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下你的傷口,”我掀開他身上的被子,又解開他病号服的紐扣,看到他靠近心髒的地方,正貼着一大塊紗布,紗布上殘留着淡淡的血迹。
“還疼嗎?”我伸出手去想輕輕碰一下,卻很快被他的手推開。
“你覺得呢?”他瞪着我。
“我怎麽知道啊,”我故意漫不經心的道,“聽說你這次傷的蠻重的,差點沒搶救過來呢,不過現在都能說話了,應該好很多了吧?”
他更深的瞪着我,一臉卧槽的表情,“還不都是你這個蠢貨搞出來的……”他冷聲埋怨,“老子在這兒躺了好幾天了,也沒見你來望一眼。”
“喂,你受傷關我什麽事啊,我可沒讓你救我,”我更加沒心沒肺的說到,“韋連恒,那是你自己不要命沖出來,自以爲是的跟歹徒說那些話……我又沒逼你!說到底啊,是你犯賤,你活該!”
聽了這話,他明顯被怄了一下,罵道,“白深深,你TM也就趁這會兒給我嘴硬……老子要現在能動,一定搞得你一個星期下不了床!”
“呵,真的?”我哼笑了聲,湊到他耳邊悄聲的,“其實不用一個星期,你能讓我一天下不了床都可以了,做得到嗎?”
他跟我對視兩秒,突然就一把拉過我,讓我因爲站不穩而一下子撲在了他的胸膛上,下巴跟他的緊貼在一起……他不管我的反抗,就那麽粗暴的吻住了我,同時又捏住了我的雙頰,迫使我的嘴巴大大的張開,讓他自己的舌頭到達了我的喉嚨深處……那種霸道而瘋狂的索取,一度讓我天旋地轉,銷魂窒息。
強吻之後,他又毫不客氣的推開我,躺在床上,一邊喘氣一邊對我命令,“去接水,幫我擦身!”
“幹嘛?”我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你還重傷在身呢,真想來一場啊?不要命了?”
“你想得還真美,”他白我一眼,開始一本正經的說,“白深深,在我住院期間,就由你負責伺候我的飲食起居,包括洗澡、洗衣,做飯……不然你以爲我大半夜叫你來做什麽?”
“我伺候你?有沒有搞錯,你是我大爺啊?!”我盯着他問,“你不是有未婚妻嗎?尤其是幫你洗澡這事兒,你叫杜南茜來做就是了,幹嘛叫我?”
“少跟我扯這些,”他臭不要臉的說,“誰讓你是唯一一個看遍我身體的女人,你不做誰做?!”
“我……是唯一一個?韋連恒,我說你一把年紀了,在我面前裝處、男有意思嗎?”
“廢什麽話,我幫你撿回一條命,讓你給我洗個澡還他媽唧唧歪歪?”
“好吧,”
他說得也對,我再怎麽逞口舌之快,也不能真的抹殺他這次對我的救命之恩。
不就是照顧病人嗎,沒什麽大不了。
我在這個vip病房裏找了個盆,去洗手間接了一盆熱水端到病床旁邊,然後開始幫他把外面的病号服脫掉……我用毛巾沾了熱水擰幹,給他洗臉、擦身子,而他跟個大爺一樣閉目享受着,偶爾配合我翻一下身,擦後背……他那有懶洋洋的樣子讓我感覺自己是在照顧一個癱瘓病患者。
跟他睡過這麽多次了,我卻好像今天才有機會認認真真的觀賞他的身體……他長得好壯,臂膀寬闊,胸膛結實,尤其是那八塊腹肌,充滿了雄性荷爾蒙的味道,看得我面紅耳赤,心髒狂跳,不知不覺自己身體裏居然可恥的有了反應……
我趕緊轉移視線,拿起他的手臂來,開始耐心的給他擦手,可他的手同樣讓人移不開眼睛,白皙修長、骨節分明、青筋裸露,滿滿都是男性的力量感。而且他手腕上還帶着一隻奢侈的腕表,瞟了眼表盤的logo,是我最喜歡、卻永遠買不起的江詩丹頓。
“幹什麽?”他感覺到我握着他的手好久,于是睜開了眼,“還沒摸夠?該擦下身了,要摸就摸下面,光摸手有什麽意思,”
切!這個死不要臉的臭流氓!
我在心裏暗罵一句,又重新去接了一盆熱水。畢竟早就赤果相對很多次,我也就臉不紅心不跳的給他脫下了病号褲,看到他内褲裏凸出來的某關鍵部位,還是有些别扭。
這個時候,他卻輕松惬意的枕着雙手,一面色迷迷的盯着我的臉,一面故意把長腿伸到我下面來,隔着我裙子用腳趾磨蹭着我那兒……弄的我心癢難耐,又難堪得不行。我躲閃的同時,罵了他一句,“有病啊!好好給我躺着,安分一點!”
