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流氓般的摟過我,“當然是幹你啊……寶貝兒,你不是愛我嗎?”
“這裏是酒店,到處都是監控,你以爲你能得逞?”
“沒事啊,我在電梯裏都可以馬上把你解決了,要不要試試?”
沒辦法了,這棟大廈實在太高,我要求救都來不及。很快到了我所在的那個樓層,電梯門開了,我馬上下了電梯,他自然也跟着下來。
我想着無論如何不能去開門進入自己的房間。
過道裏,連個保潔或者保安都木有,我到底應該怎麽辦?
情急之下,我對他說,“你還是打消這些念頭,我男朋友你今天見過的,他就在房間裏等着我,不想死就趕緊滾!”
說完這句話,我故作淡定的朝自己的房間走去,邊敲門邊大聲喊道,“阿飛,開門,我回來了!”連續敲了好幾聲,喊了好幾聲,餘光瞟着那賤男一直沒走,我心底開始真正的發慌了。
“怎麽,你男朋友不給你開門?”他像個惡魔一樣一步步的靠近我,嘲笑着,“是不是你夜不歸宿去偷人,把他惹火了,要跟你分手了?正好啊,反正我現在也分了,你不是答應要跟我複合的嗎?”
早就看穿我的謊言,他絲毫都不害怕,就算是被抓,也要在今晚報複我。
“跟我走!”陳海洋來拖我,我開始大喊救命,用盡最大的力氣喊,但是過道裏隻有兩三個人開了門,看到我們這拉拉扯扯的景象,都在問什麽事。
“不好意思,打擾到各位了,我女朋友跟我吵架,想跑出去。這麽晚實在太不安全了嘛,我就拉她回房間,對不起啊!”
果然,不管我如何的辯解,那些人都果斷的關上了門。
陳海洋将我連拖帶拽的弄到旁邊黑黢黢的安全通道裏,一下子就甩了我幾個耳光,首先就把我打倒在地,罵了幾句髒話後,開始強行的來脫我的衣服……他滿身酒氣,力量又大,各種粗暴,讓我根本無力反抗。
“救命啊!救命!”我尖聲喊着救命,聲音響徹整個樓道。他立刻又捂住我的嘴巴和鼻子,捂得緊緊的,讓我根本出不了氣,滿臉憋得通紅……
就在我他胡亂撕扯我的衣服,而我也要窒息過去的時候,黑暗中突然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他伸出一隻大手,抓扯着陳海洋的肩膀,一把就将他拽開,推倒,狠踹……踹得陳海洋哇哇大叫,抱頭鼠竄,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
在這樣的大動靜之下,樓道裏的聲控燈全部亮了,我這才看清楚那從天而降的男人,竟然是高任飛!這簡直跟做夢一樣,太玄幻了!
“阿飛!”我一邊手忙腳亂的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邊喊了他一聲。
他集中火力把陳海洋打趴下後,反剪了他的雙手,将他拽起來抵在牆邊,開始打電話報警。
見這人渣被控制了,我氣得沖到面前就狠狠地扇了他兩巴掌,然後又叫高任飛把他摁倒在地……
我一腳踩到他的臉上,重重的壓着他,咬牙切齒的罵道,“陳海洋,既然你想進監獄,那我成全你!”
“啊!”陳海洋被我這樣踩着臉,又痛又屈辱,惡狠狠的說,“白深深你個賤貨,敢這麽對我,小心我把你所有的照片都發網上,我讓你身敗名裂!”
