着眼淚,也不知道是爲剛才梁的羞辱哭,還是爲韋鵬程的生命危險而哭。
其實人呢,韋連初和韋連恒都沒有太大的表情,好像老爺子生死和他們關系不大,韋連歆更是拿手機不停的跟朋友聊微信,把爺爺的生病當成笑話一樣的說着,不時還嘻嘻哈哈的,完全沒有任何的悲傷。而韋天華和韋天源則一臉的沉重。
“咳,這老爺子不會就這麽走了吧?”張蕙茹嘴賤的、若無其事的說着,“看他平時小病也不少,七老八十的,有可能真的捱不過這次啊,在裏面搶救了好久個小時了,哎,難說。”
“閉上你的烏鴉嘴。”韋天華呵斥了她一句。
“你吼我幹嘛,又不是我害的他躺裏面的,”然後她又移到梁秀行的身上,小聲問道,“我說秀行,你剛才說的不會是真的吧?老爺子的遺囑都立了好了?真的會給賽玉那麽多?不可能吧?”
梁秀行剛才發洩了那麽多,此刻也不想理會張蕙茹了,隻是低着頭悶在那裏,一言不發。不知道她是真的累了,還是在忏悔?
韋天源不忘責備梁秀行,“你現在滿意了?把爸爸氣得躺在裏面生死未蔔,你現在不鬧了?你得意了?”
“是我引起的嗎?”梁秀行又開始發飙,“明明就是那個老狐狸精引起的,她做了那些破事,我還不能說了?”
“不要說了!”石賽玉走過來,聲淚俱下的對梁秀行道,“爸現在還在裏面搶救,你就不能稍微積點德嗎?連基本的安靜都做不到嗎?梁秀行我告訴你,現在我不會跟你計較,等爸爸醒來以後再說……”
“哼,好啊,我等着。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行的端坐着正,我還怕你一個婊子不成?”
這個時候,韋連恒又走到了梁秀行的跟前,略帶警告的說到,“你嘴巴要再随便噴糞,到時候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
正當梁秀行還想反擊的時候,手術室的門開了,大家都一窩蜂的圍過去問情況。
醫生取下口罩,說到,“人已經救過來了,你們可以進去探視了。”
聽完這話,梁秀行冷笑,“我還真以爲會死呢,”
“哎,我也是,”張蕙茹說,“我本來還在想他遺囑的事情,沒想到啊哎,真是空歡喜一場,老東西的命可真硬啊!”
進去以後,韋鵬程臉上沒有什麽血色,鼻端還吸着氧氣管,正在輸液,整個人特别虛弱,瞬間又老了10歲的樣子,裏臉上的老年斑更爲明顯了,他微微張着眼睛,說話都沒有力氣。
石賽玉最爲積極,走在最前面,坐在他的病床前,爸爸,爸爸的親切的喊着,各種噓寒問暖的關切,看得出是真的爲他的蘇醒而開心。張惠茹也開始裝樣子,一個勁兒在那兒說着好話,甚至揉出些眼淚,扮成喜極而泣的樣子,“爸,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在外面求啊拜的,讓你一定一定要度過這次難關,沒想到應驗了,你真的醒過來了,爸,我相信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而且我想啊,一定是連海快要結婚的大喜事把你給沖醒的,嘿嘿,你回頭可得給連海包個大紅包呢!”
就這樣,韋鵬程在醫院住了幾天觀察治療了下,就又回到了家裏。
可是,梁秀行打算破罐子破摔到底了,她可能是下定決心要離婚了吧,所以也不想讨好韋鵬程了,她在今天晚上再次鬧起來,對韋鵬程叫到——
“爸,我知道我上次說的話有些激烈,你可能也不會原諒我了,但我離婚了,離開這個家,但是你必須把石賽玉也趕出去……怎麽說呢,反正現在你跟她的事情也曝光了,如果她繼續留在這個家裏,那到時候衆叛親離的是您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