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我越是掙紮越是被他控制得死死的,在他懷裏一丁點力都使不上……折騰了好一會兒,我覺得反正是被他吃定了,反抗不了不如就享受吧……每當這時,我覺得我倆真跟禽獸沒什麽兩樣了,完全被身體的欲望沖昏頭腦,理智統統飛走,一心隻沉浸在這種妙不可言的境界裏無法自拔。
擡頭來,從面前的大鏡子裏清晰的看着自己被他瘋狂的占有,我感覺像身體被點燃了一樣,心髒狂跳,全身心的配合着他的節奏,徹底淹沒在這欲望的潮水裏……
結束以後,我們在這洗手間裏收拾了一番,他才終于開口,“你是不是真的打算跟外面那老頭結婚?”
“哼,”我一邊洗手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人家才四十多歲,不算老頭兒吧,跟他結婚也挺不錯的,換換口味嘛……你有意見?”
他忽然就捏住我的下巴,面露兇光,咬牙說道,“白深深,我TM真的是分分鍾想掐死你……你最好給我小心點!”
“砰砰砰……”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是杜南茜在催,“連恒,你怎麽進去了半個小時還不出來呀?連恒!”
“看來,你的未婚妻對你挺癡情的嘛,上個洗手間都要給你計時,半個小時看不到就急的不得了,可真粘人呢,”我冷嘲的同時,粗暴的甩開他的手!
我什麽都不管,直接把門打開,跟外面的杜南茜撞了個正着。她看到我出來,再探頭瞧瞧裏面的韋連恒,一下臉色大變,擡手就甩了我一耳光!
“白深深,你個死人!你怎麽走到哪裏都纏着他?你們都做什麽了?”
“啪!”我不甘示弱的還了杜南茜一巴掌,并且下手更重,打得她歪倒在一邊。
“你不會自己去問他嗎?”我打完她,又吼道,“你既然這麽不放心,那就把他的JB裝在你包裏好了……”
“你……你……”杜南茜氣得要命,氣得發抖,很是抓狂卻又不知道怎麽辦。
“幹什麽!”汪虹看到這一幕馬上奔過來,對我罵道,“白深深,你還真是不消停,一來我家就鬧事,你敢欺侮我的茜茜,看我今天不——”
她罵罵咧咧的正要對我動手,但很快被杜振北拉住了,小聲對她呵斥道,“你傻嗎,跟着鬧什麽鬧,沒看到今天還有人在這裏?”他瞥了眼那邊不明就裏的胡寶國。
“哼!”汪虹瞪我瞪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吧,估計她是一秒鍾都不想再裝了。眼看老胡還在這裏,而我也剛剛按照他們的意思答應了跟那老男人的交往,她也不想功虧一篑,于是忍了下來,去安撫杜南茜。
杜南茜甩開汪虹的關心,走到韋連恒跟前,眼淚汪汪的問,“連恒,你爲什麽會跟她同時出現在裏面,你們半個小時都沒出來,究竟——”
“走開!”韋連恒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話,黑着臉朝門外走去。
“連恒,你……”杜南茜這下完全接受不了了,她不知道韋連恒爲何突然對她如此粗暴和冷淡,不但不解釋,還甩臉就走人?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會跟他親愛的寶貝未婚妻發脾氣?
我覺得該做的都做完了,也沒必要再待下去,于是特意跟奶奶到了個别,就要往外走。沒走幾步,那個老胡攔住了我,笑眯眯的說,“深深,記得我們下周三的約會哦,我等你。”
“放心吧,我記得住,咱們不見不散!”說這話的同時,我瞟了眼對我滿懷希冀的杜振北,在心底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
又是周一上班的時候,我早早的去了公司。其實我這個級别的人是不用打卡的,上班時間比較自由,可以像韋連恒這個總裁一樣,沒重要的事情,睡到下午兩點才來公司都可以……
不過我畢竟剛來不久,在這個高管位置上,被整個公司的人監督着,讨論着,還是不敢太掉以輕心。每天早點來,讓下面彙報工作的人随時都可以見到我,當日事當日畢,是我在以前公司就堅持下來的習慣。
上午,韋連恒又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今天有事不來了,要我代替他去參加一個營銷部門的季度總結會議,我隻得答應下來,并做了一番準備,在上午10點的時候準時去了會議室。
與會有十幾人,大部分都是營銷部門的一些總監、經理、另外還有幾個重量級的大領導,比如梁秀行。梁秀行名片上的職務是賽歐公司的副總裁,看似比韋連恒級别低,但實際上權力和韋連恒不相上下,以至于她和韋連恒形成了兩大陣營,明裏暗裏的鬥着。
看到我大搖大擺的來這個會議室坐下了,在座的好多人都有點不屑一顧,覺得我這種年輕漂亮的花瓶式女人,就是靠韋連恒的關系上位的,就算做總經理也隻是挂個名而已,根本幹不了實事,沒必要給我好臉色……尤其是梁秀行,完全沒把我放在眼裏,隻跟别的人讨論會議相關的問題。當然,我始終鎮定自如,并沒有因爲别人的鄙夷而有半分的瑟縮。
花了半個小時時間,靜靜的聽完營銷總監的季度總結彙報以後,那漂亮的銷售數字着實讓各位高管很滿意,梁秀行也頻頻點頭,對營銷部的人大贊特贊了一番後,宣布進入下一個流程……
“等一下,”我看了投影儀上的總結報告,看出了不少的問題,覺得有必要現場讨論。
“怎麽?你有異議?”梁秀行冷聲問我。
“對,”
“别浪費大家的時間了,”梁秀行打鼻息裏哼了聲,說到,“你才剛來賽歐不久,估計對公司很多基礎的東西都還不了解,不要亂提意見!”
