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我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裏,隻是淡淡的問了句,繼續埋首工作。
我這氣定神閑的态度,氣得她咬牙切齒,她臭嘴裏開始飙出常用的髒話,“小娼婦,你現在是完全不要臉了吧,你要敢繼續在我的公司裏興風作浪,我要你活不過今年!”
罵完,她又吼杜振北,“老杜,咱們堅決不能敗在這個婊子手裏,反正她是你的種,就該你來管教,你也别浪費時間跟她說好話,直接關上門來把她打個半死好了!這婊子敢對我們公司動手腳,甯願犯罪坐牢都要把她整死!”
我才沒把她這些推陳出新的髒話放在心上,唇邊挂着一抹冷笑,始終不動聲色。
杜振北反過來罵她,“一大清早,什麽死不死的!?老子今天還得出差,你少觸我黴頭!沒用的東西,看你這潑皮的樣子,一輩子除了花我的錢吃喝玩樂,他媽的什麽都不會——”
“杜振北!”她尖聲叫着,“你敢罵我,你他媽敢罵我?你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難道你也被這個騷貨迷住了嗎?你搞搞清楚,她找外人來收購你的公司,還占用你的職位,在這兒興風作浪……她明明就是個徹徹底底的禍害,害了我們一家,害的茜茜被退婚……她就是在報複我們,你不想辦法阻止,不打斷她的狗腿,你還幫她來罵我,你——”
她說着,就對他亂抓亂打起來,簡直就是教科書式的潑婦。
杜振北不耐煩的掀開她,又瞟了我一眼,大概是故意爲了讨好我吧,他說到,“茜茜被退婚那是她沒有能耐,關人家深深什麽事……反正我看韋連恒也不喜歡她,勉強嫁過去也害了她一輩子,退婚才好。”
“你……你你……杜振北!”潑婦撒潑無效後,會更加激動,面對自己丈夫的無情變臉,她崩潰的咆哮起來,“杜振北,你太無能了,你居然管不了一個女人,你不是威風的很嗎,怎麽拿她無可奈何了?難道我們拼了十幾二十年的心血,就白白的落到這個婊子手上了?你甘心嗎,你讓我和茜茜怎麽辦?!這個公司明明是留給茜茜的,你就任由她胡來嗎,到時候我們的财産都被她掏空了怎麽辦,你說啊!”
杜振北瞪了她,不以爲意的說,“你吼什麽吼?!深深也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打下來的江山理所當然有她的一份!落在她手裏總比落在外人手裏強。反正現在茜茜沒有能力來接班,那交給深深打理不是很正常嗎,誰有能耐誰上,就這麽簡單!”
不得不說,杜振北這番馬屁拍的挺好的,盡管知道他在‘曲線救國’,想挽回我,但聽着他口口聲聲把我當她女兒,要把他的公司給我,把我擡得這麽高,說得頭頭是道,振振有詞,無懈可擊……我還是有點……怎麽說呢,感動也不是,就是又那麽一絲小小的痛快。
但我還是闆着臉提醒杜振北,“你别吵着吵着就混淆概念,我不是在‘接你的班’,也沒有受你什麽恩惠。我現在,是被北旅控股大股東聘用的執行總裁,來這兒幫他管理北旅的日常運營,和你們杜家扯不上什麽關系。”
“呵呵,好,”杜振北沒生氣,反而狗腿的笑着,“你說的很對,我也認清現實了嘛,隻不過你是我女兒,我有時候會有點分不清彼此,私心還是期望我們能同一條戰線,奪回公司的控制權。當然,你現在對我有排斥,我也是完全理解的,我們父女倆需要慢慢磨合。”
“杜振北!”汪虹完全驚呆了,她氣得發抖,“我沒聽錯吧,你是不是真的腦子壞掉了,被她蠱惑了?你怎麽會這樣糊塗啊你……”
“你閉嘴,煩死人,”杜振北冷聲怒斥,“汪虹,你從今天起給我收斂一點,我現在告訴你,深深是我的女兒,這是鐵的事實,我以前虧欠她很多,現在要想方設法的彌補她,過去的事情就算過去了,别老是跟深深吵架,每天吵得雞犬不甯的……如果做不到,那我們馬上離婚。”
“離婚?!”她在驚駭中暴怒,“你敢離婚!杜振北,你就是鬼迷心竅了!你居然想投靠這個小娼婦,你真是越老越腦殘了你,你以爲他會甩你嗎?做夢吧你!你想過沒有,你跟我離婚了,到時候我帶着茜茜跟你斷絕往來,以後茜茜不會給你養老,而面前這個賤人更加不會理你,到時候弄個雞飛蛋打,孤獨終老,你就是死了都沒人給你收屍,你試試看吧——”