聽到這裏,高任飛連接在後背踹了他好幾腳,疼的他哭天喊地叫饒命。
最終,在酒店保安的協助下,我們把陳海洋移交到了附近的警察局。關于裸照的事,我想在此一并解決,在警局做了好幾個小時的筆錄,把我跟陳海洋的聊天錄音提交給了警方,以證明他涉嫌敲詐勒索、傳播淫穢物品、破壞他人名譽等多項罪名。接下來,警方暫時将他拘留進一步審理。
這樣折騰一圈下來,天都快要亮了。
高任飛從頭到尾一直陪着我,一步都沒有離開,當然,我跟陳海洋之間的醜事,他也知道了。從警局出來的時候,我頭昏腦脹的,心情超級差,也不知道要去哪裏,該做什麽,隻是漫無目的的一步一步在大街上走着。
“對不起,耽誤了你這麽久,你明天要上班嗎?”我問他。
“不用。”他走在我的身邊,跟我挨得很近。
“沒想到,你也會碰到這樣的極品男人,”他帶着調侃的語氣,“我以爲大學裏的戀情,是最真摯純粹的。”
我苦笑,“是啊,他之前隐藏得很好,壓根看不出是這樣的人。也許,他隻是對我不好而已,在其他女人面前是很本分癡情的,比如他對他現在的女友就很好。”
說到這裏,心裏不免多了分感傷,我自嘲到,“陳海洋雖然很可惡,但通過這件事我又何嘗沒意識到自己在他那裏是個什麽樣子?他之所以采用那些手段侮辱我,不過就是因爲我在他眼裏很廉價,不值得被珍惜,可以随便玩弄而已,所以我覺得活得挺失敗的,這麽多年來碰到的男人中,沒有一個是真正愛我的,他們都隻是垂涎于我的身體,對我獻殷勤,當得不到的時候,便什麽興趣也沒了……”
“誰說的?”他突然就握住了我的手,目光灼人的逼視着我,“深深,相信我,我和他們不一樣……”
我渾身一僵,有點被吓到了。
我下意識的掙脫了他的手,他又激動的捏住了我的雙肩,“告訴我,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你别這樣,”我扭動着身子,掙開他的束縛,臉偏向另一邊。
其實我剛才完全是觸景傷情,有感而發,全然沒有想到他在身邊,會突然抓住這樣一個時機來再次對我表白。我腦子亂極了,根本找不到一種合理的方式來回應他。
“好吧,對不起。”高任飛是很聰明的,他看出了我内心的矛盾,害怕聽到那個不好的答案,便适可而止了。
他雙手叉在褲兜裏,朝天上仰望了下,掩飾自己的沮喪和失落吧……然後轉身來,他又特别自然的摸了下我的頭,輕松的笑說,“天快都亮了,我們去找一家店吃早餐吧,我餓了!”
“嗯嗯。”
接下來,我們之間好像又什麽都沒發生過,所有的尴尬和低氣壓都消失了……
因爲熬了一夜實在太累,就沒走太遠,就近找了家KFC坐下來點餐。
“對了,阿飛,昨晚那個時候,你怎麽突然出現啊?我覺得有點太神奇了。”
他笑了笑,“跟你說了,也不怕你生氣。我昨晚跟你分别後,回來就失眠到12點,然後給你打了個電話,提示關機。我有點心神不甯,過了半個小時再給你打,還是關機。本來嘛,這個點正是熟睡的時候,按道理說你關機睡覺也挺正常,但我就是眼皮跳的厲害,感覺你會出事,就鬼使神差的坐車跑到你酒店來了,磨了很久從前台那裏得到了你的房間号,我敲了很久的門沒人答應,但你沒退房,我越想越不安,剛準備走的時候,就聽到你在喊救命了……”
“……”
我聽得呆住了,滿臉不可思議的望着他,想說謝謝,又覺得這兩字太淺薄了,完全不能表達心裏對他的感激之情,隻是感歎了一句,“要不是你,我還真可能死在上海了。”
“咳,大清早的,别說這喪氣話。”
正在這時,他手機響了。我看他拿出來一看,頓了幾秒就堅決的挂斷了。
“爲什麽不接啊?不方便嗎?”
“騷擾電話,接它幹嘛?”他把手機放在一邊。
“不會吧,現在才6點鍾呢,專門打騷擾電話的員工也是要休息的吧,哪會這麽早打過來?”
他歎氣到,“要商業上的騷擾電話還好對付,煩的是生活中的騷擾電話……”
我調侃,“看來,是有女孩子在對你窮追不舍啊,這麽早就打電話關心你?”
他搖搖頭,無奈的笑笑,卻沒正面回答我。
***
當天下午,又回到了深圳。
幾天以後,當我正在辦公室埋首審閱堆積如山的文件時,我收到韋連恒發的一條信息:我上飛機了。”
很簡單的幾個字,顯得有點神經兮兮的?你上飛機了關我什麽事啊?
再次揣測了幾秒鍾,我又反應過來……
看了下電腦右下角的時間,估摸着他大概5點左右降落在寶安機場,便給秘書打了個電話讓她通知各部門的領導,下午3點的會議臨時取消。
我把幾項重要的工作處理完,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鎖上辦公室的門,開着自己的車去機場接他。
聽到廣播裏提示從吉隆坡飛來的航班降落時,我跟着人群等在接機口,眼巴巴的朝裏面望着……他長得高大帥氣,在人流就是典型的鶴立雞群,因此我很快就瞥到他的身影了。
我特意閃到一邊,看他出來後沒有立刻跑過去給他打招呼……直到他拖着行李箱跟着人群往出口的大方向走去時,我才加緊腳步迎了上去,一下跳到他身邊,大叫了聲,“嘿!”
他不知道正在在想什麽,被小小的下了一跳。不過看到我突然出現在他眼前,他眼裏的驚喜一閃而過之後,又故意闆着臉罵我,“神經病啊你,”
罵完以後,他特意掃了眼周圍,二話不說就摟過我的脖子,粗暴的拖着我跌跌撞撞的跟着他往前走去,邊走邊悄聲對我說,“小心我在這兒把你辦了!”
我踢了他一腳,“變态!走到哪兒都想那種龌龊事,小心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