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内心一陣驚喜,心想他原來這麽好打發,那我還處心積慮的去查什麽韋連海啊,直接用嘴說服他不就行了?
他沒心情再跟我聊這個話題,欲望一上來就卸下那身高冷,迫不及待的将我扯進他的懷裏一陣揉捏親吻後,又将我摁倒在沙發裏,大手掀起我的裙子……
我止住他的手,“喂,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在沙發上,根本不好發揮嘛,”
“……”他二話不說,一下把我抱起來,轉身進入房間把我狠狠地扔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我頓時抛開所有雜念,主動抱住他滾倒在床,全身心投入跟他這種粗狂的雲雨之歡。
考慮到他受過重傷剛出院不久,不宜做太過劇烈的動作,于是我們換了一種姿勢……這樣的姿勢讓我感覺掌握了主動權……将我們同時帶進了一種缥缥缈缈的世界裏,瞬間什麽煩惱都忘得幹幹淨淨,也不再去糾結兩人的身份和關系問題,不再針鋒相對的吵鬧,不再管他以後要跟誰結婚,更不願去想這到底是報複還是什麽……
此時此刻,欲望的潮水完全将我們淹沒,我們眼裏心裏隻有彼此,隻想更緊密的擁有着彼此…我們急促的喘、息着,不顧一切的放縱着,盡情沉浸在那種震顫的、令人迷醉的、極緻的歡愉……
酣戰之後,我歇息了幾分鍾就去他的卧室裏洗澡。溫熱的水淋在被他滋潤過的肌膚上,心情更加暢快,身體更爲放松,尤其是想到明天就可以去他公司上班,每天跟他待在一起,整顆心都要飛起來了~
洗了十幾分鍾,我裹着他平時用的大浴巾,從浴室出來。
“你家的吹風機在哪裏,我吹下頭發,”我走到他卧室裏,一邊用幹毛巾擦拭着發梢,一邊問他。
但他沒說話,眼睛一直盯在手機上面,神色有些不勁兒……又發生什麽事了?
我湊過去一看,才發現他手裏拿着的是我的手機。
他點開了我的相冊,翻到我最近的在新加坡拍的照片,有好幾張高任飛的,還有我自拍時,高任飛在後邊做出搞怪動作的。
這——
“給我,”我責備他,“沒素質,居然随便翻看别人的手機。”
“你這兩周,都跟這個男人出去浪了?”他眼神兇巴巴的瞪着我,語氣像是在拷問。
我完全沒get到他生氣的點,不以爲意,“是啊,跟他去了趟新加坡旅遊。”
他卻緊緊的把我的手機攥在他手裏,更加陰沉的看着我……他的眼神越來越危險,那麽緊緊的、密不透風的逼視我,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又加速了。
“啪!”的一聲脆響,我的面頰上挨了他的一個耳光,皮膚火辣辣的,耳朵也在轟鳴。
“……”我定定的看着他,“你又發什麽瘋?”
他一把扯掉我身上的浴巾,粗暴的将我掀到在地,“白深深,你給我說實話,你特麽到底跟多少男人搞過?!難道老子真的不能滿足你嗎?”
原來,他看了這些照片,以爲我跟高任飛也搞在一起了……是啊,他有這樣的誤會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我在他面前一向是私生活混亂、人盡可夫的差評形象,花了一周時間跟一個男人去國外旅遊,要說幹淨的了,鬼都不信。
可是我也不想跟他解釋,我故意無所謂的回到,“你也太小題大做了……難道跟我這麽久,你還不知道我是個什麽樣的女人嗎?本來你這段時間在醫院受着重傷,做什麽都不方便,加上你的未婚妻又來搗亂,我隻好先把你放一邊咯。一個人失業在家又無聊,有人約我去國外旅遊,人家還開着私人飛機,多方便啊是不是?我幹嘛要拒絕……”
他瞪我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面目猙獰的恨不得把我撕裂……
我知道,我又成功的激怒他了。
雖然我說出這混賬些話是故意爲之,但并不知道他會如此輕易就被激怒。
就在我預測他會如何進一步的辱罵我,打擊我的時候,他卻隐忍的、命令的開口,“跟他斷了。”
“憑什麽?”