我聽煩了這兩個人渣的争吵,擡頭起來,掃視了他們這狗咬狗的場面,尤其看到汪虹那副惡心的嘴臉……我禁不住火燒澆油的調侃到,“杜振北啊,我覺得你應該跟你的茜茜去做個親子鑒定,怎麽說呢,我越看越覺得她長得不像你,說不定她是個野種呢,有可能是哪個野男人射到她媽肚子裏形成的生物呢?反正你得注意了,畢竟她媽喜歡偷人,不僅僅是偷你——”
“住口!”汪虹被這麽一侮辱,頓時氣得要命,抓狂得要把我碎屍萬段。
我不管,繼續對杜振北嘲諷道,“杜振北,你想想,如果她不是你女兒,那你的财産落到她手上就糟糕了,幸苦半輩子怎麽能便宜外人呢?雖然我不認你,但我從生物學上來講确實你的種啊,我不願意當你女兒吧,但在繼承你的遺産上面,我還是不會拒絕的……”
“你聽聽,聽聽……”汪虹指着我,“這小婊子說得都是些什麽話啊,她這樣侮辱你,侮辱茜茜和我,你還想跟她和好,你——”
說到這兒,汪虹忍無可忍的沖到我面前,将手裏的手袋一揮,就在我頭上重重的砸了一下,痛得我不得了!我的脾氣也立馬被她這個舉動引爆了,我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出座位,順手就抽了她一耳光,還不解氣,我又像頭猛獸一樣抓住汪虹的胳膊就猛地将她推到牆上,往她頭上狠狠地捶了幾拳!!
我身高一米七,體重105,業餘時間練過跆拳道和瑜伽,又特别擅長遊泳,體能很不錯……雖然打不過男人,但是跟女人打架從沒輸過,尤其對付汪虹和杜南茜這種紙老虎,完全遊刃有餘。
杜振北見狀馬上把我拉開,而我呢,一旦仇恨被引爆,那複仇之心根本停不下來……我馬上又抓住汪虹的頭發,在她耳邊惡狠狠的罵到,“姓汪的老婊子,這就是你做小三的下場……你說你偷什麽不好,幹嘛去偷人呢,你明知道人家有老婆孩子,還叉開你的雙腿,你簡直丢盡你祖宗十八代的臉!當你,我媽是沒用,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把你這種臭小三大卸八塊!”
“深深,你放手,别亂來”杜振北在旁邊喊着,卻沒有上來把我拉開。
“啊,你放手,”汪虹尖叫,“老杜,快把她弄開啊,我要死了……”
我繼續在她耳邊說着,“汪虹,你當年不是經常虐待我嗎,抓我頭發,潑我開水,打我罵我,還讓人強奸我……你這些罪孽,我可都好好記在心裏呢,你破壞我家庭,害我變成孤兒,這種深仇大恨,我一十倍奉還!我讓踢死你兒子,讓你一輩子下不了蛋,都是小case,我要讓你生不日死……”
“行了,”杜振北終于還是把我拽開了了。
汪虹蓬頭散發的跌坐在地,不停的喘着氣……
她擡起頭來,面目突然就變得十分猙獰。她死死的盯了我好久,沒有罵我,也沒有反撲,隻是那麽盯着我,盯得我很不舒服……我轉過頭去,隻聽得她低低的警告,“白深深,你就抓緊時間蹦跶吧,我倒要看看,到死誰先讓誰生不如死!”
我莫名的打了一個冷戰。
搞不懂自己的反應,明明把她當狗屎的,爲何會被她這種無聊的警告觸動?
“滾出去,别髒了我眼。”我沖她吼了句,然後回到自己的座位。
***
又到了周末,我決定到市中心那邊的步行街去逛逛商場,順便散散心。
因爲種種原因,我來深圳這麽多年,沒交過什麽知心朋友,連個閨蜜都沒有、以前一直就當白萱是閨蜜,有空都會約她逛街美容什麽的,而現在,隻能踽踽獨行了。
想起來還是挺傷感的。
女人之間再深的情意,一旦涉及到男人,都是這麽不堪一擊。
周末人多,我好不容易找到個停車位停好車,還需要步行幾百米才能到前面的大商場。走了幾分鍾,剛剛來到商場外面的廣場上,我看到有好大一群人正在圍觀着什麽,定睛一看,發現有人打架!
我也是好奇發生了什麽事,再走近幾步,才發現有好幾個人圍着一個男人各種下死手的毆打,男人痛得尖叫不斷,但圍觀的人群卻都義憤填膺吆喝打得好,打死他!
怎麽回事,難道是小偷嗎?那不至于這麽殘忍吧,移交警察就行了吧。
當我覺得場面太激烈,怕有心理陰影,決定離開的時候,眼睛卻瞟到地上挨打的男人的正臉,好像有些熟悉!我再次俯身一看,看清了那張臉……我渾身一震,那被打得滿臉是血的,居然是韋連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