他卻變本加厲的挑、逗,幹脆直接用腳挑起了我的裙擺,“讓我看看,你今天内褲什麽顔色、什麽款式……”
“變态!看了有屁用,你現在又做不了!”說着,我掀開了他的長腿。
“哼,不錯嘛,”他挑眉看着我,“穿得這麽性感,不就是故意來誘惑我的嗎?”
“你去死吧!”
“白深深,”他又抽風似的,一把将我拉到他身上來,大手迫不及待的覆上了我的胸,在我耳邊呼着熱氣,“我這次救了你,你是不是該做點什麽,好好的慰藉一下我?嗯?”
特麽的,我實在受不了這死男人的調戲了,往下瞟了眼他的XX部分,一下子心血來潮的說了句,“好,讓我來好好‘慰藉’你,報答你……”
然後,我起身來,特意去外面把大門反鎖,防止随時進出的護士。
爬上床,我伏在他兩腿之間,一點點褪下了他的内内,彎下腰去,手口并用起來……他頗爲享受的、情不自禁的揉着我的頭發,輕撫着我的耳朵,唇邊帶着滿足的笑意,“不錯,技術又進步了,”說完,又用力将我的頭往他身上按了按,使得他的力量更進一步的抵達了我的喉嚨深處,害的我差點幹嘔起來~
把他服侍完已經是淩晨1點過,我累得不行了,洗了個澡後直接在他旁邊的一張床上将就了一晚上。
不知道爲什麽,第二天他所有的親屬都沒再來醫院,連杜南茜跟汪虹都沒來,可能是韋連恒對他們說了什麽吧?
正好,我也自在,去醫院附近的超市買了些食材和餐具回來。這高級病房就是方便,有專門的廚房可以做出新鮮的飯菜,不用去外面買快餐。
對于常年獨居,且注重生活品質又勤快的我,下廚是必備的生活技能。我閑暇時就經常研究菜譜,經常爲自己煲養生湯水,現在爲韋連恒這個病号做飯煲湯,自然是遊刃有餘的。
忙活了一上午,我給他弄了個清炖老母雞湯,炒了一個沙嗲牛肉、一個菠蘿雞丁,還煲了點排骨粥,基本都是偏粵式的菜,比較清淡。總之自我感覺還是色香味俱全,賣相很好。
他喝了一口湯,眼含贊許,“還行。沒想到你這種女人還會下廚……”
“喂,什麽叫‘我這種女人’,我這種女人就隻會吃喝玩樂嗎?”說話的同時,我又夾了一塊肉喂到他嘴裏……這個時刻,這種氛圍,我也沒去計較跟他之間的關系了,隻是沉浸在這種情侶之間的互動裏,不願拔出來。
反正,這隻一場報複杜南茜、報複整個杜家的遊戲。
他,韋連恒,于我而言就像杜南茜的一個最珍貴的玩具。我不一定喜歡這個‘玩具’,但就是鐵了心要把屬于她的東西奪走,奪過來我随便玩玩,玩膩了就扔了,反正就是要她傷心哭泣、絕望……
我始終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離開他的世界,我依然是清醒的。
然後他似乎也陷進了這樣的遊戲裏。抓住了我的手,他有些動情的說,“我的意思是,你的手這麽白、這麽嫩,保養得太好,怎麽會舍得在廚房裏糟蹋了?”
難得啊,他還有對我這麽溫柔的一刻。
“我有什麽辦法,”把手從他手裏抽出來,我故作傷感的說,“我白深深又不是什麽豪門千金小姐有保姆伺候,我無父無母無背景,在這個社會上無依無靠,哪裏有矯情的資本?”
“哼,”他擡起我的下巴,深刻的凝視着我,“你這張臉,不是就最大的資本?”
“那你下半句是不是想說我不去做雞可惜了?”
他又哼了聲,調侃道,“可惜嗎?我看你,幹的那些事兒也沒比雞高級到哪裏去,賺的比雞多多了。”
“是啊,你說的對。”我針鋒相對道,“比如你韋連恒,不也坑騙過幾個消費者,榨過員工的剩餘價值,用過下三濫的手段算計别人嗎?你幹的這些事兒,确實沒比做雞的高級到哪裏去,但賺的比雞多多了。所以,咱們彼此彼此。”
他嗤笑,“行,既然你嘴巴這麽厲害,還待會兒再給我做做口、活……”
“滾!”