他氣得胸口起伏,咬牙說到,“我不想跟别的男人共用一件床品,”
“那我還不想跟别的女人共用一雙筷子吃飯呢,”我趁機嘲諷道,“你不也是今天上了我,明天又去草杜南茜嗎,我有嫌棄過你髒嗎?而且你搞清楚,我隻是你的火包友,不是你花錢包養的情婦,我完全可以憑心情今天跟你約,明天跟别人約啊,你管得着嗎?大家都是玩玩而已,”
“好,”他可能知道對我用強也是沒有用的,便繼續壓着火氣問我,“那你怎告訴我,怎樣才願意跟别的男人斷掉?你要多少錢,随便開價,我給你。”
“放心,我并沒有你想象中那麽缺錢,别開口閉口給我提錢,我真要找人包養,早就找了。”說這些話的同時,我轉念一想,當即又道,“其實你要我在身體上忠于你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我要你跟杜南茜分手,這輩子都不再娶她,做得到嗎?”
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非常直接、非常明确的回答我,“做不到。”
“白深深,你别動不動就把杜南茜扯進來,你跟杜家的人有什麽仇什麽怨,那是你自己的事,不要盡想着用這種幼稚的手段來攪合我跟杜南茜的婚禮!在此,我有必要警告你一句,你要在我面前犯賤發、騷也可以,但最好别當着杜南茜的面刺激她,不然……”
“你想怎樣?”我挑釁的叫到。
“要把我逼急了,扔你到大海去喂鲨魚也不是不可能……”
“哼,”我反而覺得有點好笑,“韋總果然做郵輪的,連滅口的方法也不離本行嘛。不過你想殺我,還真别把我扔海裏,淹不死我的。我白深深沒什麽特别的技能,唯獨在泡在海水裏死不了。”
見他一時沒理我,我站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問他,“爲什麽一定要跟杜南茜結婚?你是算過命嗎,不娶她這輩子就活不長久嗎?”
“爲什麽?”他盯着我,“就因爲她比你幹淨。”
“……”
這幾個字,就像大冬天澆在我身上一盆冷水,讓我渾身都跟着顫抖了一下。杜南茜比我幹淨,比我幹淨,比我幹淨……我腦子裏反反複複的回放着這這話,一時間像個木偶般呆立在那兒,好像什麽也說不出來了。
我難道真的很‘髒’嗎?,我特麽活了快30年了,就被你一個男人進入過,我——
但這些話,我永遠不會對他說出口。
我冷笑,“對啊,她幹淨,她純潔,她補的膜一輩子都用不壞……”
說到這裏,我畫風一轉,冷眼瞪着他,“韋連恒,你信不信,我再怎麽髒亂差,你還是死活離不開我!杜南茜再怎麽清新幹淨,你也永遠得不到她!咱們走着瞧!”
丢下這句嚣張狂妄的話,我轉身就走出卧室,來到客廳穿好鞋子,奪門而出。而他也沒留我,更沒有追出來。
哎,真心累。
每次跟他見面都要經曆這兩件事:一言不合就吵架或者一言不合就啪啪,要不吵完再啪,要不啪完再吵,每次都是提起褲子就不認人,鬧得不歡而散……問題是下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們都能自動過濾上一次說過的那些決絕的話,又把持不住的貼到一起……其實,我們倆都病的不輕。
從他家出來,沿途經過一個藥店,我停車走了進去。
藥店導購熱情的問我需要買什麽藥?我小聲的說先自己看看。
我在裏面轉了一大圈,每個區域都看遍了,眼睛都看花了,硬是沒找到我想要的,隻得小聲求助導購,“請問緊急避孕藥在哪裏?”
導購伸手就在旁邊的玻璃櫃裏拿出一個小盒子給我,上面寫着‘左炔諾孕酮片’。我付了錢拿着藥匆匆離去,回到車上時就馬上用礦泉水服了下去。
第二天,我又像個沒事人一樣去他公司報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