“梁總這話,未免有些可笑,”我氣勢很足的跟她對峙着,“我對公司到底了不了解,不是你說了算吧?身爲賽歐的總經理,季度總結這些東西首先就得經過我的審核,我發現問題了難道還不能馬上提出來?況且我今天也是代表總裁來參會的,我的意見就是代表了他的意見,希望梁總理解…”
可能我的反應完全在她意料之外,她頓了頓,覺着也沒必要在這種小事上跟我争執,便冷冰冰的道,“行,你說,我倒要看看,你能提出什麽‘驚世駭俗’的意見?”
我也不再墨迹,直接開口,“剛看了下這個報告,我發現咱們的船票在銷售方式上特别單一,基本都是采取分銷商包船的模式,并且對終端銷售價格也沒有采取任何的管控措施——”
“怎樣呢?”梁秀行不耐煩的問,覺得我提這些都是廢話。
我不管她的蔑視,大大方方的說出自己的觀點,“包船對郵輪公司來而言,雖然能分散銷售壓力、加快産品的銷售速度,卻也不得不面臨分銷商低價填艙,将郵輪産品賣成白菜價的風險……”
說到這裏,好多人眼睛都亮了一下,似乎覺得有道理,在面面相觑後,交頭接耳的讨論了起來,而梁秀行呢,也稍稍緩和了下她那份輕視,但依然緊繃着臉,沒好氣的說到,“這個問題,也并不是賽歐才有的,是整個行業都這樣,雖然有弊端,但包船仍舊是目前最主要的銷售模式,所以你提這些,并沒有多大的意義。”
“真的嗎,我不覺得。”我的聲音提高了些,語氣也強勢了點,“大家都知道,我們賽歐可算是亞洲最大的郵輪公司,郵輪是屬于中高端的旅遊産品,如果做成低端的,那就變成運輸工具了,也就不具有任何吸引力。我們的策略是以硬件和一流的服務來吸引消費者讓中國消費者能坐到一流的郵輪,享受一流的服務産品……所以在船票的銷售上一定要防止那些分銷商随意降價,低價策略并沒有把握住郵輪市場的命脈。”
這下,在座的其他高管都紛紛把視線聚焦到我身上來了,他們的神情都變得柔和了些~
“呵,”梁秀行又是冷笑着批判,“公司裏像你這種會提問題的人一大堆,真正能找到解決辦法的沒幾個,說得再多又有什麽用?”
我沒理她,繼續把剩下的話說完,“我認爲,賽歐要在價格的掌控上向歐美那邊的公司靠攏,比如我們給出一個指導價,雖然包船方有定價權,但我們會幹預,加入他們賣得太低的話我們會限制。總之在價格的監控上要嚴格執行,一旦有分銷商以低價銷售艙位時,我們要把艙位收回。”
“這隻是我們渠道掌控“剛”的一面,另外也可以有“柔”的一面,”我話匣子一打開就滔滔不絕起來,“賽歐郵輪的艙位不是一賣了之,盡管全年艙位已經包給分銷商,但我們會通過營銷和宣傳,提高消費者的消費意願,從而加快分銷商的銷售速度。剛柔相濟,使賽歐與分銷商保持着一種健康的關系。”
最後我又加了句,“根據碼頭的數據表明,我們在幾家郵輪公司中價格不是最低的,但上客率是最高的。這說明了什麽道理,大家應該很清楚了。”
剛剛說完幾秒,突然會議桌上就有人帶頭‘啪啪啪’的鼓掌,随後其他人也跟着鼓起掌來,表示對我這些觀點的認同,也從此對我‘刮目相看’了吧,而梁秀行,雖然沒有跟着一起鼓掌,但她至少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